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安特别不喜欢他,刚才在高速上,第一眼就很讨厌他。
那天看朋友圈,她判断的没错,脸色就是恍白色。
这种白,可能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白。
就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那种白,没有血色,没有光泽,没有弹性,一种让人看了就不舒服的死白。
这时在饭店,平安安和沈阔坐一侧,平安安故意坐在唐糖男友对面。
她就是为了便于观察,她就怀疑他是鬼。
他不但脸色不对,眼睛还飘忽不定,而且从一开始就举止傲慢,没教养,但确实很帅,很像那个前阵子娱乐圈被抓进监狱里的那个明星。这种颜值,再加上傲慢举止,就是很多小姑娘眼里的桀骜不驯了,是很招小姑娘喜欢的。
平安安心想,他要白酒,那他怎么开车回去,难道要在唐糖这过夜吗?
唐糖男友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白酒,又看向沈阔,沈阔赶紧礼貌拒绝。
平安安假装说道:“他开车,肯定不能喝的,一会你们回去怎么办?”
唐糖说道:“没事,我虽然只有本子,不太会开,但离家近,这几步还是没问题的。”
唐糖真是热恋中的女孩,给男友夹菜,擦手,无微不至,他男朋友在饭桌上只是喝酒,根本没怎么交流,显然他觉得跟平安安和沈阔谈不来,根本不是一路人。
整个吃饭的过程,就唐糖一直喋喋不休,外加忙着照顾男友。
吃完饭,平安安一直跟着唐糖,没有要各回各家的意思。
刚才出饭店时,她已经和沈阔说了,觉得那人不好,她不放心唐糖,要跟着。
沈阔也感觉那人看着邪气,支持平安安管闲事。
平安安拽着唐糖,“糖,一会儿你们要去哪玩?”
唐糖开心的说道:“安安,我们要去迪吧,他没来过滨城,我做过功课,还不错呢,所以邀请他来玩的。”
平安安扭头对沈阔说道:“沈阔,你一会有事吗,你去不去?”
沈阔立刻摇头,也要去。
到了迪吧,人挤人,都嗨的不行,
沈阔和平安安坐到角落,喝着饮品,看着舞池中央癫公癫婆。
沈阔问平安安:“你要一直跟着你朋友吗?那晚上回家怎么办?”
平安安继续看着前面,“我也去她家啊。”
“安安,你对朋友真是真诚实意。”
平安安不想和沈阔多说她的担忧,毕竟她只是猜测,万一怀疑的不对,那也是侮辱,不尊重别人的行为。
她之所以一直跟着唐糖,肯定是唐糖在老家,有父母在,她不敢和男友发生什么。
但回了滨城,唐糖现在又多巴胺激增,完全处于无脑状态,俩人单独在出租屋,指不定会怎样呢。
热恋男女即便发生这种事也正常,但是让平安安引起怀疑的是,吃饭时,她仔细看唐糖男友左侧嘴角到脖颈处,有几处很浅的。
有古钱币状,五角钱硬币那么大的色素沉着,虽然穿着衬衫,衣领挡住了,但隐约还是能看出来一些。
那很有可能就是梅毒斑疹,只不过治疗转阴了,脓包仅剩下一点色素沉着了而已。
所以她必须跟着唐糖。
晚上玩到后半夜2点,唐糖和男友也没尽兴,但有平安安在这扫兴,他们也只好打道回府。
没想到,到了停车场,平安安让沈阔走了,又对唐糖说,“你俩都喝酒了,我开车和你们一起回去吧,唐糖,我住你那。”
平安安没等唐糖拒绝,就直接坐上驾驶座,开始摆弄操作面板,她也有证,但没怎么开过车。
唐糖和她男友站在车边,表情都很难看,平安安打开车窗,“唐糖,你们上来呀。”
唐糖这才反应过来,“安安,我们可以找个代驾的。”
平安安还是摆弄着方向盘,“你让我自己打车回去?”
俩人只好上车,一路上,平安安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个人,刚才还嗨的不行的唐糖,现在低着个头,看不到表情。
那个男友仰着脸,垂着嘴角,更像鬼了。
很快到了小区门口,车停到停车位上,平安安先下了车,她转身等着俩人下来。
但半天车门也没开,隐约听见争吵声。
平安安只好走去小区门口,离远些,抱着双臂,仰着头,一副她肯定要住这的架势等着他俩。
没多久,唐糖下来了,直奔平安安,压低声音,也忍住爆发的脾气,”安安,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男朋友。”
“你带他检查去了吗?”
“没有,但我过后再跟你详细说。”
平安安不想在马路上和她争辩什么花柳病问题,只是说:”我今天就要住在这,看着你俩。“
唐糖压不住火气了,“安安,你干什么?”她气的直仰头朝着天上大口呼气。
突然听见汽车的发动声,俩人都向路边看去,唐糖男朋友的车发动开走了。
唐糖跑过去也没叫住,车走后,她俩站在路边上,不说话,站了会儿,唐糖一甩头往小区里走,平安安跟在后面,到了屋里,唐糖就爆发了。
她歇斯底里的大哭,“安安,你干什么,你见不得我好,是吗?”
平安安还是想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他有问题,我非常讨厌他。”
唐糖哼笑了一声,“又不是当你男友,用的着你喜欢吗?而且就你的男友好,我的就有问题?
平安安,从吃饭起,我就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对我男友什么态度,你看我,一见到你男友,就使劲捧他,多给你面子。
可是你呢,你从见到我男友,就没好脸色,吃饭时更是一直鄙夷的看着他,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你们冷落他。
我了解他,他特别可怜,心情不好才会想要白酒喝。”
平安安不否认,“反正没有检查报告,他就不能睡你这。”
“安安,你能管住我吗?你能时刻盯住我吗?我们出去开房,你会知道?”
唐糖说完这句话,看着平安安像看傻逼似的看着自己,她也觉得自己太不知道好歹了。
心虚的嘟囔道,“你怎么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这也太侮辱人了吧。我已经跟他说要检查才能在一起了,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