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鸡鸣犬吠之声尚未消散,武百已从榻上起身,抖擞精神独自出了门,准备继续他的体桖民情之旅。
天色尚早,街上的行人还不多,只有几家早起的铺面已经开张,炊烟袅袅升起,与清晨的雾气交织在一起。
武百正行走间,忽听得前方一阵喧闹。他快步走近,只见一群身着公服的捕快围着一个壮汉,双方似乎正在激烈地争执着什么。
那壮汉满面通红,青筋暴起,一副愤怒至极的模样。
“你们这是把我逼入绝境!让我没有活路!”壮汉怒吼道,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清晨的街道上回荡。
领头的胖捕快显然不耐烦了,他哼了一声,大声道:“大春,已经宽限你三天了!你莫要再耍无赖,今日必须交钱!”
武百闻言,眉头一皱,心下了然:这群捕快果然又是在收保护费。
他静静地站在人群外围,准备看个究竟。
壮汉大春显然已是被逼到了绝境,他双眼通红,瞪向那胖捕快,怒吼:“我大春虽是个卖猪肉的,却也知道什么是公道!你们这般欺压百姓,迟早会有报应的!”
胖捕快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上前拿人。眼见冲突即将升级,武百不能再坐视不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声喝止:“住手!”
众捕快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回头看去。
武百趁机走到大春身边,低声问道:“兄弟,有何难处?不妨说来听听。”
大春见有人出面相助,顿时泪流满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述给武百听。
原来,这群捕快以收取保护费为名,实则敲诈勒索,大春因交不起高额的费用而遭到他们的围攻。
武百听后大怒,他瞪了那胖捕快一眼,冷哼道:“原以为你们是朝廷命官,应当为民除害、保一方平安,却不想你们竟做出这等欺压百姓的勾当!”
胖捕快被武百的言辞激怒,他挥舞着手中的刀,大喝一声:“哪来的野小子,竟敢管大爷的闲事!兄弟们,给我上!”
众捕快一拥而上,想要迅速制服武百。
武百冲入人群,左冲右突,没多大会功夫就把他们一一放倒。
胖捕快见状大惊,急忙拔出刀来,指着武百怒吼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当街袭击捕快,你可知这是犯法!”
武百却冷笑一声,说道:“你这鸟人,为何欺压百姓?你们这群狗官,打着公事公办的幌子,实则欺压百姓,真是可耻!”
武百的声音铿锵有力,引的周围的百姓纷纷侧目。
胖捕快辩解道:“我们这是公事公办!你休要胡说!”
胖捕快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要挽回一些颜面。
武百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大声喝道:“公事公办?我呸!你们这群狗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勾当!信不信我这就去泰山城寨告你们,让你们这群狗官受到应有的惩罚!”
胖捕快闻言脸色大变,他怒吼道:“在平乡,我们司徒知县就是天,只怕你到不了泰山!”
武百却毫不畏惧,他正准备继续斥责这群狗官,却突然见一个倒地的捕快瞬间起身,把刀架在了一个路过的大春脖子上。
大春被吓得脸色苍白,一动也不敢动。
胖捕快见状得意地笑道:“你不是喜欢出头吗?你现在如果敢乱动一下,我就让他把大春杀了。“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头快,还是他的刀快!”
武百见状心中一紧,但他仍然保持镇定地说道:“你们这群无耻之徒,竟然拿无辜百姓的性命来威胁我!但是你们别忘了,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一天你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武百和大春被这群如狼似虎的捕快押送着,穿过了平乡狭窄的街道,径直带进了阴森的大牢。
牢房里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四周尽是沉重的铁栏和冰冷的石壁。
武百被粗鲁地推进一间牢房,随即被铁链子五花大绑在冰冷的石墙上。
他的双手被紧紧束缚,无法动弹。
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毫无畏惧。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是歪嘴,这平乡里出了名的狠角色,平日里与捕快们勾结,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歪嘴一眼看到了被绑在墙上的武百,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武掌柜?你怎么被抓了?”
武百轻蔑地一笑,说道:“我早晨看到你这群手下欺压百姓,实在看不下去,就出手了。”
“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歪嘴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武掌柜,这光天化日之下袭击捕快,可是犯法的。”
“你现在可是个重犯。”
武百眉头一挑,试图与歪嘴谈判:“歪爷,你看能不能网开一面,放我出去?钱不是问题。”
歪嘴眼珠子一转,狮子大开口道:“一万两银子,我能保你平安。”
武百心中冷笑:这歪嘴还真是敢开口。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转念一想:反正任原他们也快到了,我摊牌完事了,没必要跟这种小人纠缠。
于是武百挺直了腰板,说道:“歪嘴,你可真敢开口。”
歪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武掌柜,不给钱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武百轻蔑地一笑,双眼直视着歪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个鸟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歪嘴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能是谁?你现在就是个犯人,别给我耍花样。”
武百深吸一口气,大声报出自己的名号:“听好了,老子是义军头目武百!”
歪嘴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听过吹牛的,没听过这么吹的。”
“来人!给我先打三十大板,让他长长记性!”
随着歪嘴一声令下,几个狱卒应声而来,手持木板,面露狰狞地向武百走去。
武百咬紧牙关,做好了硬抗这顿板子的准备。
他心中暗想:任原他们应该快到了吧?等他们一到,就是这群狗官的末日!
武百被牢牢地绑在冰冷的石墙上,无法动弹。
他咬紧牙关,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残酷刑罚。当第一板狠狠地落下,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
武百深吸一口气,努力忍住疼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随着板子一次次重重地落下,武百感到后背如同被烈火灼烧,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每一板都像是打在他的灵魂上,让他痛不欲生。
然而武百依然保持着坚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不能屈服。
他默默地数着板子的次数,每一次都仿佛是在与死神擦肩而过。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这群狗官的愤恨,同时也对自己能够坚持下来感到骄傲。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煎熬之后,三十大板终于打完了,武百已经痛得几乎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牢房外的歪嘴等人却毫无怜悯之心,他们看着武百痛苦挣扎的样子,反而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然武百毫不理会他们的嘲笑,反而嘲讽道:“不疼!简直是挠痒痒!”
歪嘴面露狰狞,指着痛得几乎无法动弹的武百,恶狠狠地下令:“再给我抽他一百鞭!”
武百虽然身体遭受重创,但意志依然如铁。他抬起头,怒目而视,大声怒骂:“我看谁敢动手!我是武百!”
几个捕快被武百的气势唬住了,他们停下手,小声议论起来。
“什么?他是武大元帅?”
“真的假的?”
“武大元帅怎么会来平乡呢?”
歪嘴见状,急忙吼道:“他说大话的!别被他骗了!”
捕快们已经开始心生疑惑,对歪嘴的命令产生了犹豫。
武百趁机继续说道:“你们这群狗腿子,给司徒知县卖命,欺压百姓,真是可耻!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武大元帅,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我还可以既往不咎。”
“否则,等我的部下找到这里,你们一个个都逃不掉!”
捕快们被武百的话震住了,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歪嘴见状不妙,试图挽回局面:“你们是傻子吗?”
“别听他胡说!”
“他说他是,他就是吗?”
“他怎么可能是武百,快动手!”
尽管武百报出了自己的名号,试图震慑住这些捕快,但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动手。
在歪嘴的催促下,捕快们挥动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向武百。
每一鞭都重重地落在武百的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一百鞭打完,武百已经没了人样,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歪嘴冷冷地看着他,下令道:“午时问斩!”
随后转身离去,留下捕快们看守着武百。
与此同时,正午时分,任原带领的一千天柱军已经骑马赶到平乡。
他们来到客栈,却迟迟不见武百的踪影。任原焦急万分,抓着马乡的肩膀问道:“马乡,我大哥到底去哪里了!”
马乡也是一脸疑惑:“我回去之前,主公就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