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折腾到凌晨3点才睡,今天一早还被那个李薇吵醒,唐予安现在困得不要不要的。
她打着哈欠,很快就进入了美梦。
容氏医院。
男人躺坐在病床上,俊秀的脸庞尽是清冷,碎发落在额前略微遮住了眉眼,脸上有些伤口,但他皮肤白皙,一抹上扬的薄唇好看的抿着,禁欲且高冷。
“查到没有?”容时宴眉头深蹙,轮廓分明的脸上是明显的怒意。
助理莫森双手合十放在身前,支支吾吾地回答着:“查到了,是...”
容时宴的眉眼沉了沉,冷沉的声音带着警告,“说。”
“是唐小姐。”
“嗯?”容时宴挑眉看着他,“谁?”
莫森咽了咽口水,改口道,“是太太。”
容时宴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是他那个心机重,又在爷爷面前表现得很温顺的妻子吗?
他扬起了嘴角轻笑了一下,现在不装了?还敢对他下狠手,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打个电话让她来见我。”说完,他重新把精力放回到工作上,修长的手指在手提电脑上啪嗒啪嗒地打着字。
唐予安睡醒之后看了眼手机,有几个来自同一号码的陌生来电,她不禁感叹现在的诈骗真的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如果能用在正途上的话应该能成大事。
她还在发呆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居然还是这个号码。
她怀疑自己进了诈骗集团的vip名单,都想在她身上冲业绩。
唐予安秉持着自己重获新生后想帮助误入歧途的人的想法,她点了点绿色的接通按钮。
“太太,容总说想见你。”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分明是容时宴的助理莫森。
上一世结婚后的日子,容时宴不允许她联系他,所以她联系最多的人就是他的助理莫森,这个声音她不可能认错。
但不对啊,她还没有跟容时宴拿证,为什么莫森叫她太太?
“你打错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叫太太,真晦气。”唐予安匆匆挂了电话,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不安地转动着,她瞬间感觉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莫森是用手机外放来拨打的这通电话,容时宴听到那头的声音,简直被气笑。
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新玩法?
而莫森则警惕着看着老板的表情变化,这太太啊,看起来不怎么让人省心。
而且是相当勇猛的一个女人啊,把容总打了还当场拒绝承认已婚,看来容总的小娇妻要叛逆咯。
唐予安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平缓下来,不可能吧?难道她和容时宴结婚了?
她很记得上一世领证的是她20岁生日那一天,一到法定年龄,容爷爷迫不及待让她跟容时宴领证。
可今天才是6月8日啊,难道这辈子的时间提前了?
她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今天回家,爸妈都没有祝她生日快乐,他们不可能忘记她的生日。
于是她马上跑下楼,安宁此时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
“妈,今天是几号啊?”唐予安靠在厨房门口,一脸认真地问道。
安宁转头,温柔的眼眸笑了笑,“怎么了?今天是6月18号啊。”
唐予安睁大了眼睛,然后眉头皱起了个川字,之后惊惊慌慌地跑回房间。
安宁看着古古怪怪的女儿,又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这小女娃今天是怎么了?
唐予安回到房间,在床上拿起手机后看到首页的时间还是显示6月8日。
她扶着额头,丢失的记忆逐渐清晰,她当时为了纪念和容时宴领证的日子,把纪念日的日期固定在手机首页整整一个月。
oh shit!
唐予安无力地瘫坐在床上,她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已婚的事实。
她闭眼冷静了几分钟,按照上一世剧情的发展,容时宴的白月光很快就会从J国回来,到时候他肯定找自己离婚,所以离婚只是时间问题。
或者,大不了就分居两年起诉离婚,反正,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远离渣男和小三,远离一切不幸的根源。
诶,那她的结婚证去哪里了?
她翻遍了随身携带的包包,都没看到结婚证在哪,以后离婚还要用上呢,她努力回忆着,忽然想起应该在和容时宴的婚房那里。
唐予安马上站了起来,飞奔下客厅,边穿鞋边跟安宁说道:“妈,我有事出去一趟,一个小时左右回来。”
安宁看着唐予安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她女儿好像受到什么刺激,神经兮兮的。
唐予安戴上口罩,开着安宁的奥迪车出了门,熟练地开着回安宴别墅的路线。这个别墅区是容家负责开发的,容爷爷把里面视野最好的一套送给了唐予安作为婚房。
那栋别墅很漂亮,所有的一切装修都符合唐予安的审美,也是她一直花时间好好打理的地方,可惜结婚两年,她结婚证上的丈夫都从来没回过这个家。
车缓缓停在别墅门口,唐予安站在别墅门口前,上一世守活寡的情景历历在目,唐予安的表情不禁黯淡了几分。但毫无疑问,冰冷的别墅终究不是她的归宿。
唐予安深吸了口气,熟练地按着门锁密码,0608,她生日且结婚的日子。
她在门关处脱了鞋径直走上主人房,拉开床头的柜子,鲜红的结婚证映入眼帘,那抹红滚烫又热烈,烫红了她的双眼。颤抖的手把它装入包包后,她转身看了一眼这个房间,把属于她的个人物品全都用个袋子打包带走。
物品不多,但回忆满满,她还记得当初搬进来的喜悦,那时还憧憬着跟喜欢的人过小日子。
现在就当她做好事吧,不让这些东西碍着渣男和小三的眼,说不定这个房也是他们以后的婚房。
谁知道呢?
现在这个房子虽然不是她上一世住了两年的布置,不过她对这里还是有些感情的。临走时,她还是伫立了一会儿,擦干眼角不禁流下的泪水,不舍地走了出去。
再见了曾经的婚房,和渣男一样,最好永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