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白新羽想起昨晚的事,害怕得都要哭了:“是真的人血!”
“小薇姐,我和南莹都是学医的,绝对不会分不清锈水和血水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反而提起了兴趣。
我轻咳一声,矜持含蓄的开口:“其实我略懂一点驱邪法术,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带我去看一下。”
白新羽和白南莹眼睛一亮,看我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吃完饭就跟着她们去了那间民宿。
刚到民宿门口,就看见两个警察正在问话,老板哭丧着脸喊冤:“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客人刚住进来三天,也没见人进去过呀?”
“监控就门口有一个,过道里嘛……嗐,之前装过被客人投诉了,说侵犯隐私,我们这小本买卖也只能拆了。”
为首的警察声音很冷:“他说侵犯隐私你就拆了?现在人死了连监控都没有,要是家属告你,一告一个准!”
老板这下是真的哭了,手足无措的抹着泪:“我、我们也不懂这些呀……人家客人都闹起来了,我们能怎么办!”
“谁知道那男的惹了哪路神仙了,真是冤死……”
警察叹了口气,安抚了他几句,只能悻悻的挨个敲门问询。
只是案发之后,很多旅客都害怕搬走了,警察只得调监控去追寻这些旅客的踪迹。
刚好,这次问询轮到了白新羽姐妹俩。
她俩面对警察有点紧张,老老实实的说着案发当晚的行踪:“我们那天晚上就在屋里,哪也没去。”
问话的警察自称姓严,单名一个历,长相人如其名,周正严肃。
他眼神格外凌厉,眉心有一道浅浅的竖痕,盯着人问话的时候很有压迫感。
白新羽紧张的回答完,严历又进屋简单搜查了一番,没什么疑点。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我悄悄捅了捅白新羽。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居然瞬间被严历捕捉到了,他声音微冷,直直看着我们:“还有什么事吗?”
白新羽哆嗦了一下:“啊……啊!有的!”
她颤颤巍巍把浴缸血水的事告诉了严警察,还特别强调了自己是学医的,绝对不可能认错。
两个警察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另一个姓陈的警察去外面打电话,似乎在叫人送专业设备过来,严历则让我们退到门外,他自己进去浴室勘察。
这里的骚乱很快引来了老板,得知来龙去脉后,老板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瞪着白新羽,进去悄悄把昨天警察已经来过的事告诉了严历。
严历出来后皱眉看着我们,却没说话。
很快警局鉴定科的人来了,一通忙活之后大家面面相觑:“没有检查出血迹,干净的很。”
白新羽脸色煞白,她摇头:“不……不是的!真的有满满一浴缸的血!”
她茫然无措想拜托警察多检查一次,却猛然对上了严历的眼睛,勇气瞬间烟消云散。
让我惊奇的是,严历长着一张格外严厉的脸,却没有批评我们。
让其余人退走之后,严历先是安抚了白新羽几句,紧接着居然给白新羽留了电话。
“如果还遇到奇怪的事,可以联系我。”
说完,他就雷厉风行的离开了。
白新羽感动得热泪盈眶,作为一个普通人,她还是更愿意相信警察。
我安慰的拍了拍白新羽,让她们先休息,自己进了浴室。
一进浴室,我就被迎面而来的血腥气熏个半死。
在我的眼中,整间浴室几乎被雪覆盖,就连天花板上都有无数血点。
而最严重的无疑是浴缸。
满满一盆血,我粗略估计了一下,几乎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全部血液。
白新羽没说谎,这里真的闹鬼。
我打开浴缸水龙头,又源源不断冒出血水。
外面的白新羽被水声惊动,小心翼翼敲门:“小薇姐,你……你是要洗澡吗?”
我关掉水龙头,抽走塞子,那缸血随之流走。
打开门白新羽紧张的看我身后,发现没什么端倪才松了口气。
她苦笑:“昨晚之后,我们都不敢进浴室一步,厕所都是去公厕解决的。”
“小薇姐,你胆子真大!”
我微微一笑,灵机一动从包里翻了翻,果然翻到了之前陆知君给我的符咒,还剩了不少。
我拿出一张贴在浴室里,白新羽惊奇的摸了摸心口:“天呐,小薇姐真的有用!”
“你一贴上去我就感觉安心了好多!”
白南莹也凑过来,果然觉得舒服了不少。
我笑了笑,看着手里的符咒若有所思。
晚上白新羽还想去浴室洗澡被我拦住了,虽然符咒可以安心,可在阴阳眼中,那浴室依然一片血色,以防万一我带着她们回到我的民宿房间洗漱。
洗漱过后让二人留在我房间,我则单独去了闹鬼的民宿屋子。
刚一踏进门,浴室里就传来了源源不断的水流声。
我忙大步走进浴室,果然看到那浴缸又在自动流血水。
我召唤出女栾,女栾嘶吼着扑到了浴缸里,如饥似渴的喝着浴缸里的血。
那血至阴至邪,对女栾来说无疑是大补。
血喝干之后,浴缸彻底老实了。
我冷哼一声,关上房门躺在床上休息。
脑子里却莫名想到了陆知君给我的那些符咒,翻来覆去大半夜,我实在受不了,爬起来把拉黑的陆知君拉了回来。
几乎是刚拉回来,陆知君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发誓这辈子没这么慌张过,我吓得从床上坐起,本来想挂断的,结果阴差阳错点了接通。
下一秒,陆知君漆黑的脸出现在屏幕里,他冷冷看着我,字几乎是一个一个挤出来:“沈、薇。”
我心虚的咽了口口水,尴尬的打招呼:“好久不见啊,陆知君。”
陆知君看样子已经要被我气死了,他深呼吸好几次才开口:“为什么拉黑我?你现在在哪?”
第二个问题我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我假装没听见。
偏偏陆知君不依不饶:“为什么拉黑我?”
我抿了抿嘴,更心虚了,低声嘟囔:“反正你都不稀罕理我,我拉黑你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