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兰手中的杯子,顿时摔碎在地,四分五裂。
“怎么了?”
“没怎么。”
周铭兰心里不安极了,“只是觉得很可笑,是不是你被骗了,除非她当着我的面亲自复制一次我才会相信。”
周铭琛正想说点什么 周铭兰起身,“我不吃了,我回去准备比赛了。”
欧文答应替周铭兰隐瞒到比赛结束之后,但周铭兰的心依旧不安到极点,她甚至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周铭琛忙完了事情后离开米兰,让欧文看着周铭兰,周铭琛越看欧文越觉得棘手。
她算是有把柄握在欧文的手里了,这件事只有欧文知道,如果他开不了口,这件事永远都不会被人再知道。
戒指她虽然还给了许艺,但是随时都可以要回来,想办法弄走轻而易举。
那枚断掉的戒指,许艺还能戴出来不成?
“欧文,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吧。”
欧文问她,“你想去哪里?”
“附近这座山离我们酒店很近,我想去爬山。”
同样的早上,许艺也被宋雨茜从床上拉起来去爬山。
许艺一边痛苦的往上爬,一边崩溃的说道,“我们不是应该在酒店好好的准备比赛吗,我们爬山干什么?”
“你不懂。”
宋雨茜一步步往上,“你要知道,运动会让人头脑更加清醒,你现在就是缺少运动,我也缺少。”
宋雨茜在前面走,许艺在后头一直喘气,跟宋雨茜之间隔了十多个台阶,随着许艺体力透支,隔的台阶越来越多。
“我累了,雨茜,你能不能背我一会儿……”
“我给你两脚你信不信?”
信,所以她这不还在硬着头皮往上爬吗?
宋雨茜不悦道,“我哥就是太惯着你了,我要是他,我一定天天早上拉着你早起锻炼,练出人鱼线马甲线!”
“杀了我吧。”
“不杀你,就要你生不如死,看看你弱鸡的样子,我哥就是对你太好了。”
“宋晏明,他,他什么时候对我好了,凶得要死。”
宋雨茜往上爬,精力充沛,“你快点啊,马上就到了。”
许艺抬头一看,哪里是快到了,分明就是望不到顶的一层又一层台阶。
而且她累得竟然都产生幻觉了,看到一个人从台阶上滚下来。
从天而降的一个人似的,许艺说道,“雨茜,我已经眼花了,隐约好像……”
宋雨茜连忙提醒她,“你小心,有人滚下来了。”
许艺的大脑瞬间清亮,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滚下来了。
宋雨茜第一时间赶到,直接将对方拦下来,怕对方继续往下滚,许艺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宋雨茜被滚下来的人撞了一下,摔倒在地,许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匍匐过去,将人直接摁住,这才摁在了台阶上。
是个男人,而且,还很眼熟。
“欧文!”
许艺叫出了他的名字,宋雨茜也吓了一大跳,她看着许艺,“他怎么在这?”
“你问我,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突然出现,从山顶走来了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女人,白色运动上衣,鸭舌帽,瑜伽裤,一步又一步,让人很害怕。
周铭兰看到许艺和宋雨茜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但她脸上的从容和淡定确实将两人吓坏了。
几双眼睛对上的时候,周铭兰竟然有点尴尬,“欧文,你怎么了?”
她像是机器卡壳,卡了那么一会儿,这才紧张的走向晕倒的欧文。
男人身上多处摔伤,光是看着都很可怕,周铭兰蹲下来,“欧文,欧文……”
许艺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宋雨茜,宋雨茜起身,“好好的人,怎么会从山顶上滚下来,还有周铭兰,你为什么会在山上?”
周铭兰是一路顺着跑下来的,她算了一下,大概滚完一百个台阶,就会不省人事,她还是不想闹出人命的。
但是一路跑下来,竟然看到了除了他们以外的其他人。
简直见了鬼!
“我还要问你们呢,你们怎么在这,欧文怎么了?”周铭兰心跳如雷,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先反咬一口。
没监控,也没有旁人,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把欧文怎么了?”
许艺震惊了,“周铭兰,欧文是从山上滚下来的,从上面滚下来的!你也是从上面下来的,你问我们欧文怎么了,不是该我们问你吗?”
宋雨茜冷冷道,“周铭兰,你最好如实交代,是不是你干的好事,你想杀人灭口,欧文知道你什么事了,你想要把他除掉?”
许艺瞪大了眼睛,“周铭兰,是你干的?”
“你们胡说,我哪里从山上下来,我跟你们偶遇了,你们就栽赃我是吗?”
“周铭兰,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宋雨茜直接揪着周铭兰的衣领就要动手,许艺拉着宋雨茜。
这山上,就这么几个人,真有个什么谁都说不清楚。
“雨茜,算了。”
她朝着宋雨茜摇头,姑嫂两人心知肚明,周铭兰眼泪汪汪,“欧文,你怎么了,欧文……”
周铭兰看着伤痕累累的欧文,心里短暂的闪过几分心疼,但是欧文知道得太多了,他太忠心了,他的忠心不是对她周铭兰一个人,而是对整个周家。
“欧文,是不是她们害了你?”
就在这时,周铭兰看到欧文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吓了一跳,然后用力的抓着欧文的胳膊,又把他往下推了好几个台阶。
这一下,许艺和宋雨茜看得清清楚楚,许艺更是气得没有了理智,“周铭兰你在干什么?”
“有个虫子,吓死我了,有个虫子,啊!”
“怕虫子爬什么山?”
宋雨茜想要打电话出去,但是手机却没有信号,许艺则是看着欧文,不让他继续受伤。
在这山间的台阶上,实在是太危险了。
走了走,宋雨茜找到了信号,“喂,你好,救护车吗?”
周铭兰就坐在一旁,像是被吓傻了,没有任何动作,也不说话。
许艺问她,“心虚了,是吗?周铭兰,你简直可怕。”
周铭兰看着欧文,又看着许艺,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不愧疚呢。
都是因为许艺而起。
而她还在这傻乎乎的当起了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