随着太府卿沈金梁的抄家灭族,于乐掌控的皇城卫与禁军也迎来了一次洗牌。
“哥哥,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应该为朝廷办事吗,怎么能吃里扒外干坏事呢?”乐乐非常的疑惑。
“每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可能是为了生计,想多贪些;有的人则是为了自己的信仰做些自己认为对的,可是却对国家有害的事;还有人的信仰是为国为民,但不得不从事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你也不能一概而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没有绝对的是与非、对与错。”
“哥哥,反正你是在做为国为民的好事,我可不操心别人,太累了,嘿嘿!对了,哥哥,那个姓沈的家里藏的可都是官金呐,他也太能贪了!为什么没人查他呢?”
“这世间最多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人,还有就是暗中挑拨的小人!当这些人掌控朝堂时,你猜会发生什么事情?”
乐乐沉思了一会说道:“想不出来!”
“亡国是一定的。”
“那该怎么办呢?”
“让朝堂上的这些人越少越好呗!”
“可是你不是说过吗,人心不可测,怎么能看出来呀?”
“是啊,这是最难的事。”于乐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
“大人,董恭还审不审了,都已经过了十日了?”来兴提醒周俊臣。
“我现在可没时间审他,沈金梁可是块肥肉,你去审董恭吧!”
“大人,沈金梁在皇城卫不是都招了吗?”
“你呀,还是年轻啊,你想想,既然他都招了,为什么还交给咱们呢?”
“您的意思是,他还有没招的?”来兴惊讶地问道。
“审他不就知道了吗,哈哈!”周俊臣笑着离开了。
来兴叹了口气,心想,这位真不是常人啊!
董恭被带到了来兴面前,“哟,董大人,几日不见,你这是胖了吧!”
“来,来大人笑话了,本,我,我怎么可能胖呢?”
“来人,先给董大人松松骨!”
董恭开始了生不如死的受刑时刻。
“我,我说,我招!我,我要告变!”董恭歇斯底里地喊道,皮开肉绽的董恭实在是受不了这非人的折磨了。
“董大人,早点说何必遭此磨难呢,说吧?”
“我,我,我知道有人要造反,右庶子李义符!”
......
“华卿,赵云长领兵之能到底如何呀?为什么久攻而无为呢?”女皇很想尽快消灭李敬业的反叛之乱,可是赵云长在女皇心中认为太墨迹了。
“陛下,赵云长知兵懂军,之所以现在与反贼对峙,是因为战场地势于我不利,特别还是我攻贼守,瞬息万变之间就有可能攻守互换,此事急不得!”华良说的是实话。
女皇也了解实情,就是想给华良施加些压力。
“启禀陛下,微臣有奏!”周俊臣说道。
“讲!”
“是,陛下,微臣审讯董恭售卖考题一案时,据董恭检举,说右庶子李义符有谋反之心!”
“谁?”女皇惊讶地看向周俊臣。
......
“驸马,女人就真的不能当皇上吗,想造反的人也太多了吧?”安瑶生气的说道。
“是有些人反对,但百姓们可不管这个,谁能让百姓不挨饿、不受穷,谁就是好皇上。”
“我回来了,哈哈!本指挥使头一次领俸禄,今日请大家吃酒,哈哈......”乐乐开心地下值回来了,并且让乐乐酒楼将上等的吃食送到了宁王府。
“哟,我儿这是长大了!”拜莱盖丝开心地搂着乐乐说道。
陆平儿、安瑶则是鄙夷的目光看了乐乐一眼,因为这两位已经猜出乐乐的用意了,特别是婆婆还主动上当了。
“嘻嘻,娘亲,既然我都长大人了,那我可不能只喝四杯!”乐乐的话,让自己的娘亲脸色大变,狠狠地拍着乐乐的屁股。
“哎呀,娘亲,别打了,我,我就喝四杯还不行吗!哎呦!”乐乐被自己的娘亲追着跑。
于乐与媳妇们还有孩子们哈哈大笑着。
“驸马,李义符怎么可能谋反呢,他可是坚定地支持皇上登基的啊,董恭一定是被屈打成招的。”安瑶边吃饭边说道。
“安瑶,你不知道食不言吗?”乐乐挨打的气想在安瑶身上出。
安瑶瞪了乐乐一眼,小样!
“哥哥,为什么咱们皇城卫不知道李义符谋反的事啊?”
“你为什么说话?”安瑶怒道。
“我这是与哥哥商量公事,当然没问题了,什么都不懂!”乐乐反讽安瑶说道。
“哼!”安瑶无语了。
“因为咱们没有他谋反的证据,不知道周俊臣有没有!”
“唉,真是糟心,就不能有安稳的时候。”
“你累了?”
“我,我没有啊,嘿嘿,玩得可高兴了!”说了实话的乐乐开心地看了眼娘亲,见没关注自己,就偷偷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姑姑,你还喝呀?”小乐乐发现了。
乐乐这个气呀!完了,娘亲瞪自己了,呜呜......喝个酒怎么这么难啊!
李义符被押进大牢后,见到了董恭,破口大骂,骂得董恭抬不起头。董恭其实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李义符谋反,只是听别人说李义符抱怨过朝廷对自己的不公,董恭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就进行了诬告。
有了慈幼院的前车之鉴,于乐对自己的名下的产业也更加关注了,特别是安全,防小人是最难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王爷,你放心吧!酒楼有我在,不会发生投毒之事的。”蝶舞因李敬业的造反之举去不了金陵回到了京城,心中十分欢喜!
“好,有你在,我放心,再来!”
蝶舞羞愧的舔了舔舌头。
新科状元狄仁英被授予京兆府的法曹之职,这日正在整理文案,听说有人前来报案,于是协助京兆尹林重之审理。
原来是城西六里外一家客栈老板前来击鼓鸣冤,说是昨夜在其客店投宿的两名湖州贩丝客人在今早结清房费后,携带着大批湖丝离店了,可才到镇口便被人杀死,横尸街头。地甲咬定是自己见财起意,将两人杀死,所以特来申冤。
狄仁英听了后怀疑是地甲杀人越货,而后贼喊捉贼,栽赃于客店老板。
“仁英,此案你有何看法?”林重之对这位状元郎极为看好,甚是喜爱。
“回大人的话,下官认为可能是地甲杀人越货,而后栽赃于客店老板,但这都是下官的揣测,还需去实地勘察。”
“嗯,你说得对,想归想,咱们断案还得是以证据为主,你去吧!”
“是,大人。”
狄仁英与客店老板到案发地点进行勘察。到了现场发现两名死者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每人都是身中数刀毙命。但奇怪的是,客店老板见了两位死者后,竟然称只有其中一人是住店的徐姓客人,另一个邵姓的客人不见了,躺在地上的另一个死者不知是何人!
狄仁英感觉事有蹊跷,可能是案中有案!于是进行了缜密的调查,过了几日的调查发现,地甲本人在作案时间里有不在场的证据,于是排除了地甲作案的可能,进而推是邵姓客人可能是主谋,谋杀了同伴夺货,而另外一具尸体,可能是现场的目击者,一起杀之后携货物潜逃。
狄仁英命人四处展开追查,没想到追查很快就有了结果。捕快回报说在西南方向有一年纪三十岁上下的人推着满载货物的车子奔走,因为心慌,车上有包裹滚落,露出了许多湖丝。狄仁英便化装成收购丝货的客商,在一个叫小东庄的乡镇找到了那人,经过盘查,发现这个姓胡的走商并不是自己要找的邵姓丝商,但此人却提供了新的线索,称他的丝货是从一位姓邵的丝商那里买来的,并原意帮助官府捉拿凶犯。
狄仁英又化装成推车贩卖的走商与姓胡的一起来到了五里外的莲湖镇,姓胡的走商以介绍商客为名让狄仁英与邵姓丝商见面,最终将邵姓凶犯缉拿归案,而邵姓凶犯也对自己的罪状供认不讳,此案于是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