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被禁足了?”顾琼思惊愕的问。
被禁足了,又被禁足了吗?
难道是他们所做的事情被大理寺他们查出来了吗?
顾琼思有些心虚的想,谢承安的回答反倒是让她的心放下了不少。
“目前并未了解,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这种时候,我们还要继续往上凑吗?”
顾琼思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此时肚子里饿的难受,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跟他说道,“三郎,还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应该坚定自己的立场才是。”
“可是,可是现在人们大多都不看好安王殿下了,我们这不是就有些不识好歹了吗?”谢承安疑惑不解。
钱氏心中也是疑惑,顾琼思为何会如此的坚持跟着安王呢?难道他们之间也有奸情不成?
不过,转瞬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安王是何许人,那是皇子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会看得上顾琼思这样的人。
别说她破鞋的事情人尽皆知,即便是没有那件事情,以她小门小户的身份,安王定然也是看不上的。
顾琼思却并不着急跟他们解释,而是说道,“丁香,你和李嬷嬷去帮夫人熬些粥吧,她刚醒过来,定然是饿了的。”
丁香和李嬷嬷立刻会意,这是要说什么保密的事情,所以让他们回避的。
于是丁香和李嬷嬷便前后脚的走了出去,李嬷嬷还将醒着的谢睿也抱了出去。
顾琼思这才缓缓地跟他们二人解释起来。
“安王殿下即便是被禁足,他依然是安王,当今太子仁慈,只要他做的不太过,最差的也就是维持现状,等太子登基后他被封个王,早早地去了封地。”
“可,若是他筹谋的好,能够挣得的最好的结果你们可是都想到了吗?”
谢承安和钱氏面面相觑,最好的结果,他们自然是想到了的额,只不过那条路应该是比较艰辛的吧。
“只要他的安王称号还在,他就还依然拥有着皇上的宠爱,这就足够了,难道不是吗?”
顾琼思这次解释的很是耐心,她不等二人再做出别的反应,便又接着说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尤其三郎现在并无官职在身,难道我们除了找安王,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太子殿下会启用三郎吗?”
“可是,我们这个时候过去投奔安王,终归是觉得有些不合常理。”谢承安虽然觉得顾琼思说的有理,但依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殿下不肯计较我们之前的事情,难道你还要计较殿下被禁足的事情吗?上次殿下也曾被禁足过,你看可曾对他造成过什么很大的影响吗?”
顾琼思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几个反问,将问题丢给了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思考。
“安哥儿,我觉得顾姨娘说的也有些道理,虽然说安王殿下现在看来是被禁足了,但是难保跟上次一样,过几天也便解除禁足了。”
毕竟,掰着指头算来,皇上的生辰眼看就要到了,难道还真的因为被禁足,而不让安王出席吗?
这可说不过去,毕竟有很多朝臣都能看得出来,皇上对三皇子的宠爱,那是摆在明面上的。
谢承安抬头,看向顾琼思现在还有些苍白的脸色,不得不承认,顾琼思再一次的将他们给说服了。
“好吧,明日我们就去一趟安王府吧,其他事情都等见了安王殿下再说吧。”谢承安最后拍板,钱氏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儿子能够同意,就终归是好事,谢家的转机就在眼前了。
顾琼思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才说道,“我需要到香铺去一趟,你们一会儿吃饭就不必等我了。”
“思儿……哦,顾琼思,大夫说你的身体现在亏空的厉害,还是好好的休养几日再说吧。”谢承安终是不忍她如此劳累,出言阻止她出门。
顾琼思却是摆了摆手,试图从小榻上站起来,却是双脚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好在,谢承安出手抱住了她的腰身。
二人都不由得一阵尴尬,似乎又想起了二人如胶似漆的日子,不过,终归是还有钱氏在跟前,所以二人很快便又分开,谢承安扶着顾琼思,让她又坐回了榻上。
“无妨,等我稍微的恢复一下,很快便可以走动了,休养的话,在香铺里也是一样的。”
顾琼思并不太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毕竟还年轻,即便是有什么不适,扛一扛也便过去了。
谢承安知道她计划这两日便要开始着手制作中等香品了,便也不好再出言阻拦,“那明日我们什么时间去安王府拜访?”
顾琼思稍微思考了一下,这才说道,“一会儿我到香铺先让人给安王府送个拜帖,先预定辰时末过去吧,若有变化我再找人过来告诉你们。”
谢承安只得点了点头,让丁香和李嬷嬷将熬好的粥拿过来,分别给钱氏和顾琼思都喝了一些,顾琼思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这才带着丁香一起回了香铺。
钱氏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加上看到刚才儿子伸手去扶顾琼思,拽了一下谢承安的衣袖,叮嘱道,
“顾琼思这个女人,心思太过恶毒,你可不要被她现在柔弱的外表给骗了,何况她现在身子都被别人玷污了,已经脏了,你可不能再对她动心了,知道吗?”
谢承安一听,脸上立刻便是一红,刚才他真的动了再去找她的心思,被母亲这样一说,尴尬的连连摆手,“母亲,您说的哪里话,儿子明白的。”
他说完,也不等钱氏再说其他,带着双瑞又出门去成衣铺子裁新衣去了。
钱氏却是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对李嬷嬷说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看不出来,安哥儿这是对顾琼思那个贱人还有心思的。”
李嬷嬷一边哄着谢睿,一边不甚在意的安慰钱氏,“夫人,少爷已经这么大了,这些事情,他自己心里肯定是有数的,对不对,睿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