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楼正在想,为什么这个人可赚取的信仰之力为零,孙大虎模样凄惨,连滚带爬的跑了。
天可怜见,他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些不学无术、招摇撞骗的江湖方士。
当今在任的南楚王痴迷求道,大肆提倡求道寻仙之风,并亲自编撰发布了保障方士利益的律法,于是江湖骗子们打着方士大仙的大旗在南楚国大地上到处招摇撞骗,弄得民间一片怨声载道。
因为去年自己的老母亲听信大仙谗言,误服“神药”而死,这一年来,拜倒在孙大虎拳头下的大仙不知凡几。
他痛恨这些妖言惑众的骗子,并将打服打跑所有江湖方士当成自己的终生目标,可惜,他遇到了真方士——李文楼。
李文楼不知晓孙大虎的苦衷,只当他是城中的恶霸,此时开启“演算先天”之法,对准了下一个“客户”。
“叮!系统温馨提示,今日‘演算先天’之法还剩最后一次机会,请宿主谨慎使用。”
“什么?!”
李文楼大惊,连忙收了神通,“你怎么不早说?意思一天只有三次使用的机会?”
“叮!系统还没来得及说,宿主已经用起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一天只能用三次?”
“天机幡窥测天机,受天道怨憎,一日使用三次已是极限,过多的使用,会被天道发现,降下灭世天劫。”
李文楼咽了口唾沫,“这天劫光听名字,就挺瘆人的。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为何孙大虎能赚取到的信仰之力为零?”
“叮!有两种人宿主不能从其身上赚取信仰之力,一为失去主观意识之人,二为憎恨宿主之人。”
李文楼不解,“这个人明显不是第一种,那么无缘无故的他为何恨我?”
“叮!系统并未开启读心或者勘测过去模块,此问题不能作答。”
李文楼神色凝重,“那每天只能用三次,我如果都用到憎恨我的人身上,或者只有一点信仰之力的人身上,岂不是白忙活?”
“叮!鉴于此,系统专门开发了只看吉凶状况和可赚取信仰之力状况的‘洞玄之眼’模块,宿主可根据洞玄之眼观察情况来选择是否出言相帮。”
李文楼大喜,“这个可以有,现在就帮我开启,我看看!”
“系统温馨提示,‘洞玄之眼’虽只勘测天机皮毛,对系统能量损耗也是十分巨大,平均下来每一次使用‘洞玄之眼’,都将损耗系统正常运转情况下六个时辰的能量。”
“也就是说……”李文楼老脸黑如锅底。
“看两个人,就要用掉系统一天的能量,以现在系统满打满算九百天的时间来算,我这放眼望去,也有千八百号人吧,岂不是看两眼就要歇菜?!”
“看一眼,无论这一眼看到多少人,对系统而言,损耗的能量都是一样的。”
“那还好!”李文楼长舒了一口气,若是如他想的一般,那么这个算命工作可开展不下去了。
“那先给我来一眼试试水吧!”
“嗡!”
面前的世界轰然一变,化作了非黑即白的光影之色。
人是黑色,景物是白色。
过往行人从李文楼面前穿行而过,每个人的黑色的头上冒着一个数字和不同颜色的光芒。
数值的大小以年龄男女来区分,而有的人头上金光熠熠,有的人头上红光缭绕,有的人头上却又并无光芒。
“系统可否解释一波光芒的含义?”
“红光代表‘凶’,金光代表‘吉’,没有光芒代表‘平’。颜色愈深,目标人物的吉凶状态也就越显着。
若是红光冲天,头顶写个‘危’字,则代表近期非死即残,大凶之兆。
而若是金光冲天,头顶写个‘福’字,则代表近期财运亨通,福星高照,大吉之兆。”
李文楼突然看到什么,心中惊呼道:
“哎哎哎……这家伙是不是要死?!”
一个男子龙行虎步从李文楼面前经过,头顶红光冲天,额头上写了个红彤彤的“危”字。
“对!此人命不久矣。”
李文楼对此人颇感兴趣,转而去看他的信仰数值,“卧槽,三百的信仰之力!”
李文楼心花怒放,只这一单,就相当于三百个普通人的收入!
当下连忙收了“洞玄之眼”,捏住天机幡,开启“演算先天”之法,面前男子的信息出现在面板之上。
江庭昀:男,二十岁。
可赚取信仰之力:三百。
今夜参与任务,卦象预测显示:战斗失败,非死即残。
“江庭昀!”李文楼突然开口。
名叫江庭昀的年轻男子停下脚步,转身冷冷的看着李文楼。
他的眼睛让李文楼想到了暗夜中潜行的猎豹,伺机待发,一击必杀!
男人眼中闪过一缕好奇,“你怎知我名字?”
李文楼轻轻摇头,祛除脑海中那一抹莫名其妙的慌张之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高深莫测:
“年轻人,可否让老夫替你算一卦?”
“呵!”男人轻轻一笑,笑容充满戏谑,“我赶时间,恕不奉陪!”
说着迈出脚步,就要离开。
“今夜有一战,能退则退,不可力敌,切记切记!”
男人身形一凝,站在原地静止数息,继而再次大踏步前行,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唉!”看着男人消逝的身影,李文楼轻叹一声,心中腹诽,“良言难劝该死鬼,好不容易来个大主顾,竟就这么直愣愣的走了!三百,三百啊!!!”
“叮!系统提示,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已决定出言相帮,何不继续出手相助?三百信仰之力,相当于三百个普通人的数值,为此多跑一趟,系统认为——血赚不亏。”
“此言有理!”
李文楼一拍大腿,猛然站起身来,过往行人纷纷看他,神色古怪。
反正今日次数已用完,还不如跟着那冷冰冰的男子去看看今夜的好戏,顺带挣三百信仰之力,他不香吗?
计议已定,李文楼旁若无人,当即收了天机幡,随随便便收了摊,将桌子丢在原地,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远远跟着前方阔步而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