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耳边是一声接着一声凄惨的吼叫声，扰的人心情烦躁。
“怎么样啊？若是不说就不听了，把他们身上的肉片下来，我回家喂大白。”
“大白应该不吃吧，全是肥肉。”
“是吗？”
言谨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去，他们逮到一个玩命的打，如今的赵永也就剩瞳孔是白色的，其他都是鲜红一片，看不清真容。
“啧啧，兄弟真惨啊。”
赵永顺努力去睁开眼睛，却并没什么效果，甚至连动动脖子也没有力气。
“算了不折磨你了，一步到位吧。”
言谨抽出匕首，朝上面倒了点不知名液体，将空瓶子丢到火堆里， 刀尖轻轻抵上他的胳膊上，液体刚沾染在伤口上，微弱的痛苦慢慢传来，赵永顺动了动，心里多了不好的感觉。
“你说你能被吓晕过去，怎么嘴却那么硬呢？”
说到这儿，言谨手上一用力，匕首戳穿他胳膊上的肉，只有薄薄一层，却足够赵永顺有所反应。
“啊——”
比鞭打的时候叫的还凄惨，且根本没有停顿，药效的作用可比一下下的痛苦要来的刺激，赵永顺拼命的挣扎，勒着手腕的绳子都嵌入进肉体里，却比不得药物带来痛苦。
言谨掏掏耳朵，退后一步，故作疑惑的歪歪脑袋。
“天啊，你怎么了？”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求求你了，杀了我吧，啊——杀了...杀了我，啊——”
“我是无辜的，我没做什么啊。”
言谨走到火堆旁扒拉扒拉瓷瓶，随后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诶呦，抱歉抱歉，我本来是想给你上点麻药的，结果拿错瓶子了，瞧我，最近太累了眼神都不太好，可惜，你不能安乐死了，罪过罪过。”
言谨将刀子递给方哲远，吓得方哲远的连连退后好几步。
“你躲什么？”
“你不会要报复我，给我也来一刀吧。”
“......”他倒是想。
言谨瞪了他一眼，又将匕首递给高耀的，“切火腿会吗？我们小白就喜欢薄的，做得好有奖励。”
“可以教我们...”
“当然。”
“夫人尽管放心，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高耀撸起袖子，接过匕首笑容猥琐的凑过去。
“快点哦，我都困死了。”
“得嘞。”
一刀下去，赵永顺叫的更加凄惨，穿透整个暗牢，听得一旁其他人那是汗毛直立。
“他结束了，其他人也一样。”
“不要，不要，我不要被割肉，我都说都说。”
说话的是当时敲门的打头的小弟，他跪到地上，冲着言谨的方向咣咣磕着头，见识到这个恶魔的做法，他什么念头都不敢有了。
“哦？你想说了。”
“是是是。”
“可我不想听。”
“......”靠，不要啊，别耍他了，他真的怕了。
“高耀，去给那小子片两片儿。”
高耀高兴的应了一声，就朝小弟那儿走，吓得那小弟叩头更加用力。
“我们上面的大老板是个人类——”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连那个痛苦的赵永顺都不叫了，众人面面相觑的对视几眼，谁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弟知道的竟然是这样的信息。
“人类？”
“是，是，他是人类，我无意间发现的，虽然就是个背影，但我鼻子不是一般的灵敏，一闻就闻出那人的身份。”
“你怎么会见到他？”
“我是，我是被卖的，为数不多的原住民，一直在黑市总部待着，偶然一次遇到大老板来处理事情，我这才发现的，我一直将这件事藏在心里，谁也没说过，他们也不知道我察觉到了大老板的身份。”
言谨敲着扶手陷入沉思，他不敢相信一个做这件事的竟然会是人类，甚至他买卖的也只有人类，这也太变态了吧？
“还有他们供奉的那个玩偶，我在黑市看到过，被供奉在最显眼的地方，他们将它当做神明来供奉，好多人类被洗脑，觉得它能带他们走出黑暗，而且拜祭过它的人都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脱胎换骨？”
“没错，我当时在那里有个人类朋友，他进去拜祭后出来像是忘记我一般，神情麻木，我将手放在他眼前他都没什么反应，像是...像是行尸走肉。”
言谨扣扣下吧，这么变态的大老板不会是小日子吧？也只有他们能那么变态。
“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见他表情急切又不失真诚，言谨点点头，站起身活动了一下。
“把他所有知道的都写下来，关起来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言谨说完打着哈欠走人，白天就累个半死，大晚上的还要飞天遁地的，老鹰都没他能熬。
方哲远见言谨总算是走了，自己则大喇喇的坐在凳子上，仔细看着这个被吓得不成样子的男人，有些嫌弃。
“我们夫人给你这个机会，你最好能把握住。”
“是是是，您放心，您放心。”
小跟班接过纸笔，将他知道的全都写了出来，一直到天天蒙蒙大亮，众人这才收手回去休息。
一直到太阳升起，言谨还在睡梦中，方哲远就带着口供来到前院，此时的顾老头正在打太极，吸引着方哲远看了好一会儿。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看我打太极？”
“不是，不是，我是来找夫人的。”
“他昨晚回来那么晚，不会起早的。”
顾老头停下动作，朝方哲远手上的文件看去，伸出手抄他示意一下。
“给我看看。”
“这是昨日捣毁的一家地下窝点，抓住的几个人吐露出来的。”
顾老头一页一页翻过去，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竟然是人类？”
“是，那人还说他们买的人类只有一部分在声色场所服务，其他人会被带走，但是具体在哪儿不知道。”
“到目前为止人类的买卖已经很高，要放这些人不被外界发现，他们的地方一定很大，你带人着重去废弃工厂或林子里看看。”
“是。”
顾老头继续翻看气上面的内容，即便心里有准备，他也震惊的不成样子，等到言谨起来下楼时，就看到一老一少之间笼罩着愁云，任谁都能看出他们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