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路鸿达的理解是否正确,他的确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从一开始,路鸿达就没打算消灭整个东南亚的人类,而是采用圈养的形式,让他们在自己制定的规则下行动。包括华国的血族分支,也是一个后手。
……
当南半球完成一统后,这个消息通过生长在东南亚各国海岸线上的珊瑚,传递到了印度洋深处的某个地方。
这里是距离海面八千多米深的海底,太阳的光线已经无法照耀到这片海域,但这里并不缺少光明。一个个发光的海洋物种充当了黑暗中的生物光源,将这个海底世界映照的宛如童话世界。
如果有人类下潜到这里,他们将会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一个庞大的海洋王国,正在悄然崛起。
无数生活在深海中的海洋生物成为了这个国度的居民,它们个个长相抽象、面容丑陋,有怪物一样的巨大乌贼、浑身长满尖刺的鱼类以及像恐怖故事里走出的怪异海洋爬行动物等。
它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以一种固定的方式,在海底进行巡视。
而在一个下陷的盆地中,有一座环绕着诡异旋涡和海底迷雾的庞大殿宇,它没有墙壁,四面透风,远远看去,仿佛是通往异世界的门户。
殿宇的主体结构由无数根巨大的珊瑚立柱支撑,这些珊瑚柱犹如古老的石柱,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微生物和奇特的海草。它们在海水中摇曳生姿,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宛如夜空中的星辰。
在生物光源的照耀下,能看到殿宇中聚集了数只超凡生物。
其中不仅有一丛生长在海龟背上的红色珊瑚,还有水母、灰鲸和一只胖嘟嘟的海狮。
它们在共同劝阻一个人鱼少女。
……
少女自然是被林湛从异管局解救出来的海妖奥丽挪亚,自从得到澳洲被血族占领的消息后,小姑娘立马心急如焚的想要返回陆地,去拯救她的父亲和哥哥。
然而,这个决定却遭到了长者一般的那只珊瑚进化者的反对。
它操控海龟挡在奥丽挪亚面前,缓缓说道:“奥丽挪亚,你的勇气令人钦佩,但你必须明白,澳洲的灾难远比你想象的更为严重。你的力量即使再强大,也无法改变整个大陆的命运。”
奥丽挪亚瞪大了眼睛,一脸焦急之色:“可是,我的父亲和哥哥还在那里啊!我不能坐视不管!”
水母在一旁摇曳着,发出悦耳的声音:“奥丽挪亚,虽然我们不理解亲情是什么,但你要知道,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你的父亲和哥哥如果知道你为了他们而冒这么大的险,他们会怎么想?”
奥丽挪亚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回答道:“我明白你们担心我的安危,但我不能因为危险就这样放弃。至少,也要让我把家人救出来!”
“奥丽挪亚,我可以帮你。”
这时,那只有些憨憨的海狮攀爬向前,一脸认真的说道:“但是你要向我保证,无论结果如何,都要保持冷静和理智。我跟血族和那些怪物交过手,他们都很强大!”
“谢谢你,海狮弟弟!你最好了!”奥丽挪亚眼前一亮,高兴的抱着海狮的大脑袋亲了一口,道:“我会记住你的话,我一定会优先保护好我自己,不给你们添麻烦。”
“既然如此,我也来帮忙吧。”
一直沉默寡言的灰鲸缓缓游到奥丽挪亚的身前,用它那深邃的眼神注视着珊瑚:“长老,我们三个一起行动,不会有问题的。”
“你们……唉!”
珊瑚欲言又止,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三位进化者都是在林湛的游说下才加入的王国,一旦意见形成统一,它也很难去干预。
毕竟,这三位可不像它和林湛跟水母一样,从开始就生活在一起,它无法左右它们的想法。
最终,珊瑚只能叹息道:“好吧,我尊重你们的决定。但是你们要记住,生命是宝贵的,不要让这次的冒险成为你们最后的旅程。”
奥丽挪亚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答道:“珊瑚长老,我会记住您的教诲。您放心,只要救回父亲和哥哥,我们马上就返回这里!”
“一切小心。”水母站到珊瑚的身后,柔声叮嘱道。
奥丽挪亚和两只海兽点点头,便化作三道迅疾的光芒,消失在了深海的殿宇之中。
珊瑚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无奈道:“亲情真的这么重要吗?”
水母默不作声的浮动着,这个问题她没办法回答。
良久,珊瑚再次发出一声叹息,“你带上一部分卫兵去跟着它们吧,起码,我们要保证它们撤退的时候可以顺利一些。”
“好。”
水母没有多说,滑动着水流也离开了海底。
……
米国。
精灵族几乎很大一部分,都进入了各行各业当中。它们利用聪明的头脑,近乎痴狂的学习着人类社会中的各种知识。
其中,以佛罗里达的精灵人数占比最多。
不过最近几天,佛罗里达并不太平。
自从上架了那个名为‘血种’的黄色精灵水晶后,精灵诊所的治疗价格几乎如同腰斩一样,降到了一个令人疯狂的低价,大量的佛罗里达民众得以吃到这种神奇的“药剂”。
无论是被章鱼钻进屁股,还是花生酱过敏,只要服下一颗黄色水晶,立时能满血复活。甚至一些瘾君子,在水晶能量的改造下,都奇迹般的戒去了毒瘾。
这本来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却逐渐走向了一个悲剧的结尾。
逐渐的,不少吃过黄色水晶的人,都出现了极为严重的排斥反应——这大多集中在那些情绪不稳定的人种身上。
一些人在经历过重大的情绪崩溃以后,身体都开始或多或少表现出一些异样,大致可以分为长出了新的器官或者身体某部位长出了树枝、花朵或麦穗,让他们一度以为自来水厂是不是往饮用水里加了大嘛,才导致自己出现幻觉。
直到一些人的情绪经过数次剧烈的起伏后,异变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