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菱轻哼一声,“王上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自己的女人背叛而袖手旁观?”
李文楼摊了摊手,他对此事并不关心,他好奇的是谁胆子这么大,魅力这么强,竟连王后都能拿下。
其实这个位置本来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后院,小湖,假山,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谁大晚上没事会来此巡逻或是闲逛?
然而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李文楼和白小菱追击蓝婴貂,误打误撞之下,竟窥破了王后和情郎的秘密。
此刻两人正在激情缠绵,又如何想得到三丈外毫不起眼的围墙上,蹲了两个人?
王后正对着李文楼两人,凭借着远处昏暗的灯光,自然一眼便能认出来,可是那情郎背对着两人,看身材后背又如何能猜到他的身份?
“谁在那儿?!”王后迷离的媚眼突然清明起来,看向李文楼两人的位置。
李文楼和白小菱对望一眼,轻轻点头,所谓抓贼要抓赃,捉奸要捉双,此刻重中之重乃是抓住赤裸的情郎,只要控制住情郎,王后偷情之事便再也隐瞒不住。
从白小菱手中接过蒙面黑布,李文楼当机立断,开启龙魂觉醒,八倍速,向三丈外的“情郎”冲去。
那情郎知晓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当下也不回头,只是冷哼一声,双手结印,身上微光一闪,便要溜之大吉。
原处墙头的白小菱没有跟随李文楼一齐动手,也是有道理的,只见她手中捏了一张符箓,双手连舞,光芒开始微微绽开。
“封!”
白光一闪,符箓砰然碎裂,化为微光尘埃,隐藏在符纸中的能量疯狂溢散开来,以符箓崩碎处为中心,周围十丈的空间涟漪点点,而后迅速收拢,微光尽数缠缚在那情郎的身上。
赤裸上身的男子正要逃跑,不想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封印术打断,竟迟了一瞬。
这一瞬间,已足够李文楼赶到他的身旁。
李文楼左手成爪,倏然向那男子后背抓去!
情郎感受到身后的劲风,深知再不做决断,今日便要栽在此处了!
当下再不迟疑,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右手拇指之上,而后猛然抵在自己胸口。
“砰!”身上的封印术如玻璃一般砰然碎裂。
解除了封印术,男子在李文楼左爪抓在脖颈之时,化作一团青烟,融入土中,远遁而去。
“可恶!!!”
李文楼看着鲜血淋漓的左爪,和其上一枚赤红色的玉佩,懊恼万分。
美艳的王后已披上衣服,遮住凹凸有致的胴体,旋即尖声惊呼:
“有刺客,抓刺客啊!!!”
尖锐的惊呼声划破宁静的夜空,呼喊奔跑声已近在咫尺。
不敢耽搁,李文楼瞪了好整以暇的王后一眼,转身跃上墙头。
白小菱纵身而起,跟上李文楼,两人几个飞掠,已消失在夜空之中。
穿好衣物站起身来,王后看着李文楼二人离去的方向,美眸中精光爆射。
王宫侍卫已来到她身边,躬身跪倒在地,“王后,刺客在哪儿?”
王后转身盈盈往回走,淡淡道:
“本宫走眼了,尔等退下吧。”
留下一众侍卫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
“可恶!竟被那奸贼跑了!”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李文楼懊恼不已。
白小菱对此不甚在意,只是赞叹道:
“那男人能解三阶符箓——封灵符,又精通遁术,无论成名与否,这样的人物在南楚国中,可不多见啊。”
经白小菱一提点,李文楼双眼放光,看着手中赤红色的玉佩,“不错,范围已经缩小无数倍,再加上有这枚玉佩,找到王后的情郎当不是什么难事!”
白小菱伸手来拿玉佩,“我看看,兴许能识得它的来历。”
拿在手中端详片刻,白小菱把玉佩递还给李文楼,“没见过,不过这玉佩对于修炼者有着十分明显的增幅,倒也是件宝贝。”
反复翻看着玉佩,李文楼好奇道:
“哦?什么增幅?”
“应该能让修士吸收灵力的效率提成三成左右。”
李文楼眯眼看着手中的玉佩,“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很不屑的样子?”
白小菱轻笑一声,从胸口掏出一块莹白色的玉佩,玉佩的形状乃是一只可爱的小狐狸。
“因为我有这个,吸收灵气有两倍的增幅效果,更能避百邪解千毒,通神静气,固魂镇魄,妙用无穷。”
李文楼舔了舔嘴唇,一时无言以对。
将玉佩塞回饱满的胸口,白小菱轻叹一声,“我担心的是那蓝婴貂,它的逃跑路径虽然十分曲折,却有着十分强烈的目的性。”
李文楼一惊,“你的意思是,蓝婴貂背后有人?”
白小菱点头,“不错,若是单纯的妖物行凶修炼,那此番连环杀人案的本身就十分的单纯,但若是背后有人指使,有意而为,那么这里面扑朔迷离的目的就很让人头疼了。”
李文楼轻叹一声,“暗流涌动啊!”
“可惜了一道定身符和一道封灵符。”
李文楼好奇道:
“南楚国中只有楚无忧能制符么?”
白小菱摇头道:
“当然不是,深山秘地宗门中制符大师比比皆是,只是离京中他制的符效果最好,也最便宜。”
李文楼忍俊不禁,“也是,两坛好酒便换来了。”
白小菱狡黠道:
“在外界,上好的符箓可是千金难买,价值连城啊!”
两人有说有笑,回到东城王家巷,黑马静静的站着,等待着它的主人。
两人上了马车,李文楼想要争取和白小菱将就着挤一挤,被白小菱断然拒绝,只好闷闷不乐的坐在马夫的位置上。
一路狂奔回到顺天监,下了马车,李文楼皱眉道:
“我还没有住处。”
监正大人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顺天监后院有住处,你便和你的宝贝徒儿住进去罢。”
李文楼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徒弟,今日和白小菱形影不离,眼里心里尽是她的身影,竟把平日里心心念念的徒儿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