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小乐乐抱着父亲的大腿,祈求着,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心里则想的是,这位吉叔叔真是该死,怎么能惹爹爹生气呢,我都不敢惹,哼!
于乐抱起了大宝贝闺女,说道:“麻烦你们二位了。”
周扬与张中丞向于乐拜别的同时,带走了吉达,吉达面如考妣,摊成一坨,被人拉了出去。
“爹爹,吉叔叔犯了大罪,那吉姐姐会不会遭殃啊,她可是经常来陪我玩的。”小乐乐关心地问道。
于乐不能说得过多,怕影响孩子的心绪,“吉叔叔所犯之法,甚大,但只有牵连者才可受罚。”
“哦,我明白了!嘿嘿,那就好。爹爹,我想骑马了,哥哥和弟弟们都可以骑马,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娘说怕我摔着,可我都没骑呢,怎么就知道我会摔呢?哼,我不管,我要骑马,爹爹,你就让我骑吧,好不好?”
于乐笑了,这撒娇的模样与其姑姑小时候是一模一样。“好,咱们都去骑马!”
孩子们听后,开心地大叫起来。
看着王爷带着孩子们去了马场,王妃们可都提心吊胆起来,特别是安瑶,她可不想自己的小宝贝受伤,一辈子不骑马又有何妨。于是,第一个冲了出去,想要阻拦,不过,却被乐乐阻拦住了,“你为何拦我?”
“行了,有哥哥在,你怕什么呀?你怕小乐乐摔着,那你为什么会骑马?你跟你闺女说得通吗?”
“我,我去看看还不行啊!真是的。什么都管?”安瑶生气地跑开了。
乐乐嘿嘿笑着,心想,哥哥可真能整事,还给孩子们上了堂生动的反贪大课,唉!聪明的哥哥真是无敌啊!
皇后长孙氏也怕自己的孩子骑马有什么闪失,也来到了马场。
于府的马场,紧邻巍峨的王府之侧,其规模与布局,皆仿照军中御马之所精心构筑,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度与深邃的底蕴。于乐此番布局,实则是寄予厚望于膝下子女,期望他们自幼便能与骏马为伴,习得一身精湛的骑术,将这古老而优雅的技能镌刻于血脉之中。在他看来,世事无常,多一门技艺傍身,便是多一份从容应对未来的底气,尤其对于志存高远的男儿而言,驰骋四野,若无驾驭骏马之能,又何以谈及胸怀天下?
然而,于乐之心,亦细腻如丝,深知每个孩子都有其独特的志趣与天赋。他虽倡导马术之习,却从不以强制为手段,而是以慈爱与智慧为引,引导孩子们探索自我,发现真正的热爱。倘若有子嗣对此并不热衷,他亦能宽容以待,尊重个性,相信每个孩子都能在属于自己的天空下,绽放出独一无二的光彩。
于是,于府的马场,便成了孩子们探索、成长与梦想的舞台。春日里,草长莺飞,他们策马扬鞭,于蓝天白云下留下欢笑的足迹;冬日时,银装素裹,他们与马儿共舞于雪地,体验着勇敢与坚持的真谛。在这片充满爱与自由的土地上,于家的孩子们,正一步步地,以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未来。
有了孩子娘们的照顾,于乐也就闲暇起来,他见皇后也来了,于是急忙来到皇后跟前施礼。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东北王不必拘礼。”皇后笑道,刚才于乐当着孩子们的面收拾贪官一事,自己早就听说了,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于乐的心计之深。
“皇后殿下,微臣有事想与您相商。”
“东北王客气了,不妨直言。”
“微臣谢过娘娘千岁,娘娘,阳城的小慈恩寺就要建成了,微臣想的是,是否在旁边建一栋别院。”
皇后聪慧,当然知道于乐所说是为何意,虽然她不想离开王府,但她知道,长居王府对于自己与东北王的名声可是不好,特别是自己没有与太后去白山书院,已经是很任性的行为了。如今民间也多少传着自己与东北王的绯闻。唉!
“可,本宫同意了,但本宫的二皇子与公主,可要与王爷你的孩子们同学。”
“那是自然,皇后殿下请放心。”于乐心满意足,今日还算是吉日。
“东北王,今日上演这一出戏码是为了配合皇上的贪腐之教吗?”皇后笑问道。
“回禀皇后,都是巧合。”
“本宫问你,皇上现在可好?”
于乐深知这位贤后的盛名,也是贤淑聪慧之人。“回娘娘的话,下官距离京城太远,所有皇上的消息,都是通过邸报猜测的,微臣认为既然,皇上提议将防止贪腐入学,在全国学院授业,想必在朝堂上一定不会一帆风顺的。但能执行下来,说明皇上应该没有危险。”
皇后仔细琢磨着于乐的话,好像有些道理。
“于乐,本宫问你,本宫与太后,还有皇子们,还能回京否?”
此话一出可是难为死于乐了,这可不是他一个王爷所以猜测的,“娘娘,前路荆棘遍地,还需忍耐,至于有无晴日,还得看天意啊!”于乐语重心长的说道。
“唉,你说得对,本宫心急了,有机会的话转告皇上,他若安好,我便晴天。”
听了皇后的话后,于乐不禁为这位皇后在心里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一代贤后。
回了书房的于乐,沏上一壶上好的龙井,悠然自得的看着各地上报的官文。
“嘻嘻,哥哥,皇后是不是同意出去住了?”乐乐进来了,这个大跟屁虫让于乐真是无可奈何。
“是呀!她应该是听到外面传的风闻了。”
“都住了两年了,也该搬走了。不然,咱们一家人可真的没法活了。”乐乐心情愉悦的说道。
“还不是为了装穷,要不然早建别院了!你又想吃大桃子了,是吧?”
“嘿嘿,可不是我自己想吃,家里人谁不想啊!对了,爷爷他什么时候动身,我也想一同前往。”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没说话。
乐乐以一抹狡黠而又不失体贴的笑容轻声细语:“哥哥,你可曾留意到,嫣然嫂子近日里似乎多了几分温婉中的忧郁,仿佛心绪被什么轻轻牵绊着。我想,她是思念起远方的爷爷了吧,毕竟时日已久,未见亲人,心中难免泛起涟漪,担忧之情也悄然滋生,你说,会不会有什么未及言说的变故呢?”
“你这小脑瓜,就爱胡思乱想。”于乐轻笑着打断,眼中却闪过一抹温柔的理解,“嫣然的爷爷他好着呢,此刻正安然居于白山书院之中,此前是与我一道回东北的,只是未曾声张。”
乐乐闻言,眼眸骤亮,又迅速转为疑惑:“哦?那你怎忍心让嫣然嫂子这般挂念,却不吐露半字?”
“非是我不愿言,实则是爷爷他老人家有意为之。”于乐轻叹,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尊重,“他自有他的考量,或许是不想让这份牵挂成为她的负担,又或许,是等待着某个恰当的时机,以更圆满的方式重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