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沈恃青猛地坐起身来,一旁的姜还西在第一时间看向她。
沈恃青动作敏捷地靠着最里侧的墙,墙上木板松动了些许,露出几条长长的缝隙。
从里头可以往外看,虽然视角受限,但还是能获得些许信息。
警报声响起,甲板上的那些巡逻队纷纷往地下牢房跑去。
沈恃青心下了然,估摸着是被发现了。
但目前还没船员发现这。
沈恃青收回了目光。
一旁的舍烟波也醒来了,问道:“地下牢房的动静被发现了?”
沈恃青点了点头,舍烟波忽地有些焦虑:“那估计会有波大搜查。”
魏无因也坐了起来问道:“意思是那洞口有可能被发现?”
沈恃青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下头的洞口被发现了的话,离这里的洞口被发现也就不远了,只要那些船员有人爬出来看就能发现这个地方。
沈恃青道:“那我们得换个地方了。”
李恩加问道:“换哪?”
沈恃青指了指二层笑道:“之前就想干脆直接上去了。”说着她又看向已经沉默起身的黑发白裙女生道:“你要不和我们一起走?这里已经很危险了?”
沈恃青没什么别的想法,这地方是人家让她们来的,虽然这个女生也不是这里的主人,但她们来后发生的事造成的结果,沈恃青总要为此负下责。
总不好把这个女生一个人放这不管吧。
好在女生虽然话少冷漠,但也不是平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同意地很快。
沈恃青闻言忽地想到了什么,打探道:“你知道花吗?”
女生闻言摇了摇头:“不知道。”
沈恃青再次给她描述了一下“花”这个字发现的情况:“我们在第一间牢房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个花字,其余的字都是什么快跑,这里危险之类的,这个花我们怀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女生思索了下认真道:“我并没有听过别人提起花。”
沈恃青哦了一声,又叹了口气,现在唯一找到的线索真的是毫无头绪。
沈恃青道:“先离开这里吧。”
不过几人目标实在太大,沈恃青和魏无因先打头去二楼看看。
其余人见机行事吧。
沈恃青和魏无因两人往上爬去,先找开着的窗户。
根据昨天的线索,船上的小头目们也住在二楼,但这些小头目白天需要去一层交易屋内主持交易。
沈恃青的目的就是先找到一个小头目的房间,趁着没人先占了那间屋子。
沈恃青速度很快,立马就找到了一个空房间,沈恃青从窗户外头翻了进去,这地方离隔层的洞口也不远,是个好地方。
魏无因也跟着翻进来,刚进来就看见沈恃青将那扇大门反锁。
沈恃青道:“我先下去把她们接过来,你先拿桌椅什么的把这门堵上。”
沈恃青不确定那小头目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先堵上,到时候即便船上有锁匠,或者那个小头目用什么暴力的方法给它打开,沈恃青都有时间进行反应。
其余人也很快就爬到了这间屋子里头。
一直没说话的那个黑发白裙的女生道:“这间屋子的船员一般中午就会回来午休。”
沈恃青有些惊讶看向她:“你知道?”
女生点了点头:“这并不奇怪,我在这艘船上已经待了很久了。”
沈恃青疑惑道:“没离开吗?”
女生看了她一眼,认真道:“这艘船从我有意识开始,它就没有靠过岸。”
沈恃青和舍烟波对视了一眼:“那船员补给、还有交易怎么进行?”
女生也不介意跟她们分享信息:“有船会过来,最近一次就是明天。”
沈恃青想到目标怪物,问道:“那你知道这艘船的船长吗?”
女生摇了摇头:“我没见过这艘船的船长。”
沈恃青若有所思,擅长隐藏又是领导级人物,那很有可能是这个副本的大怪物。
沈恃青对着女生道:“那我们需要先去别的地方找找线索,中午之前会回来,如果这个房间的主人提前回来了那你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那个女生看了她一眼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和这些人打交道了,你们不用管我。”
沈恃青道:“好吧。”
几人正准备找个同样没人的隔壁房间去找线索,李恩加忽地回头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女生看向她,在人快出门的时候才开口道:“叫吕晴。”
直播间里没什么人对这个名字有反应,但直播间外的江洲公共安全管理局的李警官和他的新同事们在疯狂找资料。
吕晴。
李警官在陈列了十几年的资料架上终于找到了这个人的资料。
他朝着其他新同事道:“我找到了!”
老孔凑过来看他手上的资料,喃喃自语道:“是她啊!她还没死!”
李警官有些意外:“您认识她?”
老孔似乎有些怀念道:“很早以前的同事,不过我们没有见过几次,不然刚才我也不会没有反应过来。”
老孔的声音带着怀念:“想当初,我还只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她和我是一个学校的,一起被分配到了江洲......”
李警官看向老孔:“如果是江洲公安的警察,那么她怎么会在破船上?”
一个警察,尤其还是刑事警察,她应该不至于被拐走吧?
李警官又看向李恩加最后看向吕晴的那一眼:“如果这个吕晴是你的同期,那她为什么看起来还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说着他看回了老孔,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十分明显,让他从照片墙上最早那个青春阳光的青年变成了现在这个有些发福两鬓斑白,脸上也有了不浅的皱纹的中年男人。
老孔闻言愣在原地,心里那股寒气在丝丝缕缕地冒了出来。
十几年前,他有接到一个任务,跟着队长,在江洲一个偏僻的水域岸边,等一艘船靠岸。
那天他们上百号人在岸边等了一天一夜,都没等到那艘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