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无类大学院夫子开开心心诲学生,学子们欢欢喜喜学习忙。京中大朝会……
“安西县主此举实在有失本份。”有大臣站出来参本。
“噢,失了哪些本份?”轮不到佟明彦和古西昊出场,皇上兴致勃勃发问。
“回皇上,安西县主身为女子,自然该以相夫教子为主职,开什么大学院,这不是抢了夫子们的饭碗吗?”大臣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安西尚年幼,相什么夫教什么子?你是有病吧?没睡醒?”皇上前秒笑嘻嘻,后一秒直接喷粗话。
大臣愣住,对呀,安西县主尚未婚嫁,唉,失言了,不过:“抢夫子们的饭碗是事实,况且,她还扰乱各私塾秩序,束修自来有不成文规定,哪能这般似无偿献身?夫子们难道要喝西北风?”
瞧,我理由多充分。
“安西吃你家饭了,还是喝你家汤了?还是夫子们都是你的好大儿,要你操这么多心?”皇上一喷不可收拾。
古西昊暗暗咋舌,皇上不知道啥时候学会的这毒舌?难不成这是跟明家老祖学的?妹啊,就为皇上这份维护之心,咱要为大凌事业肝脑涂地呀。
大臣们:皇上,我感觉安西县主可能是您的私生好大儿。
参本的大臣:我在哪里,我哪里说错了,皇上为什么一直反驳,不是应该听劝的把那什么教无类给取缔了吗?
“还有吗?继续呀,朕还没听够呢。”皇上开始化身痞子,坐没坐相,竟然差点翘起了二郎腿,幸好临值大太监阻止的及时。
参本大臣硬着头皮继续上:“还有,一个学堂怎么能取名教无类呢?连类都分不清,教个什么劲呀?还有还有,据说那教无类学堂的夫子很多不是正经科班出身的,都是些市井小民,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夫子呢?这不是贻害万年,毁我们大凌根基吗?”
他忍那个小丫头很久了,凭什么他们辛苦奋斗几十年才混个麻麻品,而她却凭空被封成县主,太不公平了。
佟明彦没忍住,出声提醒:“冷大人,有教无类,是孔圣贤说的,要的,您去问问他老人家,连类都分不清,教个什么劲呀?”
嗤,一个草包,竟然还嘲他小徒儿分不清类,切,想搞他小徒儿,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佟明彦,你连孔圣贤先逝多少年都不知道,还说什么满腹经纶呢。”结果人冷参本反过来嘲笑了他。
佟明彦:小徒弟说的极对,世界上总有些白痴,喜欢把自己推站顶峰,以为人人都是傻球,却不知道自己是个圆弧。
皇上:这真是他选上来的大臣,他当时眼被什么糊了?仔细一看,噢,是走后门上位的,不是他的错。不过,是哪个宗亲把他推上来的,他要看看慕容家哪位有眼疾,他得给派个太医去看看。唉,他真是个好君王呀。
有人好心悄眯眯提醒:“冷大人,有教无类这话是孔圣贤说的,安西县主起这个名含意深远。”
“噢,原来如此。”冷参本觉得这个算她过关:“那她乱选夫子是事实。”
古西昊挺身而出,代妹解释:“教无类大学院,并非只为科举而设,更多的是培养学生们的生存技能。所选夫子,虽然不少出自市井,但皆都是品德过关之人,在自己职业上也都是顶尖的存在。足够教会学生得一技之长。”
“杀猪宰羊的,能算什么所长。”冷参本冷笑。
“武屠夫一手刀功炉火纯青,一寸肉能片三百七十刀而不透。杨老倌养羊有秘诀,母羊出奶不失膘,小羊出生必能活。敢问冷大人,可做得到?”古西昊举例说明。
“本官又不是屠夫羊皮倌,岂能相提并论!”冷参本怒气冲冲,感觉自己被侵犯了,古家小儿都讨厌。
“我也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少年臣子笑语晏晏,态度良好:“安西开学院,并非以科举为主,她只是想教会大家更多的生活技能而已。”
“哼,就算如此又如何?从前朝到至今,从未女子入学之说,安西县主让女子和男子平起平坐,有牝鸡司晨之嫌。”冷参本最反对的就是这一点,女子上什么学堂?
“噢,这一点朕知道,安西说的对,以前没有,不表示现在不可以有,也不表示以后不能有,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就像你,别人都是科举入仕,而你却是家荫入朝,前朝也没这惯例呀。”皇上轻飘飘扯有冷大人的底细,接下来一句话更是让冷大人浑身打颤:“要不,朕也把你打回原位,取消你的官职?”
“皇上……”冷参本声音都尖利了。
“别叫这么大声,朕还年轻,听得见。”皇上作势掏掏耳朵:“以后还是多管管自己的本职,别总想着踩别人一脚。安西的事,都是朕允许的,容不得你们在此说三道四。”
一个个的,吃饱了没事干,都撑着了,老逮着安西一个小丫头干什么呢?人家有仙师,来去随意,朕都要讨好的人,你们就是跳着脚想对她不利,这不是拆朕的台吗?一个个没眼力见的。
皇上感觉自己很心累:“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还在心中盘算呢,皇上又抛下一句:“还有,别老逮着安西不放,她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收起你们的花花肠子,把心用到正事上去。”
抛下这句话,随侍大太监很有眼力见地即时喊“退朝”。
古西昊跟在佟明彦身后退出去,师徒俩一路无话,回到家,佟明彦才冷哼一声:“冷家可真爱出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