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提着丁原的头颅,将其献给了董卓。
“奉先悍勇,咱家佩服。”
董卓意气风发,丁原这厮,再也不能威胁他了。
同时对吕布,也有了拉拢之心。
轻声感慨道:“我恨不得,也有奉先这样一个儿子。”
“相国谬赞了。”
吕布放低了姿态,神色有些拘束,正声道:“新投之人,还请相国大人接纳,不轻视我,在下已经心满意足了。”
“哈哈,奉先太谦逊了。”
“我器重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轻视呢?”
董卓满意的笑着。
李儒听出了董卓的弦外之音,笑道:“相国,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相国得偿所愿。”
“哦?!”
董卓目露笑意,这个文优,真是咱家肚子里的蛔虫啊。
“相国可以收吕布为义子,今后父子同心,才能闯出一番天地。”
李儒笑道:“不知相国大人,可有这个想法?”
“哈哈,这是咱家的荣幸。”
董卓乐开了怀,看向吕布问道:“奉先,你可愿意认我为义父?”
吕布的脸上,挤出了激动之色,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拜了下来,“义父,请受孩儿一拜。”
“好,哈哈哈,好。”
“奉先我儿,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董卓疾步上前,急忙将吕布搀扶了起来。
“恭喜相国,贺喜相国。”
李儒笑容浓郁。
董卓乐笑了片刻,这才关心的问道:“听闻我儿奉先,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卫仲道,可有此事?”
“不瞒义父,确有此事。”
吕布没有任何的遮掩。
“卫氏小儿,欺我太甚,以后与其为敌,奉先就不要出面了,免得左右为难。”
董卓一副为吕布考虑的样子。
“义父无忧,所谓的联姻,也不过是一纸空文罢了。”
“撕毁,也就撕毁了。”
吕布满不在乎的说道:“现在当以义父的号令为主,即便是现在与卫仲道为敌,我可以当先锋,立马去与卫仲道厮杀。”
“啊?我儿奉先真是我的好儿子,好,好,好!”
董卓满意到了极点。
“相国,卫仲道势大,我们暂时不要跟他为敌。”
李儒笑道:“我有一策,若能实现,能让卫仲道授首就擒。”
“哦?”
董卓目露精光,“计将安出?”
“李肃素来机灵,又是出自并州的大才,可以让他去劝降张辽,若能实现这个目标,洛阳城门的关隘,就掌握在了相国的手中,到时候,相国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李儒神色严肃,看着李肃问道:“你可愿意?”
“我……”
李肃心头大惊,顿时一阵惶恐。
他与吕布是同乡,对吕布甚是了解,这才敢去劝降。
可张辽,与他并无任何的交情。
本就是陌生人。
也不了解张辽的脾气。
贸然上门,肯定非常的危险。
莫非是李儒,想要借刀杀人?
他劝降了吕布,担心董卓器重他?
“怎么,你不愿意吗?”
董卓神色一冷。
在他看来,完全可以一试。
若是得偿所愿,那是皆大欢喜。
即便不能成功,就算折损了李肃,他也毫不在乎。
“愿意,在下愿为相国分忧。”
李肃无奈的答应。
“我在此许诺,若是张辽肯来,我封他为中郎将,其余条件你随便提,我一定会满足你。”
董卓也是舍得下本,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多谢相国。”
李肃心中欢喜,也是有了一定的把握。
董卓认真的思忖了片刻,这才大声道:“我在朝堂的威望,还不足以让天下人恐惧,我打算换个皇帝,以此来体现我的虎威,文优觉得如何?”
“相国所虑甚是。”
李儒躬身一拜。
“哈哈哈!”
董卓肆无忌惮的狂笑。
这一日,董卓宴请大臣们,商议换皇帝一事。
就把目光,放在了袁绍的身上。
袁氏名望甲天下,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若是能够得到袁氏的支持,以及效忠。
他坚信,自己的权势将会更加的稳固。
“相国想换皇帝,这是国之大事,给我三天时间,我跟宗族协商过后,再答复相国吧,如何?”
袁绍不敢违背,只能这样回答。
“那我就等袁本初的好消息了。”
董卓冷笑道:“可千万,别让咱家失望。”
“相国放心吧。”
袁绍硬着头皮敷衍。
下来之后,袁绍就跑路了。
袁术也跟着跑路了。
董卓气急败坏,但也无可奈何。
没有办法了,就把袁隗拉了出来,获得了袁氏宗族的支持。
就这样,刘辩这个皇帝,被董卓给废掉了。
顺其自然,把刘协扔在了皇位上。
一时之间,董卓的凶威,可谓是达到了顶峰。
就连皇帝,都能随便的更换,可谓是胆大包天。
对于董卓不满的州郡大吏,愤怒的情绪,也是趋于鼎沸之态。
卫仲道静观其变,就这样好整以暇的看戏。
董卓的暴行,势必会得到全天下的声讨。
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得有那个实力去干。
否则,就会招致很大的灾难。
董卓看似权势滔天,可所掌握的地盘,也就是京畿之地的部分地区罢了。
一旦失势,麾下的西凉铁骑,也就没有了立足之地。
张辽抱着一个盒子,来到了卫仲道的面前。
“主公,我给你送礼物来了。”
张辽神色古怪的笑着。
“礼物?”
卫仲道有些意外,“文远,什么礼物啊?”
“请主公,自己打开看吧。”
张辽卖起了关子。
“文远啊,你就会故弄玄虚,我来看看,是什么稀罕玩意。”
卫仲道也没多想,就把盒子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颗热乎乎的脑袋。
鲜血还没干透。
眼睛就那么瞪着。
猝不及防之下,小小的被吓了一跳。
“文远,你要吓死我不成?”
卫仲道不快的瞪了一眼。
“哈哈,主公无惊,一个死人脑袋,有什么可怕的?”
张辽笑容古怪。
“我看你,纯粹就是不安好心。”
卫仲道苦笑道:“等找机会,我也这样突然吓你一跳,看你如何是好?”
“主公,是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张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说吧,这是谁的脑袋?”
卫仲道询问了起来,神色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