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疾驰的军马奔腾在北魏官道上,后面扬起了大片尘土。
那匹军马如闪电般在官道上飞驰而过,马蹄敲击着坚硬的路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它身后卷起了一阵狂风,将路上的尘土高高扬起,形成一片黄色的尘雾,阳光穿透这层尘雾,投下了斑驳的光影。
周围的景物在军马疾驰的冲击下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向后退去,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地的气息,夹杂着远处田野的草腥气,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这股疾驰的气势所感染,变得生动起来。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的鸟儿被惊扰,纷纷振翅高飞,划破了天空的寂静。
这匹军马仿佛不知疲倦,它的四肢强壮有力,肌肉在阳光下呈现出健康的光泽,马背上坐着一名身穿青色布衣的骑士,他的身影与军马融为一体,正在往北魏都城平城方向赶去。
另一边,长孙嵩骑在马上,身处队伍的中心位置,带领军队朝北边的临淮郡撤退,他的脸上布满风霜,刻着岁月的痕迹和战场的风霜,显得有些疲惫。
“王副官,后方可有最新消息传来?”长孙嵩转过头对着旁边马背上的王副官说道。
长孙嵩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王副官的耳中,
同样的,王副官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豪气,满脸的胡茬凌乱不堪。
王副官立即从怀中取出一份刚收到的军报,展开后迅速浏览了一遍,然后向长孙嵩汇报:“报将军,根据最新情报,后方目前并没有发现敌军,不过我们已经在急行军了,不出3日,即能到达临淮郡。”王副官回答道。
“好,传我命令,部队不得停歇,速速行军!”长孙嵩目光坚毅,对着王副官下达命令。“诺!”王副官将马头勒转方向,向后方疾驰而去。
王副官骑着马在队伍中穿梭,确保每一支部队都能准确无误地接收到命令,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决绝。
长孙嵩的命令迅速在军队中传达开来,士兵们听到命令后,立刻加快速度,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们知道,这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急行军,只有尽快赶到临淮郡,才有可能扭转战局。
夜色越来越深,士兵们的脚步却越来越慢,他们穿越山林、跨过溪流,不顾一切地向着临淮郡前进,虽然疲惫不堪,但每个人都咬紧牙关,坚持着,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到达临淮郡,才能争取一线生机。
夜色深沉,星光稀疏,长孙嵩站在山岗上,俯瞰着下方疲惫不堪的大军,几十万人困马乏,一眼望去,仿佛是大地上的一片黑色海洋。
又是一夜,士兵们步履蹒跚,许多人脚掌上都磨出了血泡,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痛苦。马匹也是疲惫不堪,有的已经力竭而亡,那些曾经矫健的马儿,如今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长孙嵩定睛一看,发现有些士兵已经支撑不住,干脆坐在地上,躺了下来任凭处置,他们的脸上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只剩下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长孙嵩心中一痛,他知道这些士兵已经到了极限,但是,他也明白,他们不能停下来,不能放弃,后方有更恐怖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们。
“将军!休整一下吧!将军!”一旁的王副官满脸恳求的看着长孙嵩。
长孙嵩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与忧虑,王副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缓缓地将视线从盱眙城方向收回,转向了身边焦急的副官。那座城市仿佛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下,透出一股诡异而恐怖的气氛。
“我明白你的担心,但现在情况紧急,我们不能有任何松懈。”长孙嵩的语气虽然温和,但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而且,那东西你也见识过了。”
王副官紧皱着眉头,显然对长孙嵩的决定感到担忧:“将军,大军已经连续多日未曾休息,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
长孙嵩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王副官不必再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后方的情况不明,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如果真的出现了不可预测的变故,我们必须做好应对准备,而且你也看到了,从盱眙城出来的那种东西,它根本就不像是瘟疫,那种邪恶的气息,更像是一种诅咒,如果我们现在停下来休整,万一那种东西趁机袭击我们,后果不堪设想。”
王副官听了这话,脸色一白,他知道长孙嵩说的是实话,那种恐怖的东西如果真的袭来,他们这些人恐怕一个也活不了。
“可是将军,我们的士兵真的已经快到极限了。”王副官焦急地说,“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怕会引起哗变啊!”
长孙嵩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一方面,他不能让士兵们停下来休息,因为那样会置所有人于危险之中,另一方面,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一个个倒下。
“这样吧,王副官。”长孙嵩最终做出了决定,“你立即组织一支精干的侦察小队,前往后方探查情况,如果后方真的有那种东西正在追赶我们,那么我们就必须想办法应对,同时,我会命令全军减缓行军速度,尽量避免过度劳累。”
王副官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长孙嵩是在尽力保护每一个人,虽然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他们面临更大的风险。
“是,将军!”王副官立即领命而去。
长孙嵩站在那里,目送着王副官远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但他知道,作为一军之将,他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和理智,这样才能保护他的士兵和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