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险些没气歪鼻子。
陆知君倒是好脾气,宽慰我道:“正义之刃自出世以来,向来我行我素。”
飞都飞走了,我只能悻悻的耸了耸鼻子:“这老破刀。”
一番插科打诨,我和陆知君都放松了不少,一放松就觉得浑身都累得慌。
我当场和陆知君告别,回到家倒头就睡。
这一睡差点睡出事儿,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和破门而入的警察大眼对小眼,双方脸上都是懵逼。
看到我顶着个鸡窝头满脸无辜,警察气不打一处来,把我教训了一顿。
我这才知道家里的卫生间居然漏水了,楼下邻居先是上来敲门,又联系物业,谁承想一番操作硬是叫不开我的门。
水一直在漏,邻居和物业一方面着急,另一方面又实在担心我出事,这才报了警。
我被警察训的狗血淋头,偏偏自己理亏,只能讪讪笑着给邻居和警察道歉。
好不容易平息了多方怒火,警察看着我已经彻底是看奇葩的眼神:“你干什么去了?居然这么能睡。”
找死去了……
我心里嘟囔,脸上还要苦哈哈的和邻居赔钱。
好不容易送走人,我连夜叫了师傅来修卫生间水管,修好之后看着满屋狼藉,我也没心情待下去了。
索性出门,找了个清吧调理作息。
这家清吧去年开业的,装修氛围倒是很精致,看得出来店主人品味不错。
调酒师也很是养眼,边小酌边看帅哥,我整个人又开始散发着懒洋洋的惬意。
李青絮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我。
我喝酒喝的好好的,突然被人从后面狠狠拍了一巴掌,险些没喷出来,恼火的一回头,却对上了一张艳丽娇美的脸庞。
“沈薇?真的是你!”
“刚刚在那边瞧见你,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我看到来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就依稀从那张脸上看到了熟悉的感觉:“李、李青絮?”
“可不是我嘛!”
李青絮高兴的又狠狠拍了我一下,这一下痛得我当场龇牙咧嘴起来。
李青絮忙捂着我胳膊使劲揉了揉:“哎哟,我忘了你是个瓷娃娃了。”
我心里疲惫得很,有气无力抽回被她二次伤害的胳膊:“明明是你力气太大了……”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我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李青絮是我高中同学,是个标准的四川妹子,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高中时期,我们俩关系很是不错。
只是如今故人重逢,我却有点陌生。
李青絮倒是很大方,她撩起头发给我左右展示:“怎么样,我整的还不错吧?”
“我可是专门飞到韩国去做的,花了好几十万呢!”
“对了,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李青絮一把拉过身后站了半天的男人,依偎着男人的动作亲昵又熟稔:“这是我男朋友,叫傅庭生。”
男人垂眸看着我,突然嘴角泛起一丝弧度,伸出手道:“幸会。”
我忙回握:“幸会幸会。”
说完我松开手,却被男人牢牢地握住了,他侧身看着李青絮,语气轻佻:“宝贝儿,你朋友这么好看,怎么现在才介绍我认识?”
我和李青絮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我用力挣脱开手,当着朋友的面努力不让场面难看,淡淡开口:“当年高中毕业,我和青絮去了不同省份上大学,联系不太多。”
李青絮看我的眼神有些抱歉,可她却没有对男人发火,反而娇嗔的抱紧男人胳膊:“哎呀!死人,当着人家朋友面瞎说什么呢!”
说着还拿胸蹭了蹭男人的胳膊。
男人发出一声轻笑,暧昧的摸了摸李青絮的脸颊,眼神却一直锁定着我:“小醋缸子。”
“既然你朋友也在,不如一起上楼坐坐?”
我眉心终究还是忍不住皱了起来,刚想拒绝,却看到了李青絮哀求的眼神。
不禁一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扯开嘴角笑了笑:“也好,朋友一场,喝一杯也应该。”
男人挑唇一笑,似乎早有预料。
他侧身伸出手,原本绅士的动作让他做出了十分的不羁放纵:“请。”
我们三人上了楼上包厢,楼下突然热闹了起来。
我回头看去,刚好看到一个少年冲上舞台,抱着吉他弹唱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歌,只能从中听出无尽的嚣张和叛逆。
察觉到我的目光,傅庭生顺着看过去,不禁失笑:“这臭小子,又开始装了。”
李青絮一直留意着我,见状忙给我解释:“那是庭生的弟弟,庭巍。”
我突然扭头看向傅庭生和李青絮:“你们没看见吗?”
二人皆是一愣。
傅庭生看着我,眼眸依然饱含侵略占有,玩味道:“看见什么?”
“他头上戴着一顶帽子。”
这话一出,周遭空气突然静了下来。
半晌,李青絮微微发抖的声音响起:“小薇,你说什么呢?”
“庭巍头上哪有什么帽子?”
她很勉强的笑着,可她浑身都在发抖,眼眸里更是刻骨的恐惧。
就连一直在散发魅力,恨不得当场撩拨得我俯首称臣的傅庭生也收起了他的油腻把戏。
他眼神冷峻的锁定我:“你看得见?”
见到二人的反应,我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看来这里面还有故事。”
我拉着李青絮推开包间的门,似笑非笑看着傅庭生:“不如请傅先生好好跟我说说?”
傅庭生脸色很是难看,他阴沉沉看了我一眼,突然撞开我率先进了包间。
我被他撞的肩膀一痛,当即大怒,想要破口大骂时李青絮却紧紧抱住了我:“小薇,别、别惹他……”
她甚至带了哭腔,我转头震惊的看着这个记忆里无法无天的女孩儿,却只看到了她眼底的恐惧和哀求。
终于,我握紧双拳,忍下了这口气。
冷冷瞪了一眼那个没素质的死装男,我拉着李青絮走到包间坐下。
包间里原本还有五六个年轻男女在喝酒唱歌,如今见到这场面,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了。
我冷眼打量着那几个人,不论男女穿戴都很不俗,就算土鳖如我,也能猜到那一身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