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很直接的说出了原因。
夏蝉:……
原来是那个朱强啊,多次的手下败将,他还有什么脸追到这里来啊?
不过话说回来,太子近卫,跟封地藩王私下会面,这事情若是被皇帝知道了,那会不会非常好玩?
可惜了,现在没有照相机,不然夏蝉肯定会溜到晋王府里面去,将朱强与元照私下会面的照片拍下来,然后送给那位生性多疑的皇帝陛下的。
她倒要看看,这位毫不犹豫就坑杀了十八万将士的帝王,在知道自己的儿子私底下会见想要夺自己皇位的藩王时,会如何的处置他亲自立下的太子殿下?
应该也会毫不犹豫的处置而后快吧?
不知为何,夏蝉想到那样的画面,就忍不住的激动。
她拽着谢临的胳膊:“三哥,有没有办法让皇帝知道元澈的人跟元照会面了?”
主要是有人把这消息,捅到皇帝面前才行。
谢临看了看夏蝉,看到她眉眼之间带着的狡黠,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有。”
“好。”
两人说话间,已经往前走了一段路。
他们当然不打算就这样进王府去,而是趁那些官兵没注意的时候,闪身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两人离开了队伍,立刻换装将自己的年龄弄大了一些,变成了两个五六十岁的老人。
元照不是要抓年轻人嘛?他们若是变成了老人,那元照该怎么应对?
她心中的念头还没落下,她就看到了前面排起了很长的队伍。
这进城的人要排队检查身份文牒,夏蝉是可以理解的。
怎么出城也要排起了长队了?
谢临让她在那儿站着排队,他去前面看看。
夏蝉答应了一声好。
谢临便离开去城门口打探情况去了。
他去的很快,回来得也很快。
回来的时候,在夏蝉耳边低声将打探到的情况跟夏蝉说了。
“在城门口的两边放着几桶水,每一个出城的人,都要用那桶里的水洗过脸,确认过脸上没有任何的伪装后,方能离开城里。”
谢临说完眸色有些沉。
夏蝉嘶了一声。
好家伙,这是针对她这个做伪装的人特意安排的啊?
本以为那个元照就是个草包,没想到草包也挺有头脑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元照安排人在城门口洗脸了才让人出门,那清水也只是针对一些质量不高的化妆品而已。
像她用来伪装的这个化妆材料,别说是清水了,只要没有她特别研制的草药来清洗,就算是人用手搓,那也是搓不掉的。
完全不用担心城门口摆放的洗脸水。
他们大摇大摆的排在了队伍的后面,来到了城门口,按照官兵的示意,在一边的大桶里洗了脸。
洗脸前,跟洗脸后,他们的脸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改变。
守城的官兵自然没发现什么端倪。
他们出了城之后 ,来到了谢临放砖瓦的地方,将那些堆积得很高的砖瓦全都收入了夏蝉的步行街里面。
步行街解锁的部分街道,被塞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好在也是勉强把东西装完了。
夏蝉啧了一声,拍了拍手转身看向谢临。
“我们现在是回家了还是再逛逛?还有什么要买的一次性买齐了,到时候没建好房子,就先不出来了。”
“没什么要买的,我们一会儿去铁匠铺那边拿一批刀具就行。”
在等待夏蝉从王府出来的这几天,谢临在铁匠铺订了一批刀具,锄头跟铲子那些。
每一种类都做了二十把。
她之前跟大嫂出来的那一次,虽然说带回去了一些刀具,但是建房子到底是一个大工程,这种工具都是耗材,多一点备着,没有什么影响。
夏蝉对此没什么意见。
他们又返回城里去了。
进城的时候比出城的程序要简单上了不少,之前还查得比较严格,但是现在大部分的关注点都在出城的人身上了。
所以进城就是简单的确认一下身份而已,就让他们进去了。
去了铁匠铺,把谢临订的东西取走。
然后就没再多耽搁,直接去码头,上了他们的船,准备打道回府了。
这一路上,谢临没问谢文昊的踪迹。
夏蝉也没说。
等到了穿上,谢临就去干活了。
一个浑身黑,头上也还戴着帽子,连脖子都没露出来的人连忙来帮谢临一起起锚。
夏蝉见状,唇角勾了勾。
她自然是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了的。
等船正常的行驶在水面上,慢慢的距离码头越来越远了,谢临才带着人进去,跟她打招呼。
“叫人。”
他的语气有些冷,催促在他身边,想着往他身后躲的谢文均叫人。
谢文均有些胆怯。
在叔叔跟婶婶回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的。
但是他不敢上前叫人,怕婶婶嫌弃他这幅模样。
所以在谢临上船之后,谢文均才一直抢着做事情,半点不敢让自己闲下来。
就是怕闲下来了,要去到夏蝉面前叫人。
只是这船虽然说也不是很小,船上也装满了谢临采购的东西,但是到底只是船而已,只要顺水启航了,那就没什么事情需要人一直盯着了。
谢文均磨蹭了半天的认亲,到底还是来了。
他怯生生的站在那儿,脑袋不自信的往下垂,想把自己这丑陋不堪的一幕给收起来。
只是这屋子就这么大,他身后的门关着,身边又是虎视眈眈的叔叔,他能躲到哪里去?
最后实在是躲不过去了,他才飞快的抬起头来,叫了一声婶婶。
真的是飞快。
那垂下头去的动作,好像慢一点就要被人抓了剐了般。
夏蝉有些好笑。
谢临更是抬脚,脚尖踹在谢文均的小腿肚上。
“有你这样叫人的?礼貌呢?”
“小叔…我丑…”
谢文均都快要哭了。
尤其是他看到如此漂亮的婶婶的时候,他就更自卑了。
总觉得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会吓到自己婶婶。
谢临一头黑线。
夏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谢文均更是不敢见人了。
谢临脸也有些燥。
他上前走到了夏蝉的身边。
“蝉蝉,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啊。”
夏蝉有些好笑地睨着谢临:“你太紧张了,没事的,文均还小,要面子,我可以理解。”
“蝉蝉你也不大。他年纪还比你大。”
谢临小声的咕哝。
“呃……”
所以,是她表现得太过成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