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项安乐待在炼器室的第一个月。整个地星发生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为人所知,有些事情默默无闻。
一个月过去,十三个大陆又相继有几个宗门被灭。但这一次幽庭的行动终于被人发现。那是发生在幽庭对泰州的一个阵法宗门进行围攻的时候。
这个宗门叫离阵宗,宗门的宗主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在差不多半年前灵阵宗被灭的同时,泰州也同样有一个阵法宗门被灭。这让他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宗门的实力,和泰州刚刚被灭的宗门相差无几。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一直在惶恐中度过,特别是被灭门的宗门越来越多的时候。
禁不住内心的压力,他决定做点什么,总不能坐以待毙。
他秘密召集门派高层,商量后决定挖一条门派到外界的地道。
接下来将近半年的时间,就在被攻打前一个星期的时候,终于挖通了地道。
被攻打那天,幽庭在离阵宗周边布置了阵法,不仅隔绝了攻打造成的波动,还隔绝了传讯,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行动。结果在第一时间,离阵宗就派人从地道出去,发出了求救讯息。
不到半个时辰,离阵宗方圆千里的宗门全部集结完毕。而且害怕其中有奸细,所有人都被要求除了必要的灵器和丹药,不得带储物戒,不得传讯。
这次终于发现了幽庭的人,所有宗门都很振奋,行事也越加谨慎。直到接到传讯两个时辰后,才形成了包围圈,包围了幽庭的人。
这时候的离阵宗护宗阵法已经摇摇欲坠,而幽庭众人这时候也发现了自己被包围了,顾不得马上告破的离阵宗,改变方向杀向围上来的宗派。一场大战就此爆发。
参加此次围剿的宗门共计三十多个,有三个元婴期修士,数百金丹期修士,几千筑基期修士。可以说这些宗门算是倾巢而出了。
幽庭这边人数不算多,一个元婴期修士,来自金刚殿的体修。三十来个尸王殿和金刚殿的修士,四百多筑基期的修士。
虽说双方数量差距悬殊,但那个金刚殿的元婴期修士却是从头至尾都压着三个元婴期修士在打。
若非看到己方的人已全部失去战斗力,自己再打下去也毫无意义,更怕后续还有更多宗门到来,才不得不离开。不然可能就他一个人,都会对联合宗派造成巨大的伤亡。这件事也让整个大陆再一次见证了体修的强悍。
这次围剿行动虽说成功了,但收获并不大,只俘虏到一个金丹期的幽庭修士,剩余的金丹修士要么被杀,要么自爆。这些修士的自爆也给围剿的宗门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唯一一个被俘虏的金丹修士,还是元婴期修士及时出手封住了他的丹田才保了下来。
最后这个金丹期的幽庭修士被三个元婴期修士带走,至于能否问出什么东西,在场的众人都觉得可能性不大。以这些幽庭修士死都不怕的尿性,问出东西太难。
大战结束,各个宗门带上俘虏陆续回宗,毕竟这些宗门这次都是倾巢而出,基本上带出了所有战力。现在宗内空虚,他们得赶紧回去。
三个元婴期修士停在半空,目送着各个宗门陆续回去。有些担心他们会被那金刚殿的元婴期修士杀个回马枪。直到接收到每个宗门修士都安全回宗的消息才松了口气。
各自向上宗发出讯息后,三个元婴期修士飞向了离阵宗山门处。
离阵宗阵法露出一个空洞,宗主莫离带着宗门众人走出迎向到来的三位元婴期修士。
“多谢众位前辈救护之恩,我离阵宗上下感激不尽。”离阵宗众人躬身一拜。
“客气了,这次能围剿到幽庭之人,多亏了莫宗主行事谨慎,亦算是离阵宗的功劳。莫宗主的方法也为各宗提供了一个抵御幽庭袭击的办法,功莫大焉。”元婴期修士笑着说道。
“接下来你们还得修复宗门阵法,一大堆的事等着处理,我们就不逗留了,告辞。”
非常时期,确实也容不得客套,莫离领着门人再次一礼。
“那就恭送各位前辈了,等我离阵宗处理完宗门琐碎,定要好好宴请诸位前辈。”
“不必客气,现在乃多事之秋,有些客套就不必了。我们就先走了。”说完,三人对着莫离等人点点头,转身飞走。
看着三位元婴修士离开,莫离等人也走进阵法。
“这次多亏了宗主谨慎,不然我离阵宗必步那些宗门后尘。”离阵宗大长老庆幸的感叹。
“虽说躲过这一劫,但谁知道下一个劫什么时候又会到来。哎,终究这天下是要不太平了。”莫离神色晦暗。
离阵宗众人听了莫离的话也是一阵默然。
“修复阵法吧,那些护阵受伤的弟子也赶紧去疗伤。不管多难,日子总得过下去。去吧去吧。”
“是,宗主。”
离阵宗发生的事很快通过各种途径传遍了大陆,很多宗门都学习离阵宗的方法秘密挖着地道。但这样的方法第一次做能奏效,第二次还能不能行就不知道了,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离阵宗事件后幽庭也突然偃旗息鼓,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没有再发生宗门被灭事件,也让各个州的宗门,暗自庆幸,觉得幽庭又龟缩了起来。
而海外的血色大殿中,红发男子也在事发后收到了金刚殿修士的传讯。
他捏着手里的传讯符,先是有些诧异,接着又笑了。
“哈哈,老鼠打洞么?那就都多打些洞吧,就暂时放过你们这些小老鼠。先收服海外人族吧,那边才是大头呢。”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当年那场大战宗门还剩下多少修士,养伤这么多年,可惜还是不见好。上次伤势爆发就差点就要了我的命,这颗星球还是太贫瘠了,根本找不到修复灵魂的丹药。父亲,我什么时候才能重振宗门呢。”血发男子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愁绪,不过很快就收了起来。似乎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眼神似有似无的看向了一旁的血色面具男子。
而血色面具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好像刚才眼睛中突然一闪而过的亮光只是一个错觉。
而此时的玉亭之爷孙俩也来到了中州的望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