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夏蝉说了一声,准备去城外看看。
夏蝉来了兴趣,也想跟着去看看。
夫妻两人将店铺给关了,门上挂着家中有急事,休息一天的牌子,回了屋子换了一身装扮,就从后门离开。
他们也上了一辆马车,往城外去。
六月的天,山青草绿,到处一片生机勃勃。
太阳在头顶,半点不晃一下。
坐在马车里的人昏昏欲睡。
夏蝉靠在谢临的肩上打盹,手中拿着刚从空间里取出来的冰淇淋,还没吃几口,就已经热到快要融化了。
担心冰淇淋掉在她的身上,谢临把它拿了过来,喂到她嘴边让她吃。
夏蝉眯着眼,享受着谢临的服务,吃完了这个快要融化的冰淇淋。
他们也终于准备到了。
这里距离长安有一段距离了,青山绿水之间,在树荫之下有一座庄子,依山傍水的。
庄子里有一些人在劳作,收拾得井井有条。
夏蝉他们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将马车停了下来,由谢临用轻功带她靠近庄子。
他们没有贸然进去。
而是在外面等着,先观察一下情况。
夏蝉手中的望远镜可以看到庄子里面的情况,她找了一会儿,发现了夏永言。
手肘碰了碰身边的谢临,把望远镜递给了他。
“你来看看。”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阵哒哒的马蹄声。
夏蝉与谢临两人同时一愣,下一秒一起转身往马蹄声发出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从远处赶了过来。
为首的人,是他们两人没想到的。
元澈!
皇后的亲儿子。
他怎么会带人过来?
夏蝉与谢临都是满头的问号。
不知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夏蝉低声询问谢临:“该不会夏永言会见的是元澈吧?”
话音落下,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若是夏永言真的会见的是元澈,那么元澈不可能这么大摇大摆的来。
他应该也会跟夏永言一样,轻装从简出发的。
现在元澈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带着全副武装的侍卫,更像是来抓人的。
该不会,他也知道他亲娘跟他姨父有一腿?
夏蝉想了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若是真知道了,那就不会带这么多人来了。
应该是自己悄悄的来,怒发冲冠的抓着夏永言一顿狂揍,但是却绝对不会让这个秘密暴露在大家面前的。
她猜了好一会儿,也没猜到元澈来的目的。
不过他们不能被元澈他们发现就是了。
夏蝉屏住呼吸。
谢临也一手护着她,两人一起趴在了树枝上。
有茂密的树叶遮挡,他们只要不发出声音,倒也不用太过担心被人发现。
骑在马上的元澈,自然是没有想到还有其他人在盯着他的。
他眯着眼眸看着眼前的这座不起眼的庄子,想到收到的那封密信,他抬手,让人冲了进去。
“进去搜!”
“每间屋子,每个地方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搜,务必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可疑的人。”
“是。”
太子近卫,那是身手都很不错的,精神面貌也非常的好。
答应了一声是之后,就冲了进去。
守护庄子的人看到冲进来的人,自然是上前来阻拦,想要询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元澈骑在马背上,睨了一眼上前来的人。
他的亲卫队长,掏出了太子亲卫的腰牌在那阻挡他们的人面前一晃。
抬脚一脚把那人踹开。
“睁大你们的狗眼,太子殿下你们也敢阻拦?”
此话一出,上前来的人都吓了一跳。
太子殿下。
这可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他们不敢得罪,纷纷跪了下去,脑袋垂得极低的给太子行礼。
元澈冷眼扫过跪了一地的人,骑着马往前去。
他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高头大马在装点雅致的庄子里,横冲直撞。
“给我搜!”
近卫队长吩咐近卫,搜起了庄子。
在房里与夏永言幽会,没说几句话就听到了外面骚乱的林蓉,脸色微微变了。
当她听到元澈的声音时,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她一把反握住了夏永言的手。
“侯爷,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怎么会来?”
夏永言也不知道。
但是他到底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没有因为元澈的突然出现,而乱了阵脚。
他抽出手轻抚林蓉的脸颊,柔声安慰:“蓉儿别紧张,你去藏起来,我去应付太子。”
“好…好的…”
林蓉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她与夏永言一直维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其实目的也是为了利用夏永言替他们母子卖命。
对于她来说,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形象,那肯定是要重要过夏永言的。
所以此刻她慌乱离开。
慌忙中,她头上的一个小发饰掉落在了地上,也没有注意到。
若是平时,夏永言可能会留意到。
但是此刻,元澈已经在门外了,马上就要进来了,他粗略的扫了一眼房间,理了理衣服就出门去。
也没有留意到角落的那个发饰。
元澈搜了其他的屋子,就差面前的这一间了。
想到密信上的话,他勒马直接冲了进去。
夏永言刚好打开房门。
马蹄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那一直文弱,不问世事的夏侯爷,却在这一瞬间避开了踏在他身上的马蹄。
“太子殿下。”
夏永言堪堪避开到一边,抬起头脸上已经带上了怒意。
“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
夏永言语气不太好。
元澈勒住马转身,本来想说点什么的他,视线落到了角落被太阳照着发光的小发饰上。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夏侯爷。”
对夏永言,他也不叫姨父了。
“本宫接到密报,说这里有反贼在密谋造反,本宫特意带兵前来缉拿反贼。”
“哦,不知道太子殿下可发现了反贼?”
夏永言面不改色,目光直视元澈。
元澈轻笑了一声,手中握着的刀突然扬起,指向了夏永言。
“夏永言,你刚才在此见的人躲到哪里去了?你还不快把她交出来?”
“太子殿下你说什么?你这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夏永言,你真以为你是我姨父,我就不敢砍了你的脑袋吗?”
他话音落下,手中的刀就朝夏永言挥去。
那架势,真像是要将他的脑袋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