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也是有感情的,尤其伊兰馨是个半机器人。
他有着活人的一切生命体征,脸上脖子四肢的皮肤都是真实的,只是胸口脏器外被介入了一些科技而已。
半机器人不会被丧尸攻击,也能通过电脑数据做出最快的斩杀反应。
这是高层研制出来迎接末世最保险的预备役。
伊兰馨是他给自己取的名字,他原本的名字是003,是创造出来的第一个最成功的半机械人。
他沉睡过去的时候,头脑里的数据缓慢停止了。
但心脏还在平稳的跳动。
方乐言和裴朝在安排好宿舍之后,就有医疗人员上门给裴朝采了一管血。
等医疗人员离开后,梁野和大力走进来关上了门,有些担忧的看着裴朝按着抽血的创口。
“他们不会有别的想法吧?”
梁野有些担心最后会把裴朝带走做什么乱七八糟的试验,大力就更担心了,虽然只是给裴朝抽了血没提给梁野抽。
但他觉得那早晚也得轮到。
说不定他们所有人都会轮到。
“我觉得有点不太安心。”
连心大的大力都觉得心慌了,他们的处境确实乱糟糟。
在一个陌生环境下总是让人觉得踏实不下来,尤其除了他们四个在一起之外,杨婷他们四个还被分开到了另一边。
“也不知道老哥他们怎么样。”
“要不待会儿咱们去看看。”
戈岸和路宽被带到了另一区,宿舍条件也仍然按照领导的规格分配的,带路的人也很尊重他们。
在打点好一切之后,路宽就跟戈岸讨论。
“你说他们真的是缺领导吗……还是打着领导的幌子白扣个帽子。”
“不知道,我先看看。”
戈岸打开门走出去,在宿舍走廊里转悠了一会儿然后就来到了卫生间。
他们这种领导区是有公共浴室的,工作人员交接回来时候可以直接冲洗再休息。
他转悠着看着有人从浴室走了出来,就慢慢的走了过去。
掀开外面的帘子能看见里间冒出腾腾的热气,是有人在小隔间里面洗澡,戈岸也不管什么尴尬不尴尬。
直接走过去掀开帘子朝里看。
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差点吓的滑个跟头。
“干什么?”
戈岸淡淡的回应道。
“对不起,找错人了。”
他定定的看了一眼对方胸口和大腿上的疫苗后遗症痕迹,放下帘子又朝着里面另一个冒着热气的隔间走去。
仍然是直接掀开了帘子。
“我去你谁啊!”
“不好意思,我找人。”
在观察了两个人之后,戈岸默默的退出了淋浴间,走回了宿舍。
看着路宽换衣服时露出的大片紫红色痕迹,他有些不确定的跟对方说道。
“我觉得宿舍分的有问题。”
路宽光着膀子就没再穿衣服,看了看已经关严的门询问道。
“有什么问题?”
而戈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宿舍周围找了找,看了犄角旮旯甚至看了床底,没找到什么监听设备才说话。
“我觉得他们分住处有目的性。”
“他们早在大概一个月前就能监视到,所以知道裴朝和乐言是一对,梁野和大力也是情侣。”
“所以在分宿舍的时候特意没有分开他们,但是,我们还有我弟弟都被分区了。”
路宽有些听不懂戈岸说的,他皱着眉头继续听。
“裴朝和梁野的眼睛都是异瞳,所以他们会被分到一起。”
“我弟弟和杨婷像是普通异能者,虽然没被分开但也没有跟裴朝他们在一起。”
“我们俩。”
戈山见他听不懂,直接把自己的上衣也脱了下来。
两人光着上身相对而立,戈岸身上盘踞着复杂的纹身,他转过身去,露出身后那一片紫红色印记。
“我刚才去公共浴室看过,里面的人都有疫苗后遗症。”
“我怀疑这个区的人身上都有这种痕迹。”
这说法把路宽都给听懵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紫红色印记,都已经习惯了怎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会儿想了半天居然来句。
“他们还看颜值啊?”
见戈岸定定的看着自己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啧,我有点笨。”
路宽可并不笨,他只是没有戈岸的防备心重。
戈岸在末世前就是混混出身,遭到的背刺和报复多不胜数,没有几个夜晚是踏踏实实能睡得好的。
所以他在任何陌生环境下状态都是紧绷的。
想的也很多。
不过这一切还都只是他的猜测,也并不知道原因,还需要观察观察。
“要不待会儿我们去找找你弟弟?”
戈山跟杨婷直接被分到了一个宿舍,完全照顾到了小情侣的感受,他们也是检查了室内有没有什么不安全的东西。
然后戈山就有些担心小丧尸。
“也不知道佑佑被带带哪去做检查了,会不会因为不配合被绑上抽血啊。”
“哎呀卧槽,我应该跟着一起去的!”
毕竟他平时是经常哄着小丧尸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杨婷心里也很担心,但看着戈山叨叨着烦躁的样子,还是直接打断道。
“你别想了,就算你想去,他们也绝对不会让你进去,顶多让你在大铁门外面等。”
这种地下建筑的屋子里完全没有窗户,都是靠中央空调来换气调节温度,杨婷观察了一下头顶的通风口。
琢磨着万一有突发状况能不能钻进去逃生。
现在他们被分开的状态是完全被迫的,因为进了个一无所知的地方,就没有什么权利去提要求。
“梁野他们跟裴朝在一起有照应,我们先去看看你哥哥和路宽。”
戈山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直接就出了宿舍门奔着刚才分开的那个通道想着打听打听。
但他更想去看看佑佑怎么样了。
小丧尸被医疗人员带走刚开始还是乖乖的,因为方乐言说很快就来接自己。
可进了实验室之后见到那个针管就开始嗷嗷的叫唤。
吓得到处跑。
最后医疗人员哄劝不住只能暂时把它固定在了病床上,整个实验室都充斥着丧尸害怕的嚎叫声。
“嗷。”
“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