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安瞬间脸色大变,紧握着拳头,嘴唇微微颤抖,“我马上回来。”
说完,她就转身跑去最近的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容时宴感觉她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但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在眼前消失,心里难免担心起来。
回家路上,唐予安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手不自觉地拽紧着裙摆,眼神也变得焦急不安起来,十五分钟的回家路她感觉很漫长很漫长。
打开家门时,安宁正站在客厅焦虑地踱步着,唐予安马上跑上去握着她的手,“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宁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落在唐予安的手背上,很滚烫,“你爸跟别人签了合同,但是老胡的设备有问题,现在不能按合约供货,要付违约金。”
她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不过违约金的话,付了就可以了,应该不致命。
她抬眸望着安宁,用指腹给她擦了擦眼泪,“违约金多少?”
“500万。”安宁颤抖着声音说。
唐予安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500万?”
那是得多大的订单。
安宁哽咽着,“你爸给了200万,我们暂时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了,然后那帮人把你爸带走了。”
唐予安忐忑不安的感觉如潮水般涌入,她害怕发生上辈子一样的悲剧,“你们怎么不跟我说。”
安宁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都知道你最近因为离婚的事已经很不容易,作为父母,怎么可以再给你增添烦恼。”
“妈”,唐予安的泪水不断涌出,“我们是一家人,不就是钱吗?我有,最要紧的是救爸爸回来。”
人在家才在,钱财身外物。
“有报警吗?”她控制着情绪,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这个家还需要她去保护。
上辈子没能完成的任务,她这辈子一定不能让遗憾再次发生。
安宁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不敢报警,太危险了,他们说报警会让我后悔。”
安宁此时欲言又止,思考了片刻之后才提起,“要不你去找找容总吧。”
在京市,黑白两道都得让他三分,或许他能帮上忙。
“妈”,唐予安轻叹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们刚刚离婚了。”
她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去找他帮忙,“他已经和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句话让安宁垂下了眼眸,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她的确不能要求唐予安去求一个不爱她的前夫,他对她的伤害已经够深了。
“我自己去,你把那些人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唐予安眼神坚定地说道。
安宁的眼神中充满迟疑,她低头不语,不情愿地摇了摇头。
唐予安拧眉,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她知道安宁在担心她。
“妈,他们图钱的话我和爸爸都能平安回来的,我离婚的时候容家给了我几百万。”唐予安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安宁还在犹豫,眼神是复杂的情绪:“糖糖 ,你一个女孩子,我怎么可能放心,如果你和爸爸一起出事,这让我怎么活?”
唐予安握着安宁的手,“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把爸爸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安宁终于愿意说出那帮人的联系方式,唐予安打了电话过去,他们把地点约在了市郊一栋废弃建筑内。
临走前,唐予安望着安宁,其实她也没有底气说能平安回来的话,只因她现在是安宁的精神支柱,只能保证安全安宁才会放心。
“没事的,在家等我们回来,别乱跑,别乱想。”
留下这句话,唐予安便开着车去往那个未知的地方。
容时宴自从跟唐予安从民政局分别后就很是不安,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他让莫森马上去查。
不到十分钟,莫森着急地跑来汇报:“唐予安的父亲疑似被人绑架,而唐予安也在刚刚离开了家往城郊方向赶去。”
容时宴闻言,马上从办公室里出来,“准备车。”
他绝不能让唐予安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