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警方,医疗尽数到齐。
经医疗鉴定,薄震霆和柳若若均已没了生命特征。
薄天赐杀人一事,有人证,物证,因为事件恶劣,已传送了指纹回去对比,证据齐全,这一事件,都已经不需要再侦破了。
警方当即发出逮捕令,全城搜捕薄天赐。
薄夜寒以及目击的证人被带回去问话作证。
整个翰白玉宫里,已经人心惶惶,一夜都未得安宁。
半夜
薄天赐杀害双亲一事彻底爆了。
没人能想到,堂堂的薄家,如日中天,权势滔天,居然能出这样的事。
薄天赐温润谦和,礼节周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畜生,疯子。
有阴谋论者,说这是薄夜寒设局,为了抢夺薄氏集团,可很快就被压下去。
不是别人,而是帝都警方。
*
次日
薄天赐杀害双亲一事影响极其恶劣,一大早,帝都警方就将证据公告了出来。
一切证据齐全,铁证如山,这事翻不了身。
而且,薄天赐已经畏罪潜逃,至今全无踪迹,警方已经加大了搜捕范围。
并发出巨额悬赏令,一旦有人提供有用线索,将给予重金酬谢。
警方这一通告,让整个帝都也人心惶惶了起来。
万一那疯子盯上了自己,该怎么办?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失踪的杳无音讯的薄天赐都让帝都人心神不宁。
一夜之间,薄家一家五口,尽数覆灭。
*
清晨
做完笔录,薄夜寒出公安局刑警队时,天刚蒙蒙亮。
他驱车去了帝景·林苑。
去时,正好是早餐时间。
寂玖笙刚下楼,薄夜寒扑过去,他用力将寂玖笙抱在怀里,喉咙干涩。
“笙哥...”
“怕了?”寂玖笙也没动作,就任由他这么抱着。
薄夜寒没说话。
寂玖笙“哼”笑了一声:“薄夜寒,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就算是怕,也不能被人给看出来。
你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如果遇到点血腥,就露出这副模样,可是会被闻着味上来的野狗撕咬的粉碎。”
昨晚的事自己也看了,画面中,那股血腥气经久不散。
仿佛要冲破屏幕,将每一个人看到的人都扯进那股血色里。
更别提当时直面观看到的人了。
“我知道。”薄夜寒闷声开口。
如今的薄家,薄氏集团,薄氏一族,都因为薄家的突逢变故而变得无比动荡。
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或许说,他要走的路,他所想要得到的权势,从这一刻起,才真正的踏上了这条路!
“薄夜寒,从这一刻起,要将你仅存的善良,良心全部抛之脑后,这种时刻,一旦对任何一个人心软,都可能会变成一把刺向自己的利刃。”
寂玖笙声调很轻,冷幽幽的。
他好像在教薄夜寒变成一个冷血的,没有感情的东西一样。
可薄夜寒知道,这条路,就是要这样走。
争权夺位的路上,摆满了尸体,要想不变成地下躺着的,给别人垫脚的尸体,那就要把别人踩在脚下。
“我知道。”
薄夜寒埋在寂玖笙肩窝,点了点头。
下巴磕在他肩上,触感温润,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发凉的身体,此刻终于触碰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薄夜寒蹭了蹭。
他提了一个过分的,根本就不可能被寂玖笙答应的要求。
他道:“笙哥,你能陪我吗?我有点冷。”
这条路太冷了。
他仅是刚踏上去,就觉得全身仿佛已经都要被冻掉了。
他想要一点温暖。
就一点点。
就像此刻下巴触碰到的这点暖意一般。
“不能。”
寂玖笙拒绝。
一点不拖泥带水。
帝都只是过客,江城才是老巢。
与此同时,他一把推开了薄夜寒,刚才的那点拥抱,还是看他可怜,硬忍着没发作的。
暖意瞬间被抽离,薄夜寒霎时打了个冷颤。
寂玖笙示意道:“早餐好了,吃早餐吧。”
说罢,率先迈步上前。
身后,薄夜寒贪婪的目光已经要凝成实体,从他眸中仿佛伸出了丝丝触角,叫嚣着要把寂玖笙捆起来,缠绕住。
薄夜寒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吐出一口浊气。
他甩了甩头,自己刚才真是疯了。
如今自己根基不稳,刚刚开始,无权无势,怎么敢想着困住寂玖笙的?
他能困得住吗?
当然不能。
想要寂玖笙的目光独落于自己一人身上,那仅凭现在的自己,很显然是不能够的。
一想到这儿,薄夜寒眸中闪出兴奋。
他要快点,快一点将薄氏掌控在手,他要成为一个强大的存在。
然后,要强势的挤进寂玖笙生命中,成为他的全部!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薄夜寒由衷的开心。
他一贯冷冽的脸上浮现出笑意,而后脚步轻快的朝餐厅走去。
餐厅里
温粥下肚,暖意重回体内。
薄夜寒神情落寞,紧捏筷子,小心翼翼的试探询问道。
“笙哥,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寂玖笙皱眉。
如今帝都事已毕,接下来就是商界之事,他留下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而且,在看到薄氏夫妇身死,薄天赐失踪,必然是妹妹将其带了回去,薄天恩薄天星兄妹昨晚醒来后,经鉴定,攻击性极强,出现了精神问题,薄夜寒已经连夜将兄妹二人转送给了疯人院。
那时,他就已经订了回江城的机票了。
看出了寂玖笙的犹豫,薄夜寒连忙道。
“笙哥,陪我去趟墓园,好吗?”
他眼神祈求,带着一股胆怯:“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见过妈妈。”
“笙哥,陪我去一趟吧,可以吗?”
薄夜寒眸光真挚,带着满满的渴求,说出的话,根本让人没办法拒绝。
寂玖笙“哎...”的一声叹口气。
点了点头道:“那吃饭吧,吃完饭了我陪你去。”
“好,谢谢笙哥。”
薄夜寒唇角笑意加深。
吃完饭,薄夜寒驱车前往墓园,苏惜韵的墓园很远,已经在郊区了。
路上,薄夜寒买了很多的花,各式各样,后备箱几乎已经都要放不下了。
最后,他看着花店里的一束玫瑰,想了想,让店员包了起来。
一番折腾,到了墓园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墓园不算大,甚至都不精细。
墓碑上
苏惜韵很年轻,尽管是遗照,但那眉宇间都透出一股张扬。
薄夜寒好奇的打量着墓碑上的照片。
她看起来跟自己一般大,可是,自己都要叫她妈妈了,这种感觉很奇妙。
薄夜寒看着照片,有些羞涩。
他小声道:“妈妈。”
一出口,声音就有些哽咽了,薄夜寒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明明没有见过面,没有什么感情,可见到了她,自己就是想哭。
就好像心底最柔弱的一块地方被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