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临安侯府那熟悉的牌匾,夏元安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夏蝉是临安侯的嫡出大小姐又怎么样?
最后还不是她这个二房的嫡长女,回到了临安候府?
至于夏蝉那个嫡长女,此刻在哪儿?
说不定正灰头土脸的,到处逃命。
夏元安满意极了。
她抬脚,走入了侯府里面。
接她回来的人,一路低着头,把人引到了二房这边的院子里。
“二爷,小姐回来了。”
二房的管家垂着眼眸,轻声的汇报。
夏永盛正在看话本,读得正起劲呢,就听说夏元安回来了。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好几个月不见的女儿。
“爹。”
夏元安屈膝,问了一声好。
夏永盛点了点头。
也没把夏元安太放在心上。
“收拾收拾,去见你大伯。”
“是。”
夏元安心中再怎么嚣张,再怎么看不上自己的爹,却也是清楚的知道,谁才是能帮她的人。
至少是现在能帮她的。
所以夏元安的态度很好,屈膝告退。
她这边一走,夏永盛就继续看话本了。
完全不担心,流放了几个月的女儿,是否遭罪了?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遇到危险之类的。
这些都不在夏永盛的担心的范围内。
亲生女儿对他来说,可能还没手中的这本话本子重要。
夏元安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
早有丫鬟婆子送来了崭新的衣裳。
之前跟她一起流放的那个婆子死在了路上。
贴身的丫鬟绿屏倒是没死。
只不过那个臭丫头被太子哥哥睡过了,夏元安自然是不可能将她带回来了的。
她被接回来的时候,绿屏求着她让她把人带回来,但是夏元安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心?
让人把绿屏踹走,自己大摇大摆的回了长安。
至于被丢在青楼的绿屏会有什么样的结局,那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夏元安沐浴过后,站在铜镜前看着镜子中自己身上的伤痕。
那些看着像极了烫伤的伤口,其实是这几个月,她用身体讨生活的证明。
虽然说她努力避免了重走上一世的老路,但是到最后,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踏上了上辈子的老路。
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上辈子没发生的事情。
那就是她发现,很多无法解决的事情,用身体就可以解决了。
不用出多少的力气,轻松解决。
这让夏元安有点爱上了那样的生活。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习惯了的原因,一天没跟男人在一起,夏元安就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虫咬了一样。
从晋王封地回长安的这一路上,夏元安憋得不行,心痒得跟猫抓了一样。
忍无可忍的她,饥不择食的,跟赶车的车夫,去接她的老管家搅和到了一起。
虽然说不太满意,但是聊胜于无。
夏元安回味着路上的事,又看了看自己铜镜中的身体,她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她既然回到了京城,那就不可能白回来。
以前她所遭受的罪,她一定要加倍的偿还。
那些欠她的,一个都跑不了。
尤其是夏蝉!
“夏蝉,你这个贱人,别让我找到你!”
夏元安一口牙几乎咬碎,做梦也想要找到夏蝉,将其弄死。
她咒骂了好一会儿的夏蝉,这才换上了素色的衣裳,梳好头,出门去见夏侯爷去了。
………
山谷内。
夏蝉他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将地基全部弄好了。
而这个时候,山里的天气也越发的冷了。
“看这样子,是要下雪啊。”
老太太站在地基上,仰起头看着远处的天,对身边的麻姑道。
麻姑一生无儿无女,从小就跟在老太太的身边。
虽然说身份是老太太的丫鬟,但是谢家的人,不管是谁,都没有真的将麻姑当成丫鬟。
谢临他们很尊重麻姑,就像是尊重老太太那样。
至于谢文博他们这帮小的,也是一样的尊重着麻姑的。
此刻听到老太太的话,麻姑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带上了笑意:“小姐,下雪也不怕,家里孩子都是能干的呢,就算天上下刀子,他们也能解决。”
“说的也是。”
老太太被麻姑哄得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家里的孩子都能干,我们等着享福了。”
“是。”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山洞那边走。
天气冷了,白天的时间也短了不少,才五点多一些,天就要黑下来了。
但是除了老太太,麻姑,还有谢苏氏跟谢文博,谢文锦他们几个回去山洞了,其他的人都没有回去。
时间越来越短了,他们得尽快把房子建起来。
夏蝉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套简单的锅具,就在他们地基的旁边,搭了个小棚子里面做饭。
吃饭的地方更近一些,他们吃饱了就能继续再干一段时间的活儿。
“大哥,二哥,三哥,嫂子们,吃饭了。”
谢云英煮好面,就招呼几个哥哥,还有三个嫂子过来吃饭。
这段时间来大家都忙,别说家里的男人了,就连家里的女人都晒得有些黑了。
像夏蝉这样冷白皮,肌肤也显得暗沉了一些。
不过话说回来,劳动虽然辛苦,但是到底是为了自己建房子,所以就算是苦,那也还是开心的。
夏蝉在一旁坐下,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把手洗了个干净。
这才端起碗,开始吃饭。
虽然说天气冷了,但是干了一天活的他们,还是很热很渴的。
夏蝉从零食店里取出了肥宅快乐水,你一瓶我一瓶的。
冰箱里拿出来的东西,又冰又甜,别提味道多好了。
除了肥宅快乐水外,夏蝉也没忘记三个男同志。
冰箱里冻得冰冰凉凉的啤酒,那也是他们的最爱。
说来也奇怪了,她的这个步行街,除了没人外,就跟现代的完全一样。
里面有电,有空调有冷气有冰柜,冰柜里面的东西,永远都是满满当当的。
水电什么的,也永远都不会断电。
夏蝉刚从冰柜里取走几罐啤酒,那空位上就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完全一样的啤酒,连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若不是夏蝉从小就有空间傍身,她大概要被这步行街给吓到了。
好在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几人一起吃完了饭,正准备继续做工的时候,就听到了鸽子拍动翅膀的声音。
又有消息传递进来了?
夏蝉抬起头,视线落到了谢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