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矮胖男人声音如洪钟,对着殿外朗声道:
“亢宿令须再择明主,此刻在‘潜龙先生’手上,可有不服者?”
“有!”
左侧三龙旗中三人同时出列,三人均戴金色面具,竟同时有三位天龙执事不服。
而右边队列中同样有数人高喊不服,越众而出。
矮胖子撇嘴轻笑,八字胡轻轻翘起,颇有些憨态可掬之感,“腾开场子,胜者为君!”
李文楼扭了扭肩膀,前日夜里和那静玄老怪一决生死,连续动用了两次八倍速,损失了十来天寿命不说,到现在身子骨还痛着呢。
“系统,咱们华夏可是礼仪之邦,君子动口不动手,快给我想个法子来,既是先生之姿,怎能时时跟人比勇斗狠?”
甜美的少女音调侃道:
“先生大可以直接说身子骨不得劲,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李文楼一口气呛住,咳嗽不止,“行!反正我打不动了,想办法吧!”
“叮!‘常态下动体失稳点’预算探测体系已投放至面板,宿主可自行打开使用。”
李文楼眯着眼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给老夫直白点,干啥用的?”
“叮!‘动体失稳点’预算探测体系即敌人运动过程中的破绽点,攻击动体运动中的破绽点,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提示,此预算探测体系只能在正常环境状态下使用。”
李文楼摸着下巴,“这个体系听起来还挺有用……那么不正常的环境状态呢?”
“超重、失重等非正常的环境,动体的移动轨迹也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形,因此各特殊环境下的预测方法系统还未开发,是否再支付一个月系统运行能量进行研究开发?”
不得不说,李文楼捕捉话语中重要信息的能力还是一直在线的,“……等等,等等,再支付一个月,意思就这一下,一个月的能量没了?”
“是的。”
“我真是……早知道还不如自己上呢!靠!”
“潜龙先生莫不是怕了?”一旁的矮胖子突然开口,神色微有些轻蔑。
李文楼醒转过来,对身旁二人微笑道:
“还未请教两位的名讳?”
矮胖子表情不耐,“氐(di)宿,氐土貉(mo四声)。”
胖子身旁的轻纱女子盈盈一笑,声音温婉,“妾身房宿,房日兔。”
“原来是两位星君大人,失敬失敬!”李文楼微笑开口。
“行了!”氐宿星君冷喝一声,“叽叽歪歪的,人家都等你半天了,打不打,不打赶紧认输!”
李文楼笑吟吟的看向房日兔,“能不能麻烦星君给我一只椅子?”
房日兔淡淡一笑,“先生要椅子做甚?”
“我自有道理。”
房日兔性格淡雅,也不着急,转身看向殿外,轻轻挥了挥手。
“妈的!”矮胖子氐土貉怒喝一声,上前就要动手拿李文楼,岂知刚走两步,堂上轻飘飘一句话荡来:
“氐宿星君稍安勿躁,苍龙殿中以和为贵。”
说话之人是那观星老人,这句话语气温和,却威势暗藏,氐土貉冷哼一声,恨恨甩袖,倒也不敢违逆,就此站在原地。
不一时椅子抬上,李文楼搬了椅子到场中站定,身后教主观星人携两位星君缓步跟上,在殿前观看。
一身素白的房日兔轻轻开口:
“氐宿星君,你觉得潜龙先生能否坐上这亢宿星君之位?”
氐土貉冷哼一声,“我观此人夸夸其谈,江湖骗子罢了。”
此言一出,佝偻的观星老人嗤笑一声,看向场中的李文楼,混浊的老眼中似有星辰闪烁。
而中间的神龙教主负手而立,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场中正在做俯卧撑热身的男人站起来,轻蔑道:
“潜龙先生,可准备好了?”
众目睽睽之下,李文楼缓步走到椅子前,竟就这么……施施然靠了上去。
那男人嗤笑一声,“先生什么意思?要坐在摇椅中跟在下打?”
场中议论纷纷,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文楼靠在摇椅上,暗赞房日兔上道,还给自己准备了摇椅,眼下清了清嗓子,悠悠道:
“我李文楼,平生不好斗,好指点武学招式破绽点,早年间在离京一带混了个‘嘴强王者’的诨号……”
“七舅姥爷的,你打不打?不打赶紧的把星君令交出来!”
“不打滚出来!”
……
群情激愤,谩骂如潮,李文楼全不在乎,“这世上,就没有我李文楼看不出来的破绽,只要谁在我徒儿手上过得去三招还能站着的,星君令双手奉上,老头子我自行滚下山去!”
“嘿!好大的口气,你徒儿什么模样,竟敢如此大放厥词?!”
“对啊,拉出来看看呗。”
李文楼对着人群招了招手,一个独臂的执剑男人阔步走出,来到李文楼身前,恭敬拱手,“师父!”
“就这?就这?我还以为多了不起呢?!”
“哈哈哈哈……”
哄笑声响彻云霄,广场之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李文楼身前的男子似是十分不爽,指着江庭昀道:
“就这样儿的,老子要是不能一招之内给他打趴下,就自个儿滚出场去!”
李文楼坐直身体,“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许反悔啊!请大伙儿做个见证!”
那男子脸色一变,好像有些上头了,可是身为氐宿星君座下第一大将,平日里可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此时又如何拉得下脸来反悔?
如吃了一只苍蝇,那男人冷哼一声,“一招就一招,来吧!”
江庭昀目不斜视,咬牙道:
“师父,您这不是把徒儿往火坑里推么?我怎能打的过他?”
李文楼招了招手,江庭昀俯身把脸贴到李文楼面前,李文楼以手掩口,轻声道:
“莫急,待会儿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喊出人身体的一个部位,你立刻就攻击他的那个部位,定能一击得手!”
江庭昀眯着眼睛,神色为难,“这能行吗?”
李文楼咂了咂嘴,“连你师父我都不信了,叫你去你就去,打不过算我的!”
那男人抱臂笑道:
“喂,师徒俩的悄悄话说完没有?”
场中又是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