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女孩,心胸狭窄,坏事做尽,知三当三,破坏人家家庭,你这种人,就是该被打,而且要往死里打。”
司妍不可置信地看着唐予安,“往死里打”这几个字如雷贯耳,看起来不是说笑。
这女人根本没有外表看起来软糯,这两次接触她根本没占到上风,这可是与她之前调查的不一样。
“唐予安,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一件件毁掉的。”司妍嘴上仍不服气。
听到“毁掉”这个词,又想起上一辈子司妍害死了自己一家三口,唐予安那股火气噌噌噌地往上蹿,也只有重生的那一天,她才有过这样的失控。
如果现在她有一把刀,恨不得插进司妍的胸腔,一刀又一刀的。
这种念头太恐怖了,唐予安也不禁打了个冷颤,安慰着自己冷静下来。
司妍此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撑在地上说道:“你很快会后悔今天对我的所作所为。”
唐予安好像听到痴人说梦话,不屑地扬了扬嘴角,她是死都经历过的人,还怕她毛线。
她拿起手机包包准备离开,司妍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拦了下来,她高高地举起手,想要打唐予安巴掌。
唐予安快速地伸出一只手,她的手指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残影,把司妍的手拦截在空中,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厌女症,找你喜欢的男人说理去啊,垃圾。”
“你敢骂我。”司妍被怼得脸都僵了。
两个人争执之下,化妆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容时宴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现场,唐予安心里想着:好家伙,两女争一男的误会,让他肯定美上好几天。
司妍马上泪眼汪汪,小碎步瞬间移到容时宴的身边,装着小鹿般的眼神,“时宴哥哥,她打我。”
唐予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脑补了一出【你给她下跪,道歉】的霸道总裁眼瞎戏码,语气淡淡地说道:“不道歉,不下跪。”
她觉得自己虽然也有做错的地方,因为她出手打人了,但是先出手的不是她,她是自我保护,所以是不会道歉的,更不会给司妍道歉。
容时宴皱眉看她一眼,“谁让你下跪和道歉了?”
他敛着眉目,侧头看向司妍,脸色不悦,“谁让你来她的化妆室的?来找打?出去。”
司妍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明显被他说的话惊讶道,但碍于容时宴的气场,她白了唐予安一眼便离开了房间。
唐予安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容时宴,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容时宴淡淡勾唇,“你觉得我眼瞎?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人?”
唐予安压下额头突突跳动的神经,该死,这都被他猜到,她清了清喉咙,淡定说道,“我的确是自我防卫的,没想打人。”
就是打着自卫的幌子,多踢了司妍几脚,还不是她活该。
容时宴“啧”的一声,不忘逗她:“唐予安,你打人还挺厉害。”
容时宴向前迈进,眼睛落到她白皙颈脖上那触目惊心的红印,手不自觉地伸了过去。
男女的肌肤接触,宛如细腻的丝绸在互相交织,身上传递着微妙的电流。
唐予安侧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脸上来了,热辣辣的,碰上去就要烫手似的。
“痛吗?”容时宴温柔地问道,手指还停留在她细嫩的颈脖上。
唐予安鼻子瞬间发酸,酸感直冲眼睛,她知道自己又忍不住红了眼,这种感觉绝不是因为感动,而是一个从来没对自己展现过温柔的人突如其来的关心,把她内心深处的委屈无限放大。
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容时宴喉结抑制不住地滚动,语气很软,像是在哄她,“很痛吗?”
唐予安垂下眼眸,安静地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来关心她,但她确定的是,她不需要。
如果一个男人给一丝甜头就迫不及待地想靠近,那她重生的意义在哪?为了给他再一次伤害她的机会吗?
唐予安握紧了拳头,抿着嘴唇来扛住身体里一直蔓延开来的疼痛。
她冷漠的表情如一根针扎进他的内心,“怎么不说话?就这么讨厌我吗?”
唐予安沉默不语,把头偏向另一侧,虽然不知道眼神应该落在哪里,但很确定她不想看到他。
容时宴抬起唐予安的下巴把她脸扳过来,强迫她与之对视,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又生气了?我都不知道如何跟你说话了,对着我又是打又是甩脸色又是不说话的,谁家的老婆这样冷暴力老公的。”
唐予安冷笑了一下,他把自己说得好像多爱她一样,为了她受了多少委屈,还老公老公的,可明明最受伤害的一直都是她啊。
“对不起啊。”她有些恼羞成怒,“不过刚刚也打骂了你的小三,对老公和小三都是这样的态度,很正常吧?”
容时宴气极反笑,“是想气死我继承我的家产?”
唐予安双手交叉在胸前,“出轨男就该死,小三也是。”
她已经是觉醒的人生了,渣男小三biss。
“我跟司妍不是你想的那样。”
唐予安拧眉,是哪样?她忽然很想笑,上一世司妍可是怀着孕来到她面前耀武扬威的。
没关系的话,难道司妍是蚯蚓?雌雄同体?
“可全公司的人都说你们有一腿,有句话不是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吗?”
唐予安吵起架来理论一套一套的,牙尖嘴利,容时宴叹了叹气,“我照顾她,只是哥哥对于妹妹的照顾,她被家里宠坏了,有时候会大小姐脾气做些过分的事情,我没发现,如果她伤害了你的话,我跟你道歉。”
容时宴以为唐予安因为司妍在比赛中给她使绊子的事情在生气,试图解释着。
唐予安“啧”了一声,他是以什么身份代司妍给她道歉,真可笑。
“她是你们的大小姐,不是我的,我也是我爸妈的宝贝,凭什么原谅她的所作所为,你爱怎么照顾就怎么照顾,与我无关,我不接受道德绑架。”
说完,她便灵活地绕开了容时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