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三位“天龙”大人淡淡应了一声,左手那人突然转过身来。
“人龙五十六,你抬头看着我。”
李文楼头皮一阵发麻,果然还是来了。
“系统姐姐,千钧一发,这次咱别省能量了,好吗?”
“叮!”
李文楼抬头看去,面前金色面具人的信息一排排出现在面板之上。
天龙三号:男,五十五岁。
神龙教三龙旗中天龙旗执事,练体流凝气境七重。
旗中口号:
东隽之神,苍龙之君;……
果然,那天龙三号直直的看着李文楼的眼睛,悠悠道:
“东隽之神,苍龙之君;……”
口号戛然而止,他死死的看着李文楼的眼睛,似乎要看出一朵花来。
李文楼咽了口唾沫,将面板上的后两句念了出来:
“腾……腾跃九霄,威凌穹窿。”
“嗯。”
天龙三号轻轻嗯了一声,站起身来,三人直直出大厅去了。
张堂主走上前来,轻轻将李文楼扶起,面带愧色,“此番辛苦兄弟了。”
李文楼摆了摆手,“堂主吩咐,兄弟们自当赴汤蹈火……”
“好兄弟!”
张堂主拍着李文楼的肩膀,脸色转喜,转身呼唤下人,回身时手上已拿了个沉甸甸的布囊。
“区区黄金五两,不成敬意,兄弟莫要推辞!”
李文楼干笑两声,伸手接过布囊,“如此多谢堂主了!”
“兄弟太见外啦!”
见堂主两人还有话要说,李文楼躬身退下,带上两位眼线,往玉龙堂外出来。
“你俩忙自己的去吧。”
两人躬身应诺,自钻入巷道中去了。
“难怪那耍猴人反应这么激烈,多半是知晓一些‘张大仙’的势力吧?随口一说就是三个登堂入室的剑客,换谁也不敢惹他啊!”
李文楼抬头看天,掂了掂沉甸甸的布囊,心情大好,寻了间酒楼开了个空房,然后绕到一个无人的巷道,将“人龙五十六”的衣物脱下藏好。
玉龙堂眼线之间男女老少并无联系,却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无论穿什么衣服,都会把右手的衣袖高高拢起,这是问了张有德得到的情报。
出了巷道,李文楼左顾右盼,确定附近没有玉龙堂的眼线,这才大方走出,买了一件素白的秀才长袍,饱饱吃了一顿,向小厮问明三江会分舵的位置,往西城而去。
“警告!”
李文楼正一路寻找三江会分舵的位置,系统甜美的女音突然响起:
“方才窥探机密,损耗了相当于平稳运行六个月的能量,剩余能量还可供系统平稳运行时间:三十个月。”
李文楼眼睛一眯,心疼不已,“只剩两年半了?就这一下,就用了半年的能量?这可都是我的生命本源啊,你怎么不早说?!”
照这个消耗速度下去,他李文楼还没死翘翘,系统就先瘫痪了……
“神龙教中信息牵扯甚大,也是宿主自己要求不惜代价窥探天机,造成此次的巨量损耗。”
“你就没有自己的备用能量吗?整天用我的?!”
“本来还剩千分之一,为保住宿主性命,已全部用于净化黑龙狂躁的血脉之力。”
“那我还要谢谢你咯?”
“不客气~”
“哇!”
李文楼疯狂的揉着青筋暴露的额头,竭力压制心中腾腾燃烧的怒火,这系统怎么能这么气人呢?
干啥啥不行,气人第一名!
“罢了罢了,再怎么说也保住了一条性命,又趁势混入玉龙堂中,也不算全无收获吧。”
虽然可以开启觉醒之力,但是一来当时对面人多势众,二来李文楼还真没把握短时间内解决战斗,人家也是练家子的,可不是昨晚刚进门的那三位蓑衣客可比。
修炼需要信仰之力,系统运转需要信仰之力,自己为数不多的寿命也需要信仰之力来兑换。
信仰之力俨然已经成为李文楼在异世生存下去的必须品,由不得他李文楼不去千方百计的赚取。
“那么系统,除了身居高位,救死扶伤,还有没有短时间比较快捷的赚取信仰之力的方法?”
“有,算命卜卦,同样也能赚取信仰之力。”
听到系统的话,李文楼灵光一闪,福至心灵,悠悠道:
“隐藏的福利是算命先生的布幡,而后一系列的连接传输《周易》数据,也是为了能让我算命卜卦而服务。
你早已预算到我必须要走这条路,所以早已将一切准备妥当,对吧?”
系统没有回应,不知是默认,还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呵!”李文楼自嘲笑道:
“我起先真的不信这玄而又玄的命,招摇撞骗的神棍是我最讨厌的人,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去成为我讨厌的人。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
李文楼眼中精光闪烁,继续询问寻找三江会的分舵位置。
半个时辰后,李文楼站在一座普普通通的府邸面前。
“玉龙渡分舵。”
轻轻念出牌匾上的字,李文楼嘴角微勾,就是这儿了!
李文楼大踏步上前,门口两个守卫持刀上前,冷冷道:
“三江会分舵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李文楼气定神闲,负手笑道:
“去告诉南宫彦,观潮亭的老朋友有大礼相送!”
来人气场十足,又敢直呼南宫先生的名讳,守卫不敢怠慢,忙进去禀报去了。
不一时,守卫飞奔回来,拱手道:
“老先生里面请!”
跟随守卫进入分舵,左转右绕来到一个宽阔的庭院,里面尽是赤裸着上半身互相搏斗的汉子。
来不及细看,两人已穿过长廊,来到一个古朴静雅的小楼面前。
“南宫先生在楼上,老先生请吧。”
守卫恭敬说罢,自躬身去了。
李文楼点了点头,缓缓往楼上而来。
上通楼梯,正对着的两道隔扇门,或者说落地窗大大的敞开着,远处的漓江,来往的渔船一览无余。
房间淡雅开阔,侧面墙壁上挂着一幅漓江夜雨图,正中间是一个茶几,茶几上摆一炉香,紫烟悠悠扬扬。
南宫彦侧对着楼梯端坐在茶几面前,此时眉头紧锁,似是在思考什么,他的身后两人静静持刀而立,正是昨晚观潮亭中那两个护卫。
听得上楼的响动声,南宫彦转过头来,淡淡笑道:
“李先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