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南溪面上淡笑,但贝齿紧咬挤出几个字,“抓奸啊……”
占蓬烦躁挠了挠头,瞪了彪子一眼,从南溪明抱暗掐的手里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笑的一脸心虚,“那个……那个……你……”
“阿占……”苏芷瑶都快哭了,两步跑了过来,指着南溪,“她是谁?”
“我是他老婆。”南溪上前,再次用力将占蓬拉了过来,恨不得从他大臂内侧掐下一块肉来,笑的有恃无恐,嚣张跋扈又妖里妖气,“对不对啊?占哥哥?”
苏芷瑶盯着南溪那张足以让任何女人感到自卑的脸,愣了半天,“阿占,你不是说你没带你老婆来仰光吗?”
啪——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到了脸上,南溪清润美眸满是蔑视和不屑,“你就是个调节他生理需求的玩意儿,也就比妓女高级点儿,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种女人她见多了,从小到大,往爸爸身上贴的那些十八线小明星,光被她料理了的都不在少数,对付这些女人,她有的是手段。
苏芷瑶听她把自己跟妓女相提并论,辛苦维持的形象再也端不住了,抬手就要去打她,
“你敢碰她一根头发试试?”占蓬千年不变吊儿郎当的脸上,瞬间漫出凛凛杀气,冷然开口。
苏芷瑶看着占蓬,嘴唇微颤,“所以,阿占,你是要向着她?”
占蓬舌尖舔了舔嘴皮,邪笑,“不明显吗?”
“阿魍——”苏芷瑶朝着门口喊了一声,一个剃了光头,纹着花臂,身材蛮悍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阿占,如果我今天,非要动她呢?”
“那你试试——”占蓬和彪子几乎是同时开口。
南溪好看的眸子笑的更加嚣张,抬手,示意服务员将刚才打包的戒指拿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拆开,嫌弃看了看,扔到了苏芷瑶身上,眼中是淡漠到极致的鄙夷,
“脏了,赏你了。”
她说完,挑了挑眉,伸出葱白手指勾着占蓬的衬衣,娇气开口,
“老公,去付钱——”
占蓬匪里匪气忍着笑,任由她勾着自己往外走,留下句,“不好意思,家教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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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调性的高级咖啡厅,南溪随意搅弄着杯子里的咖啡。
对面的占蓬,手里玩着打火机,痞里痞气看着她笑,
“阿龙要是知道你喊我老公,非得他妈卸了我的腿不可。”
“那我下次当着他的面叫,让你如愿以偿。”昳丽女人冷着脸,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你这女人心又黑又狠,妈的,老子的肉都快被你拧下来了。”占蓬松了松筋骨,抽出支烟叼在嘴里,打火机放到烟头上,顿了顿,又灭了火扔到了桌子上,“雅娜跟你说我外面有女人了?”
“这不是就撞到眼前了么?”南溪白了他一眼,“你付的钱我一会转你。”
占蓬歪头笑了笑,“就那么几个子儿还值得跟我客气?别在背后阴我就成。”
“占蓬,能当人我劝你别当狗。”南溪不想跟他绕圈子,美眸如刀,语气不悦,“你有老婆,有孩子,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巴律说,寨子里的男人认定一个女人,就会一心一意一辈子,你跟他还有拿突是一个村里走出来的,他们都能担起丈夫的责任,为什么你要背叛家庭,背叛雅娜?”
占蓬黑眸眯了眯,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人跟人不一样,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再说了,我就是逢场作戏,也没干别的,雅娜总是小题大做。”
“占蓬——”南溪已经听不下去了,精致的眉眼漫出淡淡冷意,“你真是,无可救药,希望你以后别后悔。”
她说完,气呼呼的出了门。
占蓬匪笑着点了支烟,一直到那支烟燃尽,也没有放进嘴里,过了好久,才掏出电话,给巴律打了过去,
“怎么了?”那边传来巴律沉戾嗓音。
“我好像,把你老婆得罪了。”占蓬挑眉,眉眼间似笑非笑。
“你他妈真的是,没干一件好事。”巴律明显的烦躁。
“你总不能指望我替你疼女人吧?”
“你可以试试。”
占蓬那点笑,更淡了,“什么时候回来?赶紧把你老婆哄好,不然老子回家被雅娜收拾,在大街上还得被你老婆吓出神经病来。
不过话说回来,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老婆心这么黑?”
“你敢多看一眼?”巴律依旧嚣张又淡漠的语调。
“滚——”占蓬最讨厌就是他这副嘴脸,欠揍。
南溪回去刚躺到床上,巴律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
那边他穿着一身军装,刚毅威武,俊朗非凡,冲着她笑,
“宝贝儿,想我了没?”
南溪抿唇笑笑,“怎么,占蓬跟你告状了?”
“买东西的钱我已经打到他账上了,我老婆怎么可能花别人的钱,美的他,”男人俊脸憨笑,“老婆,他从小就那么个狗模样,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只是替雅娜不值。”南溪眼中漫出浓浓的雾气,“他怎么能那么渣,都碰到我眼前了,还理直气壮的,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雅娜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好了,宝贝儿,占蓬是男人,家里的事他会解决,现在仰光太乱,他还有大事要忙,你有机会劝劝雅娜,就算要闹,也别挑这个时候。”
巴律说完,顿了顿,“我今天见着你爸了。”他的语气骤然转为严肃。
“他不止在跟昂素接触,还同军政府高官有密切的往来,溪溪,缅甸高层派系林立,错综复杂,不是他一个华国人能运作开来的,别到最后,做了别人手里的刀,昂素的老子当年能把吴老资政送进监狱十几年,手腕不是一般的高,还是劝劝他别蹚这趟浑水了。”
南溪如画的眉眼中漫出几分无奈来,“我的话,他怎么可能听呢?他一辈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溪溪,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爸这次斗输了,很可能会把命搭进去,既然他不听劝,那我就只能提醒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这话说起来太残忍,但是,政治斗争从来如此,她既然要面对,就该知道所有的真相。
南溪顿了几秒,“我知道的,巴律,谢谢你。这些话,你不说,没人跟我说,我也知道,你是想尽全力保住他,可是他自己选择要斗,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你走你的路,他斗他的法,各为其主,各谋其政。”
电话那边沉默良久,男人低沉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早点睡,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