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驱，我可以做个测试吗？”
路鸿达舔了舔嘴唇，嗜血的眸子中透露出冰冷的光芒。
陆圣做了个随意的手势。
“感谢您的慷慨。”
呼的一阵风吹过，路鸿达的身体突兀的炸成一片血雾，雾气翻腾中，飞溅的血肉组成了数百只血色的蝙蝠。
这些蝙蝠绕过陆圣，尖啸着扑向了加百列。
“哼！”
加百列不屑的冷哼一声，背后十二只巨大的羽翼‘唰’的一声张开。
随着羽翼的扇动，房间内便出现了一道飓风，飓风裹挟着加百列和那数百只蝙蝠一起到了室外。
“想拿我当磨刀石？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加百列目光玩味儿，体内圣光涌动，抬手就是一个覆盖了一平方公里范围的圣光降临，将漆黑的夜晚照的宛如白昼。
所有血色蝙蝠的体表顿时被蒸腾起大片红色的雾气，同时伴随着热油煎肉一样的滋滋声。
蝙蝠群齐声尖啸，重新凝聚在一起。
“我可不会在同样的手段下栽第二次。”
路鸿达轻声笑了下，挥手便有大片的血水从体内涌出，然后开始侵蚀圣光。
神圣的光芒一瞬间染上了妖异的红色！
在这个状态下，黑夜中似乎有大量的未知力量被血水吸收，源源不断的灌注进路鸿达体内，让他眼中嗜血的光芒更加明亮。
加百列双眼微眯，从那些未知力量里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有点意思。”
他不再留手，羽翼煽动，两条夹杂着锋利羽毛的龙卷风凭空出现，从左右两个方向朝路鸿达飞去。
与此同时，加百列羽翼上的黑色纹路也亮了起来，开始与路鸿达争抢那些死亡气息，这些气息在其手中凝聚出了一把两米多长的死神镰刀。
既然圣光不管用，那就试试谁的黑暗力量更强吧！
加百列挥动镰刀率先出手。
路鸿达也不甘示弱，背后张开了一对巨大的蝙蝠翅膀，它们奋力扇动，微微改变了死亡龙卷的攻击方向。同时他的右手拇指划破掌心，血液涌动间，一柄血色长剑便凝聚而出。
一声低喝，血色长剑死死抵住了劈砍下来的刀锋。
两个非钢铁制成的武器竟是在刹那间碰撞出了清脆的金石之音！
没有半分犹豫，路鸿达鼓动胸腹，将血液幻化成几十根血箭射向加百列。
它们速度极快，又是如此近的距离，顷刻间便洞穿了那十二对圣洁的翅膀。
感受到微弱的死气在侵蚀自己的血肉，加百列尽管有些吃痛，眼中却露出兴奋地光芒。
“我终于知道你身上的气息为什么那么讨厌了，原来你就是血族始祖！”
“上一次承蒙你眷属的关照，这一次我可得加倍送还给你！”
刺眼的圣光亮起，加百列右手持死神镰刀，左手凝聚出一柄宽阔的双手剑，狠狠一剑斩出！
路鸿达的身体瞬间从中被劈成了两半。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死去，只见其被切开的身体裂口处有无数的血丝涌出，将摇摇欲坠的两半身体牢牢拽住。
下一秒，血丝牵动，两半身体被完好无损的粘合在一起。
“什么上一次这一次，神经病。”
路鸿达吐出一口血水，那血水顷刻间化作一只巨大的蝙蝠，“让你刚才摁着我，不教训教训你，我面子往哪搁？”
蝙蝠发出一声尖啸，飞速冲向加百列，在靠近他的瞬间，蝙蝠眼中有血光亮起，竟是“轰”的一声炸了开来。
十二只羽翼瞬间收拢，爆炸的冲击波被轻而易举的挡下。
不料这只是路鸿达声东击西的手段，其本身居然借助血液直接闪现到加百列面前，贴脸就是一记重拳砸下。
“砰”的一声，加百列被击飞出去。
空中有几滴金色的血液飞洒，被路鸿达勾勾手指吞进了肚里。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天使的血真是美味啊。”
“你找死！”
加百列摸了摸刺痛的左脸，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儿被激怒了。
无穷无尽的圣光在他的体表翻涌，同时，无数死气聚集，那十二只本就宽大的翅膀再一次开始了生长。
它们变得比之前更大，这也为它们的主人带来了更多的力量。
只见加百列朝前伸手，制裁之刃重新被凝聚出来。
这次他突发奇想，将死神镰刀打散，以死气融入了制裁之刃中。
然后，他对着路鸿达遥遥挥砍，斩出了势大力沉的一剑。
路鸿达瞳孔一缩，知道这只天使认真了。
他不敢托大，直接抬手扯断了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让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在天空上汇聚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
剑光袭来，与血海撞击在一起，血海肉眼可见的蒸发，一道巨大的裂口出现，紧接着又被大量的血液填充。
只一会儿的功夫，剑光便被消耗殆尽，血海也减少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体积。
然而攻击远没有结束。
“我看你身体里能有多少血够我砍的！”
加百列一声冷哼。
抬手又是一剑，伴随着从天而降的明亮圣光落向血海。
血海翻涌，不再被动防守，而是化作一根根冲天而起的血色长枪扎向剑光。
刹那间，两人之间的天地被浓郁的血色和圣洁的白色所覆盖。
等光芒散去，仅剩下不足五分之一的血海在路鸿达的控制下，重新化作长剑被其握在了手中。
他眼中战意盎然，发觉自己对血液的操控愈发得心应手。
“再来！”
路鸿达沉声喝道，身体再度飞向加百列。
加百列轻蔑一笑，“你觉得我会给你近身的机会吗？”
狂风呼啸，已经消散的死亡龙卷挡在了两人中间。
见状，路鸿达的身体直接溃散成数百只血色蝙蝠，企图故技重施。
加百列自然不可能再给他任何机会。
大片的圣光从天空洒落，限制了血色蝙蝠动作的同时，两条死亡龙卷融合在一起，散发出强大的吸力。
血色蝙蝠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尖啸着被卷入了风中，眨眼就被无数根锋利的羽毛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