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泽师兄,您真是太非凡了,连郑家老祖亲自发出的邀请都能婉拒,若是换了弟子,即便是叫我入赘郑家,我也万般欣喜!”
“若弟子当年能得到这样的机会,此刻你们怕是再也见不到我在急诊仙堂了,那时,弟子早已成了郑家仙子的夫君了!”
\"哈笑一声,正是,如此良机,润泽兄竟然未曾紧握,那可是郑老宗主亲临提亲,得此庇护,日后即便踏入郑家,又有何人胆敢轻视于你?若非如此,岂非便是明目张胆地质疑老宗主的眼光,认为他选的孙道侣不足为佳?”
润泽竟然拒绝了?
竟然是在如此久远之前便已决定?
陈勇闻之,脸色瞬间变得如乌云般阴沉。他还清晰记得,那时他欲将治愈郑老宗主体内灵脉之功,据为己有,然而最终未能如愿。
若是早知此举能赢得郑老宗主青睐,得以成为其孙道侣,他定会拼尽全力,哪怕把何润泽完成的疗灵之术,硬说是他所为。
然思及此,他也明白,无论他如何筹谋,只要有徐策与历安富在旁,这两位宗门长老绝不会让他夺走何润泽救治郑老宗主的功绩。
思来想去,陈勇笃定,何润泽此刻所说必是信口开河。
须知郑家在荣海城中,乃是一座屹立不倒的修炼世家巨头。而郑老宗主,则是这顶尖世家的掌舵者,即使在整个荣海城,他跺一跺脚,整座城市也会为之震动。
这样的人物开口提亲,特别是提及招揽孙道侣之事,你认为能轻易拒绝吗?
此事显然绝无可能发生!
更不用说在郑老宗主的寿诞之上拂了他的颜面,还想安然离去?
糊弄糊弄急诊科那些涉世未深的修士或许可行,但在他这位内科堂主面前,休想蒙混过关!
退一步讲,就算何润泽所言属实,真的拒绝了郑老宗主,并且安然离开寿宴,那也并非全无可能。
毕竟,郑老宗主胸襟开阔,不至于与晚辈斤斤计较。
只是这样一来,在陈勇心中,何润泽的地位愈发低下。
在他看来,何润泽只是一个终日只知道操持疗灵手术的蠢材,不懂权衡进退,纯属白痴一个。
甚至,陈勇还据此事断言,何润泽日后注定难有大作为。
或许现今还能依靠徐策的庇护在市医院混迹下去。
但一旦将来徐策隐退,何润泽必定会被平日得罪的同僚怀恨在心,甚至驱逐出市医院。
届时,便是他陈勇得以亲眼目睹何润泽狼狈不堪时刻的到来!
念及此处,陈勇满脸洋溢着得意之色,仿佛已然预见了何润泽未来的凄惨境遇。
“我感到十分惊讶的是,你在众多寿宴宾客面前公然拒接郑家老宗主,却又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
“他居然没有动怒,没有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就这么轻易放你回来?这件事,似乎不太合乎常理啊!”
陈勇抓住时机,疯狂输出对何润泽的贬低,任何能让何润泽心情不悦的事情,都是他乐意见到的。
“自然,否则你以为呢?”
何润泽扫了一眼不知何时踏入丹药救治殿的陈勇,继续淡然道:“我已明确拒绝对方的提议,郑老宗主虽表示尊重我的决定,并希望我在将来若有所悟,仍可随时前往郑家长老堂与他会面。”
如今只要陈勇不主动挑衅于他,他便无意再多费心神去关注此人。在他眼中,此等人如同尘埃一般微不足道。
听闻何润泽之言,在场之人皆默然无语,难以回应。显然,郑老宗主的话语中流露出的意愿,仍旧期盼何润泽能改变心意,一旦有所领悟,便可随时前往郑家共商大事。
正当此时,忽然有修士自殿外踏步而入,众人以为又有修炼者寻医求药,立刻准备上前接待并引导其落座详询病症。未料随后跟进殿内的数名修士手中皆捧着诸多灵材与秘宝。
为首之人对何润泽行了个大礼,诚恳地言道:“何真人您好,我等乃是郑家弟子,奉家祖之命前来向您致赠贺礼,恭贺您在仙道大会上一举夺得两项至高荣誉。”
“适才家祖亲临贵院庆典,欲与您交谈一二,无奈现场同道众多,未能如愿,故特派我等携礼至您的静修之地。”
何润泽连忙婉拒:“如此厚礼,实不敢当,家祖之意我已领受,礼品还请诸位带回吧。”
“何真人切勿推辞,若您不予接纳,返家后家祖定会责怪于我等,望您体谅,莫让我们为难。”
面对郑家弟子的坚持,何润泽心中思量片刻,终究还是点头应允:“既然如此,你们便将礼品留下罢,代我向家祖表达谢意。”
毕竟,郑老宗主往日寿辰之时,受邀赴宴的他曾精心挑选了一份灵宝作为贺礼,登门拜访。今日之事,亦可视作寻常修行界的礼尚往来之举。
“谨遵何真人吩咐,多谢您的赏脸接纳!”目睹何润泽接收礼品,郑家弟子皆欣喜不已。
他指示众人妥善安置礼品之后,再度转向何润泽:“先前您为家祖施行的驱毒凝元之术极为成功,家祖特遣我来向您致谢,称如今他身体康健,修为更胜从前!
“另外,您救治的我郑家那位族人,如今也正在快速恢复,待其痊愈重归巅峰状态后,他还将亲自上门向您致以衷心的感激之情呢!”
“区区小事,无需挂怀,身为一名修真医师,理当倾尽全力救治每一位病人,使他们彻底康复,否则便是愧对医师之道矣!”何润泽笑容满面,心中暗喜。毕竟郑老宗主是他初掌医疗仙法以来治愈的第一位高阶修炼者,此事对他而言颇具特殊意义。
您果然是位修炼医道,医术通玄的高人,家祖确实慧眼识英,我便就此告退,若您日后改变心意,欲与令嫒共论医道或有他事,均可随时驾临郑府,家祖郑唯秋前辈已有明示,郑家一门始终恭迎高人的莅临!
说完,几位郑氏家族弟子,皆深施一礼,随后恭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