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吧?”
日富美拖着自己筋疲力尽的身体,走进了宿舍的卧室,直接摔倒在了床上。
花子走进了房间:“在圣三一有这样的锻炼的机会确实不多呢,我都出汗了。”
“等下,你在做什么啊?!”
小春注意到花子的动作显然有点不太对劲。
花子将自己的武器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双手交叉抓住自己衣服的下摆,准备掀起来。
“什么叫......做什么?当然是脱衣服啊——小春同学难道身上出汗了不会脱衣服的嘛——啊,我懂了,气味系什么的对吧?”
“什......什么,气味系啊?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啊?!总之不能在这里脱衣服!要是想脱衣服洗澡的话,那就去浴室啊!”
小春脸红的看着花子打算脱衣服的样子,虽然嘴上说着非常不同意,大喊大叫的想要阻止花子的动作。
但是好奇的目光是完全挡不住,或者说虽然有些遮遮掩掩的,但还是在用害羞的目光看着花子健康的曲线。
“不......我换主意了,还是去浴室吧?”
小春终于用恋恋不舍得目光送走了花子——并不是因为不想要捉弄小春了,而是花子注意到似乎自己在房间里面的时候,小春很难正常说话发言,话题总是会被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明明大家都是女生,老师反正现在也不在,又没有其他人能看见,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春反应那么大。
花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校服,然后靠在宿舍门外的墙边,听着里面的声音。
“......不过,不仅能逛街,还能参加战斗,确实非常符合我对圣三一校园生活的想象。”小梓似乎对于今晚的行程安排非常满意,虽然被实现正义部拉走去进行临时战斗任务了,但这也算是意外之喜的程度吧。
如果在圣三一每天的开火就是在看了战术bd之后去靶场打两枪的话,自己至今受到的训练不是毫无意义吗?
确实如此——苦难和生活都是毫无意义的,因此作为意识的终结,无意义和有意义之间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不同。
但是这有和自己的感觉有些冲突,这些汗水,这些快乐,冰冰凉凉甜蜜蜜的甜品难道也是无意义的吗?
如果它们是无意义的,那么付出了辛苦,感受到的满足和感官上的刺激是什么?
如果要贯彻无意义的话,那么自己难道不是应该什么事都不要做才是吧?
如果我达成了某些目的,又怎么能称为无意义呢?
那么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小梓开始思考,聊天都暂停了。
如果我的目的是破坏能让我感受到刺激、能让我明白自己生而为人的事物,那么破坏“意义”的存在本身并不能证明无意义和虚无才是终点。
毕竟摧毁这些东西的过程,便证明了自己的目的也是有意义的,虚无并不存在。任何证明虚无存在的尝试反而证明了虚无只是某种扭曲的“存在”罢了。
这只是自己的想法,和自己被灌输在自己脑袋中的想法完全不同。
从小不仅自己被灌输,圣三一的学生是坏人,还被灌输了这个世界只是虚无,苦难和幸福并没有区别。
自己只是在圣三一生活了几周时间,就已经对这样的观念产生了足以动摇根基的怀疑。那就说明了一件事,虚无确实飘渺,模糊,无法证明。
任何一个存在的实例,都能找到一个与之对应的概念。
自己当时出手帮助被霸凌的女生,是因为自己见到并不公义的事情,那么对已“不义”的,必然是“正义”的客观存在。
就有如渴了对应饮水一般的概念,并不需要证明,追求正义和享受正义的权力并非是被主权者赋予的,而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
那么虚无和存在的概念呢——事物是客观存在的,事物之间存在内在联系。但事物并不存在,世界上只有虚无的观念却并非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被灌输进入自己的脑袋里面的。
越是在这里生活就越是感觉到,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红色火龙果在骗人......
并非世界的本质是虚无,而是她让所有人都生活在了虚无和痛苦里面,然后指着这个说这是直接的本质。
从这点上来说倒是和圣三一一样,表面上茶会高高在上,用掌控的舆论天天给自己歌功颂德,但说到底还不是靠着模糊不清模棱两可暧昧不清的各种校规纪律让学生们自己审查自己对茶会的批评言论,导致学生们只能一致的对茶会三呼万岁吗?
就连学生都不知道在自己的学校里面评论和造谣的界限在哪里,还能指望圣三一承认错误?茶会都不允许你说她做错了!
果然天下学校好的地方各不相同,烂的地方如出一辙。
“总感觉小梓脸上的严肃表情好像在思考什么大事——好严肃,感觉好奇怪......”
“啊,不管怎么说今天有能帮到实现正义部的工作,我还是很开心的。”
嗯,今天最高兴了.jpg
“那么,大家......哈哈——接下来高兴完了,下一个目标就是要考试及格咯——”
“应该,不对,肯定是没问题的!毕竟,我...我可是精英,怎么会出问题呢?”
在说到考试成绩的话题的时候,很明显小春的底气就不是很足了。
(只有黄金金枪鱼受伤的世界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