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齐焱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对于背叛他的韩定也不做表态,反正他早有预料。
珖王胸有成竹看着齐焱,“难不成你还想等镇吴来相助?只可惜他们早就被我派人拖住了。”
“还有仇烟织,哦不,王若清。”
“你们的演技可真是把我们所有人都给骗过了。”
珖王十分有把握,他要的就是众人松懈的时候,打得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袁都上前,举着从仇烟织那里威逼得来的遗诏,大声在众臣面前宣读,表示珖王齐宸才是正统,而齐焱不过是篡位得来的皇位!
宣读完后,众大臣并未像珖王想象地那样承认他的身份,反而依旧缩在一边,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
珖王很快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下令袁都和韩定带着手下快走,袁都不听,明明已经只差一步,但还没等珖王解释,一切都来不及了!
整齐的步伐声渐渐响起逼近,是被齐焱派出去安抚神才军的李得昀带着军队回恒安了。
李得昀大步踏进金殿,身后的军队也自发围住了珖王的人,他跪地大声道:“臣护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齐焱疏朗一笑,走下来亲自扶起他,“将军从来都不会晚。”
珖王面目黑沉。
“陛下为何如此高兴,可否说来听听?”人未至,声先到。
仇烟织在李则宁和部分军士的护卫下踏入金殿。
她向齐焱行礼,齐焱拉住她的手让她站到他身边。
“皇后怎么来了?”
虽然还未行封后大典,但仇烟织的一应用度与称呼已然都变成了皇后份例,也没人敢去惹如今愈发威严的皇帝不快,更何况皇后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听见这里热闹,便来看看。”仇烟织笑着应他。
她转头看向珖王,“殿下这是要谋朝篡位吗?”
珖王看见仇烟织出现就知道不好,这说不定是个局,他还傻傻地跳了进来。
珖王没有说话。
仇烟织挑眉,知道他还没死心,于是让人端来一盆水,又叫程若鱼从袁都手中夺了那份遗诏,直接浸在水里。
遗诏上被特制药水写上的“传位齐宸”四字渐渐褪去,浮现出来的是“传位齐焱”。
程若鱼将遗诏面向众臣,让所有人都看清遗诏上的字。
“珖王叔,你让朕失望了。”齐焱向他承认这次不过是对他的试探,但珖王显然一头撞了上来。
“是我输了。”珖王颓废一笑,心中却有些坦然,或许他早就有所预感,“只是没想到一开始就是假的。”
齐焱对着众人说出了当年朝露之变的真相,然后向珖王行了一礼,道:“当年皇兄担心仇子梁狗急跳墙,所以利用皇叔转移他的注意力,这是我们对不起皇叔。”
珖王知道了从头到尾不过一场空,言语间也有些洒脱,“是我不如你,这八年来一直是你直面仇子梁与他对抗,而我,不过躲在背后罢了。”
见珖王放弃,且金殿也已被李得昀掌控,袁都和韩定只好不甘地放下手中的剑,对齐焱俯首称臣。
眼见事情解决了,齐焱不禁看向仇烟织,她刚好也在看他,齐焱突然心生愉悦。
因为珖王相当于逼宫,所以齐焱当众下旨圈禁珖王,并承诺不会要他性命。
此外,袁都废除武功、贬为庶人,韩定斩首,他们所带军队交由李得昀规整。
等将珖王等人安排好后,齐焱又连下几道旨意。
一是正式恢复仇烟织和程若鱼姐妹俩王若清与王若泠的身份。
二是晋皇后王若清为天后,与齐焱共商国是、共享皇位,再现二圣临朝,封后大典定为九月十九日。
三是开恩科,允许女子参加文试武举,另在恒安开设女子学宫,鼓励女子开放思想、参与国事。
……
一连串圣旨听得大臣们站都站不稳,他们张嘴又闭上。
能怎么办呢?
就冲陛下搞了仇子梁又搞珖王这雷厉风行的行动态度,他们要是敢做这出头鸟,陛下就能把他们当成垫脚石,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