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逊始料未及,原来黄冀德接近自己另有深意。他那突如其来的升职,竟被外界视作皇上有意重用柴家的信号。于是,如同蜂蝶逐花般,一些人开始纷纷向他靠拢,他们的目的各异,却都怀揣着各自的算盘。
柴宗逊自然能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那些昔日里难得一见的笑脸,如今却频频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这种突如其来的热闹,让他有些不适应,却也隐隐有些得意。毕竟,被人重视、被人追捧的感觉,总是令人愉悦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柴宗逊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打算。他深知,这突如其来的荣耀与地位,都来自皇上的青睐和赏识,他不能辜负这份信任。于是,他开始主动出击,去追求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东西。
长宁和长乐,这两位绝世公主,自然也在他的目标之列。他知道,如果能够娶得其中一位为妻,那么自己在京城的地位将会更加稳固。于是,他开始了自己的追求之路,用尽心思去讨好她们,希望能够赢得她们的芳心。可惜的是被长乐公主看破并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教训,真是心有不甘!
“刚才黄冀德所说的你都听清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柴宗逊耳边响起。
柴宗逊拼命地点头。
“好,很好,记录下来。”柴宗逊的眼罩被摘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蒙面人,周围什么都没有,是一处废弃的旧屋。
“我,我怎么记录啊?啊......”
柴宗逊的话没说完,就感觉手指被什么东西刺破了,然后蒙面人又撕开了自己服衣服的内衬。柴宗逊明白了,这是让自己用血写在布上。
“陛下,微臣深思熟虑后,得出如下推断。柴宗逊与黄冀德二人,原是在酒馆内把酒言欢,却不料突遭奸人暗算,被强行掳走。随后,这些奸人定是采用了种种手段对他们进行逼供。在此过程中,黄冀德或许是在无法忍受酷刑之下,泄露了某些秘密,而他的同伴柴宗逊,却意图在混乱中寻机逃脱。
柴宗逊在逃离之时,还想办法记下了黄冀德在逼供中的言辞,以此作为日后追查真相的线索。然而,他在逃跑的过程中,仍被那些奸人发现,并遭到了他们的追杀。由于事发地点可能离城中心不远,那些奸人担心惊动他人,因此在杀害柴宗逊后,并未来得及仔细搜查他的身上,便匆匆逃离了现场。
这便是微臣对整件事情的推断,虽然还有许多细节需要进一步查证,但相信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深入追查,必定能够揭开事情的真相。”林重之说道。
“真是无法无天,一个是禁军中郎将,一个是大理司直,朗朗乾坤之下,就这样被人轻易掳走,你们京兆府可真是好样的。”女皇盛怒。
“查,一定给我查出是何人所为,还有那个什么南宁会,也要给我揪出来。”
“是,陛下。”林重之大汗淋漓地回答道。
“大理寺也要查。”
“是,陛下。”侯善业应道。
“皇城卫...”刚要提皇城卫,女皇想起了宁王前些日告假了。说是身体需要调理,得长期休养,这是想辞官,没好意思直说。
“侯卿,你先代管皇城卫。”
“这个,微臣遵旨。”侯善业心里不痛快了,皇城卫可不是一般人能管得了的,可不是个好衙门,况且还代管,唉!
......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那个讨人厌的柴宗逊终于去见阎王了,哈哈哈......”乐乐笑得合不拢嘴,满脸的喜悦仿佛春天里绽放的花朵。
“想必是那些造反失败后的残余势力干的吧?”羽馨微微皱眉,试图推测出这起事件的真相。
“管他呢,反正林重之这下子又得头疼了。”陆平儿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可不是嘛,京城现在简直成了全国治安最差的地方。真不知道这个京兆尹是怎么当的,难道他每天就只知道喝茶聊天吗?”古米不满地嘟囔着,显然对林重之的表现极为不满。
于乐并没参与其中,而是领着孩子们在湖边垂钓,当然也有不喜欢的孩子在湖边玩耍着,毕竟与父亲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
“宁王殿下如今的日子过得倒也十分悠闲,除了在家中逗弄可爱的孩子们,便是偶尔与四皇子、宇文成都相约小聚。除此之外,他便未曾再踏出府门半步,这般低调内敛,倒真有些出乎意料。”
“他倒真是个懂得收敛锋芒的人。”女皇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深知这位宁王殿下虽然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实则心机深沉,绝非泛泛之辈。如今这般模样,只怕是在韬光养晦,等待时机罢了。
“微臣还听说,宁王殿下有意为长乐公主举办一场盛大的成人礼。”一位大臣上前禀报,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
“哦?长乐公主的成人礼?”女皇微微挑眉。
“是的,陛下。据说是在两个月后的十月十六。”大臣回答道。
“时间过得真快啊!”皇帝轻叹一声,随即吩咐道,“好吧!到时候记得备上一份厚礼送去。虽然她不是我亲生,毕竟是我认的干女儿。”
“是,陛下。”
“真真近来在忙些什么呢?怎的总是见不着她的人影,老是不在公主府里待着。”女皇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和好奇。
侍从恭敬地回禀:“回陛下,大公主最近常与二公主和长乐公主一同前往新建的学堂,她们正在忙碌着寻找合适的夫子。另外,公主还参加了两次诗会。”
女皇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嗯,这般积极倒是不错。可曾发现有人想要与真真结交?”
侍从略一思索,回答道:“确有不少人想要与大公主交好,但公主殿下似乎并不太热衷于此事,甚至有时显得有些烦感。”
女皇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这孩子!罢了,凡事都得慢慢来,不能强求。”她看向大殿之外,似乎在思考着更多关于真真公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