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武百独自漫步在红门宫那悠长的回廊中。
此时,靳春正在屋内小心翼翼地给陈让换着药,看到武百到来,他连忙起身行礼。
武百摆摆手,示意他继续手头的工作,同时沉声问道:“靳郎中,陈都监的伤势如何了?”
靳春手法娴熟地换着药,回答道:“主公放心,陈都监的伤势已无大碍,只需再静养三日,便可下床行走了。”
武百点点头,示意靳春等人退下。
随后他转过身,对着躺在床上的陈让深深一礼,“陈都监,此次下属张三李四等人违背军令,私自对你动刑,实在是我管教无方。我已对他们严加惩治,以儆效尤。”
陈让挣扎着想要起身回礼,却被武百轻轻按住,“陈都监,你身上有伤,不必多礼。
此次之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陈让道,“武大人言重了,些许小伤何足挂齿,我的事就不劳驾武大人费心了。”
武百摇头道:“不,军令如山,他们违背军令就是不对,我不能因为他们是我的下属就对他们姑息纵容。”
话锋一转,武百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声说道:“陈让兄,你铁骨铮铮,胸怀报国之志,这份忠诚和决心,我武百由衷地敬佩。
然而,你可曾深思过,为何我大宋会如此软弱?为何连那小小的西夏都能欺压于我们头上?”
武百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一切,都源于宋朝统治阶层的昏庸无能,他们重文轻武,导致国家积贫积弱财政困窘。
因为重文轻武从而地方权力过小,军队战斗力严重削弱,外患更是层出不穷。
而如今在位的皇帝赵佶,他虽身居高位,却无心政事。
他富而不仁,对百姓刳脂剔膏,而且整天沉迷于书画之中,甚至流连青楼之地。
试问,这样的皇帝,他真的配得上皇位吗?”
陈让听着武百的慷慨陈词,心中波涛汹涌。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武百兄,你的话,我陈让铭记在心。
然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背叛皇上,背叛朝廷。
我身为大宋子民,自当忠心耿耿,誓死效忠。”
武百闻言,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陈让兄,我尊重你的决定。
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真正的忠诚并不是盲目地效忠于宋朝皇帝的赵家天下,而是应该效忠于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如果皇帝已经无法带领国家走向繁荣昌盛,那么我们作为臣子百姓的,就应该勇敢地站出来,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而奋斗。”
陈让的眼神坚定如铁,他的话语更是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无论如何,我永远不会背叛皇上!”
武百看着这陈让如此固执,心中的忽悠之火渐渐熄灭,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向屋外走去。
在寂静的夜色中,武百点燃了一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既然这陈让刀枪不入,油盐不进,那只能用阴招将其逼上泰山了。
武百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抽完烟后,武百再次回到屋内,他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武百深深地看了陈让一眼,缓缓说道:“陈都监,我武百敬你是条汉子,三天后我就放你回去。
倘若日后战场相见,你我当竭尽全力死战。但倘若日后你有归顺之意,泰山城寨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陈让闻言,顿时高声应道:“好!我陈让谢谢你!
但你别以为放我一马,我就会对你心存感激。
日后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定生擒你献于朝廷!”
武百听着陈让的话,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看看是你生擒我,还是我拿下你!”
说罢,武百推门而出,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渐远去。
陈让也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期待着今后与武百的再次相遇。
深夜,武百神秘兮兮地召集了幽冥殿的高层们。
张三、李四、王五、赵六,这几位平日里在幽冥殿呼风唤雨的大佬们,此时都乖乖地站在武百面前,等待着他的指示。
武百端坐在大殿中央,环视了一圈众人,然后慢悠悠地开口问道:“如今,咱们幽冥殿有多少人手了啊?”
张三赶紧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主公,幽冥殿现有五十名精英,都是我们从各个乡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才,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能文能武的绝世高手。”
武百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神秘一笑,说道:“你们这次进步神速,我决定奖励你们人手一个七彩琉璃珠。”
说罢,武百从口袋里掏出了四个小玻璃球,“嗖”的一声扔到了桌子上。
那四个小玻璃球在桌子上欢快地滚动着,发出“嘀嗒嘀嗒”的轻微声音。
张三等人看着桌子上的小玻璃球,眼睛顿时都亮了。
他们纷纷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玻璃球,然后整齐划一地跪在地上,齐声高呼:“多谢主公恩赐!”
武百看着他们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起来吧,起来吧!你们这几个家伙,别把小玻璃球当宝贝似的供着,它可没那么娇气。”
张三等人闻言,都尴尬地笑了起来。
他们纷纷起身,把玩着手中的小玻璃球,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它带来的无尽力量和荣耀。而
武百则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心中暗自得意:看来,这次忽悠又成功了!接下来该让他们办正事了!
武百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扫视了一圈面前的张三李四等人,神秘地说道:“有个超级重要的任务,现在交给你们这群精英中的精英,猛将中的猛将!”
张三一听,顿时精神一振,挺胸抬头道:“主公请讲,只要是您的命令,上刀山下火海,我张三绝不皱一下眉头!”
武百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道:“这陈让啊,真是个顽固不化的家伙,软硬不吃,宁死不投降。但是我武百怎么可能拿他没办法呢?
现在我有一个绝妙的方案,绝对能把他逼上泰山!”
说到这里,武百故意顿了顿,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张三等人急得抓耳挠腮,纷纷催促道:“主公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武百的计划已经如箭在弦,他相约三天后放陈让离开,而幽默殿的行动,就从今晚悄然拉开序幕。
夜色中,幽冥殿的精英们快马加鞭,身影如风,秘密潜入兖州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的任务,是在三天内散播一个消息——陈让已经投奔了义军,如今想要潜回兖州,与内部的义军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这座重镇。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火种,只要扔进了兖州这座大油库,只待风起,便可燎原。
而行动的第二步,更是关键中的关键。
幽冥殿的探子们费尽周折,终于找到了陈让的家。
他们秘密潜伏在四周,保护着陈让的一家老小,确保他们的安全无虞。
武百知道,陈让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的家人,就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牵挂。
只要时机成熟,他们便会将陈让的家人安全接至泰山城寨,让陈让再无后顾之忧。
这个计划,武百反复推敲,确保每一步都万无一失。
只要幽冥殿的精英们齐心协力,这个计划就一定能成功。
三日后,兖州衙门内。
知州孙培端坐于主位之上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诸位官员将领齐聚一堂,议论声此起彼伏,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事而忧心忡忡。
葛金一步跨出,声音洪亮:“孙大人,最近我耳边可是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风声。
据说,那陈让已经投靠了泰山贼寇,这可是我们兖州的一大隐患啊!”
通判郝宁也紧随其后,沉声说道:“葛将军所言非虚,我也有所耳闻。
据说陈让与泰山贼首武百已经义结金兰,意图里应外合,拿下我们兖州。
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得从长计议。”
众多官员闻言,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惊叹声、愤怒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屋顶掀翻。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他们实在难以想象,那个曾经誓死效忠朝廷的陈让,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孙培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安静!都给我安静!”
议论声渐渐平息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孙培身上。
孙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在我印象里,陈让不是那种人。
他忠诚、正直、有担当,是我大宋的栋梁之材,我相信他绝不会轻易背叛朝廷投靠贼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