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域。
“文教圣人出世后，就能确定之后圣人的路径，这话是你说的！可现在呢！”
柳青禹怒斥宿命，十分不满。
宿命被独孤用归墟鲲送去魔域后，他自有回人间的办法。
也就是曹吉安还困在魔域，没法出现：
“曹吉安被世尊送去魔域，人间的圣人在魔域无法调用全部战力，回来都是个难题。
曹吉安确定圣人路径，需要在人间公布天下才行。
这事我也很急，你就静待曹吉安归来吧。”
“那你能回来，为何不带他一起？”
“因为他的特殊性，被一个不得了的存在盯上了。”
曹吉安这文教圣人，能亲自确定下一位圣人的路径该如何走。
这是红衣曹在当几轮圣人后，修出来的特殊性，连讳匿都无法修正。
更是抗击讳匿的巨大变数之一。
去了魔域，自然会被沉睡中的讳匿，拖入梦境约谈。
曹吉安越晚回来，柳青禹就多一份心慌。
他在天庭时，从独孤身上感受到了祖辈的气息。
这是一种天然的压制力，根本喘不过气来。
在他的记忆中，只有初代灵皇的画像给他带来过这种震撼。
若是这个存在要夺走灵域，那压根没有招架的余地。
宿命眼下在陪自己，可独孤来了以后，说不定就跑了。
此外，柳青禹一回灵域就找过了白鳞龙。
白鳞龙靠着东家的龙血，已经成了东方苍龙位，灵皇之下第二人。
可她却每天萎靡不振，时刻提心吊胆。
问了才知道，白鳞龙发现独孤身上，有初代灵皇的气息。
两人谈了场恋爱，还被独孤看上了。
柳青禹眼下是灵域不保，手下不保，最爱的白鳞龙也保不住了。
宿命确实不会为柳青禹和独孤起冲突，但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独孤必来抢灵域和白鳞龙，不如求世尊出手。
他一直在苦等青州动荡，好完成三教合一中的二教合一。”
柳青禹一听有主意，很清楚如何让青州动荡。
“无支祁！”
“属下在！”
“青州的地下水域，已经布置成我要的纹路了吗？”
“布置好了，翻天覆地颠倒大阵，随时可以发动，是否需要小规模测试？”
“不必了，我拿十二刀仙试验过，可行。”
“是，属下这就去发动大阵，阵柱用何物？”
宿命抢着结账，取出了一只棒子给无支祁：
“这是定海神针铁，可移动的阵柱，你不死阵不破。”
无支祁和有魔气的无支祁，都对棒子爱不释手。
宿命拿出了另一只：
“随心铁杆兵，二号阵柱。”
两个无支祁感激涕零，马不停蹄去操办。
……
一个月后，淮水。
方宇离开王都后，到了小花的铁堡暂住。
这铁堡是方宇让黄龙大妖们用铁盒造的。
已经改造成了易守难攻的建筑，像个方形的飞船。
黄龙大妖们虽然在天庭被独孤杀死，但这段时间，不少灵域的妖偷跑出来投靠了小花。
原因无他，因为灵族人也古板，讲究传承。
柳青禹的灵皇本就是自封的，除非小花传位柳青禹。
小花找了几个女妖精服侍方宇，方宇这段日子单纯在享受人生。
赵青梅来过一趟，献上了吴英杰的兽澜镜给方宇。
这镜子吴英杰自然是贴身携带，但他死在了天灵界开年会那次。
肉身携带的法宝，自然在青帝区。
赵青梅最近搜刮青帝区财产，重造天庭时，发现了此物，便给了方宇。
方宇最近总是用兽澜镜照镜子，畜主连个屁都不敢放，根本惹不起。
此时，两个大妖来到方宇面前汇报情况：
“师尊大人，王都传来消息。”
“请讲。”
“王都上空的天庭，照着曹诗仙之前的设计，重建了一个新天庭。”
“嗯，这我知晓，因为我能感应到苍生的愿力了。”
大妖叹了口气道：
“只是，王都那边还没曹诗仙的消息。”
方宇已经知道曹吉安和宿命被丢去魔域了，但一气化三清没了，联系不到曹吉安。
第二位大妖开口：
“师尊大人，青州最近只进不出，我差点没能从那里回来。
大量灵族人被召回了灵域，地面差不多都是普通人和魂师了。”
方宇微微凝眉：
“你无法再回到青州了吗？”
大妖点头：
“可以，但我很确定没有任何机会再出来。”
方宇便打算亲自去青州走一趟，但刚出门就听到了墨晶的传音。
“方宇，你待在此地别动，最近不要随意走动，我二教合一的计划开始了。”
方宇只能退回铁堡，但暗中派遣本条潜伏青州，随时传音。
……
翌朝。
青州，外环。
凡人不可见的本条，在地面观察灵域时，发现所有百姓都开始朝后摔倒。
本条朝身后一看，发现青州整个地界，翻转了九十度。
青州边缘的地面开始下陷，并形成深不见底的深渊。
深渊之下是地下暗河，里头的水闪烁着荧光。
走在街上的百姓，像是下饺子掉入了深渊。
“条儿，什么情况？”
“柳青禹布置了一个颠覆青州的大阵，要拿百姓开刀。”
“救目之所及的人，然后用瞬移回来。”
本条吞方宇以外的人，无法移动，只能用尾巴卷起百姓离开。
然而，空中的灵域从隐身状态，现出了真身。
现身的目的，就是为了接引其他建筑。
墨晶的佛国飘到了灵域身边，像是一架大型飞船，停靠在了太空空间站内。
一束金光打断了本条的尾巴，被卷起的百姓纷纷高空坠落，掉进了深渊。
他们哭嚎着溶于了深渊之中。
本条这才想起墨晶曾经说过，轮回教的献祭，将会用青州人的命完成。
每个青州人，都是潜在的轮回教信徒，是最好的祭品。
想必墨晶不动手杀生，全靠柳青禹帮忙料理青州苍生了。
方宇知晓此事后，忙从铁堡朝着青州移动，打算亲自救人。
结果发现铁堡的阵法壁之外，被设置了一道结界。
这结界佛光普照，让守门的灵族人全部陷入昏迷中，身躯开始融化成了金色粘液。
“洛迦，给我滚出来！”
方宇看到金色粘液，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敌人现身后，才知道墨晶派出了豪华阵容来对付自己。
佛国天龙八部非人众全数到齐：
天众吴刚龙，龙众白鳞龙。
夜叉众狱王，乾闼婆众东家。
迦楼罗净虚，紧那罗众人王。
阿修罗众纯狐，莫呼洛迦众洛迦。
“方宇，不要不识好歹，世尊都让你在此地待着了，别去青州生事！”
天帝竞选时，吴刚龙是支持方宇这一头的，按照协议，他也得了方宇一成苍生的愿力。
墨晶用这一成愿力，将吴刚龙化为了天众。
“喂，方宇，跟你说话呢，看着我！”
“别打岔，小虫。”方宇懒得搭理吴刚龙，看向白鳞龙：
“你是怎么回事，柳青禹把你卖了？
他要是真把你卖了，你可以跟我啊。
好歹我们还在魂斗场做过一分钟情侣。
正好我最近陷入了人生的迷茫期，需要佳人开导一下。”
白鳞龙手上的白乙剑挥舞成了螺旋桨，朝着方宇杀来：
“好呀，我也想做天后，可是你能帮我挡住挡住道尊圣人吗？”
宿命让柳青禹找墨晶后，柳青禹已经为白鳞龙找好了后路。
考虑到墨晶想把佛国改造成灵域，就要守护神。
天龙八部非人众是他一直在搜集的。
就把本就不是人的白鳞龙，送去了佛国，坐上了非人众的位置。
有世尊圣人的庇护，独孤念完罪己诏，再来骚扰白鳞龙，墨晶也得出手了。
这段内容以传音的形式告知了方宇，方宇便没有再废话。
用圣人柔光挡下白乙剑后，强行装比道：
“你的剑当初可以伤我皮肉，现在只能勉强在我身上留下白痕。
成为龙众之后，你好像没有变强，反而倒退了。”
白鳞龙握着手中的剑一时间恍惚，似乎无物不破的属性在方宇面前消失了。
“我只是接了阻止方宇的任务，又不是来搏命的。
你笨啊，我不想对付你，你就不能让我轻松一点？”
方宇是真的想搏命：
“我是天帝，就算青州人不是我的信徒，但他们属于人族苍生。
天帝能吸收人族的一切愿力，他们交保护费了，我岂能不去救。”
人王开口道：
“世尊就是顾虑你会如此想，所以才让我等前来阻止你。”
方宇看着人王一时间没想起这人来：
“你谁啊，滚一边去！”
人王一吃瘪，狱王就哈哈大笑。
“那个咧嘴笑的傻缺也滚一边去，碍眼。”
狱王、吴刚龙、人王，一起杀向方宇。
白鳞龙见方宇后撤半步，还露出冷笑，连忙提醒三个队友：
“快退，不要冲上去！”
方宇一拳打出红尘终焉，将三人炼化成丹药。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墨晶的佛号响起，瞬间挡在三人面前。
就算墨晶这招无敌，红尘终焉还是给墨晶薅了一块金色的皮下来。
金色的皮化为了比砂砾还小的丹胚，飞入了方宇的手中。
可还没来得及下肚，丹胚就自动消散。
这一丝力量又回到了墨晶体内：
“方宇，你似乎练出了不得了的能力，幸亏我感应到八部众有危险，来援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