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证仙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那时飞驰的灵车上蕴含的强大真元波动,怕是要超过一百二十里星尘之速,车影如电掠过。而这修士恰巧渡步于路中,因来不及避开,被硬生生撞断了双修炼之足。”
张灿微微点头,指向地面留下的痕迹,道:“以这样的速度飞驰的灵车,在紧急刹车时应当会留下深深的真元烙印,你所言不符实情。若想借此事浑水摸鱼,也该先钻研一下这些个秘宝级别的灵车才是。”
这辆灵车装着上乘的疾风之轮,瞬息千里,驾驭者若非内功深厚、操控娴熟,必然会发生意外。因此这疾风之轮的抓地力极强,一旦急刹,必将留下明显的真元刹车痕迹,只是刚才这冷漠的御姐疏忽未察,张灿却一语中的。
“或许是我误判了。毕竟我又不是专门测度飞行速度的天机术士,哪里知晓确切的速度呢?”
张灿微耸肩头,洒脱一笑:“你先前声称亲眼见证,如今却又改口。如此看来,你的言语难以取信啊。”
“你胡说八道!倘若车速仅有九十里星尘之速呢?更何况,那双腿断裂处流淌的灵血又岂能掩盖得住?今日若不赔偿,那就休想离去。”
张灿点头认可,淡然回应:“说到底,这不过是钱财之争罢了。至于这位躺在地上之人,恐怕也是为了求财吧?你们这些人,不是总打着上有高寿祖父母,下有稚龄子嗣的旗号来博取同情么?这么做,莫非就是为了要钱不成?”
二人听罢,不禁同时点头,却又觉得有些许尴尬。与张灿对立的修士只得仰起头,硬气地回道:“这可不是为了钱那么简单。这是受害者理应得到的赔偿。”
张灿突然转身看向背后的冷漠御姐,提议道:“照目前来看,只有一个解决方案了。”
冷漠御姐颇为好奇地询问:“何解?”
“你想啊,此人上有高堂需赡养,下有幼子待抚育,如今双腿残废,无异于废人一个。倒不如由你驾驶灵车,将他撞逝,随后赔付其家人一笔巨额灵石作为补偿。你看这样如何?”
此言一出,周围众修士皆面露惊愕。他们万万没想到张灿竟是这般狠辣之人,竟公然提出这般无视生命的做法,实在太过冷酷无情。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哪怕是一只普通的生灵死去,也会触动许多修行者的怜悯之心!
然而,令所有人震惊的是,冷漠御姐在此刻却深深地点点头,认真地道:“我倒觉得你说得甚是有理,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呢?”
接着,冷漠御姐望着面前的两人,忽然露出一抹笑容,看得旁边的张灿愣住了神。她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绽放的寒梅,美艳动人,令人一眼难忘;那一抹淡淡的幽香飘散而出,连张灿这样修为深厚的修士也禁不住为之沉醉其中。尽管张灿自认为定力非凡,但面对眼前这位冷漠御姐,心中还是忍不住荡起阵阵涟漪……
在我门宗之内,别无他物,唯有灵石如山。若想获取,便要看尔等是否有足够的机缘与修为!”
场上众人无不瞠目结舌,未曾料想到事态竟演变至此境地。即便是那位瘫倒在地的青年修士,也惊骇莫名地看着张灿以及那神情冷肃的女修——那位似乎已对他下达了生死决断。
此刻,只见那冷肃女修走向飞梭,刹那间启动机枢,其引擎轰鸣之声震彻云霄,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凶禽。她正在等待最终的冲击时刻。
女修面无表情地挂入倒档,骤然向后疾驰,紧接着狠踩刹车,语气漠然而道:“已然将倒档挂妥,你只需将首置于轮下,贫道便替你解脱此世尘缘。” 她此言一出,立时激起四周弟子们极大的震动。他们万万不曾料想,如此姿容出众的女子竟能吐露这般决绝之语。
“此话当真出自人口乎?此举未免欺人太甚!”
“便是连为人之道亦被抛诸脑后,竟说出如此残忍言语,实教人心生厌恶。”
“姿色绝佳之躯,怎奈心肠歹毒至斯,日后必遭天谴无疑。”
众弟子纷纷斥责冷肃女修,然而她却毫无动怒之色,甚至连一丝波澜都不曾掀起,只是傲视着匍匐于地的青年,流露出一种不屑之意。
张灿则依旧立于原地,双手负后,淡然注视眼前一切。飞梭引擎的轰鸣与车辆欲挣脱束缚的躁动,令躺于车后的青年愈发惶恐不安。
忽地,飞梭如同蓄力奔袭一般,令车后的青年再也无法忍受这份折磨。他霍然起身,径直朝张灿跪下。而先前与张灿对立之人也随之哭泣,同样跪倒在张灿身前。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你不听劝告……抱歉,我俩此举确属不宜,我们实为碰瓷之举,深感愧疚!”
此处原本义愤填膺痛斥张灿及冷肃女修者此刻皆已沉默不语,在事实面前,他们也明白再多辩解都显得无比苍白无力,个个避无可避,形同网络喷子暴露于阳光之下。
“错在我一人,此事与家兄无关。吾兄弟二人为求生存,沦为劳工。岂料雇主携款潜逃,此乃用于救治家父生命之重宝。如今财源断绝,无奈之下,方行此举。诚挚道歉!”
原先卧于地面之人摇头叹道:“其实都是我一手策划。你们将我俩送交执法堂吧,我等认罚。”
张灿含笑指着地上的血迹说道:“尔等初次涉足此道,应有所不知。观此鲜血淋漓,你早已因失血过多魂归地府,却还能坐地与此交流?真可谓过于高估自身矣。”
两兄弟羞惭不已,默默跪地无言以对……
张灿起身而立,指向地面那一滩血迹,说道:“此血若源自尔等双腿之动脉,则必因撞击动脉而导致瞬间失血过多,仅能保持短暂清醒,随即陷入昏迷。加之此血色暗沉,并非鲜红,显然不合常理,尔等可知其故?”
两位兄弟连连叩首谢罪,特别是兄长,疯狂地自掴脸颊,下手狠辣,脸部已显浮肿之态。
张灿审视二人粗糙的手掌,关节粗大,显然是劳作之辈,不似作伪。虽行事令人烦躁,但他们此举出于孝道之情,倒也可恕其无心之过。
他转向一侧冷艳如仙的女子,笑容满面问道:“雪羽师妹如何看待此事?”
“既然误会已消,便是最好不过。只是已有外界之人插手,想来不久之后,警方与护法修士皆会前来。” “恐怕只要你不打算追究,他们便可安然无恙。”
话音刚落,便见警铃大作,一辆救护车与数名执法修士疾驰而来。待他们赶到现场,只见一名冷艳女子与张灿站立于地面上,一对跪拜者则惶恐不安。
警方上前整理现场,让人群散开,随后救护车迅速将两名兄弟带走,以便详细检查伤势。张灿与那位名叫雪羽的冷艳女子则被执法修士带走协助调查。张灿闲来无事,便随同前往。
其中一位执法修士打量着张灿,疑问道:“阁下似乎对疗伤之道颇有见解?”
张灿淡然一笑,回道:“区区在下,虽不敢妄称医圣,但对于疗伤之术却也颇有一番造诣,深入精研,非浅尝辄止矣。”
听闻此言,雪羽师妹不禁轻笑出声,她那冷艳之美此刻更显得春意盎然,如同寒冬将逝,春光乍现。她开口介绍道:“在下上官雪儿,年长你些许,不妨唤我雪儿姐即可。”
张灿望向伸出的手,忙紧握住回应:“雪儿姐,在下张灿,就读于h市大学历史系,尚且不过是大一新生。”
当得知张灿乃是h市大学历史系大一学生时,上官雪儿的神色略有黯淡。原来她的家族势力强大,从海外学成归来的她满腔抱负,欲以实际行动向家人证明自己并非只懂得挥霍财富的空花瓶。因此,甫一回国,她便来到h市大学,意欲招募几名青年才俊加入自家产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