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留心眼了!那不是事儿还未成吗!”沈拾一揉着耳朵小声嘟囔。
“父皇应你又如何,本宫可从未说过与你复婚!沈少卿如今这自由身可是来之不易,怎了?还想落入本宫手里?”萧子兮似笑非笑的转身躺在软榻处。
沈拾一俯身跟了过去,凑在萧子兮面前直接吻上她,吧唧一声。
“求二公主收了臣吧,臣只想被二公主包养,当个软弱驸马……”
“呸……沈拾一你可真够厚脸皮的。”萧子兮笑骂着。
“那二公主可愿养着臣?臣可夜夜侍寝!”沈拾一抱起萧子兮,跨坐在自己腰间,冲着萧子兮挤眉弄眼起来。
“这样,还没试过呢?二公主可想?”
“咯咯……算了吧,本宫着实心疼沈少卿,这身子恐怕吃不消呢……若是废了,本宫还得养着。”萧子兮柔媚一笑,沈拾一便看呆了。
“沈拾一!收起你那色眯眯的眼神!放本宫下来,本宫可还未应你!”萧子兮说着便要掐起他腰间。
“别掐别掐,祖宗!我还有话与你说呢!那个邺王如何?”沈拾一瞬间认怂。
“怎了?你还打起春宵楼的主意了?本宫可警告你,邺王最喜青楼,竟不怕得那花柳病!你若敢跟他走近,这辈子别想与本宫复婚!”萧子兮皱眉不悦。
“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他可参与朝政?”沈拾一趁机又亲了一下她的粉唇,顺带着舔了下,唇瓣上留下的余香。
“邺王从未参与这些,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无所事事,只知贪图享乐,以往在京都那都是挂了名的,你竟不知?”
“我又不怎出沈府,怎会知此?好了,我抱你回寝殿歇息吧,明早我还有公事呢,今夜允我留下吧?我发誓只睡觉。”沈拾一还未等萧子兮允下,便抱起她往寝殿走去……
天刚破晓,沈拾一便醒来了,低头看向熟睡在自己怀里的萧子兮,嘴角微微一笑,实在不忍心吵醒她……
思索片刻,轻手轻脚的挪开自己的身子,刚要下榻,萧子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桌上有一新外袍,你今日穿那个吧,那公服太过闷热,已是夏至,也不知穿薄一些。”
沈拾一心头滚热,转身又抱住她……
萧子兮眼里含笑,轻推了他一把,“快起身吧,莫误正事,这几日别往我府里跑了,免得落人口舌,父皇也不能一直坐视不理。”
“恩,待此事完结,我便立刻求旨。”然后转身穿起衣袍,挂上软剑,骑上马往大理寺走了。
沈拾一骑在马上,边走边感受着萧子兮的疼爱,“这袍子好生凉快,还是二公主的眼光好,这袍子比来福挑的强一万倍。”
沈拾一将大理寺的衙役都派了出去,与许玄知二人在沈府外守株待兔。
“玄知,我们是不是来早了,这一上午了,也未见他们出府。”
“少卿,沈府确无后门吗?”
“没有,这个我还是知道的,那后门早就堵上了。”沈拾一之前脑里不知何时,多了很多原主小时候的记忆,各种心酸史,不忍细想。
“再蹲守一会儿吧,少卿。”
“也好,也许他们只敢夜里作案。”
二人从晨间一直蹲守到暮色降临,滴水未进,沈拾一都有些蔫头耷脑了。沈府的门“吱拉”一声打开,沈拾一立刻敛声屏气。
“少卿,二人上马车了。”许玄知低语道。
“走,跟上,一定小心一点,别惊着他们。”
二人一路小心翼翼的跟到废宅,见他们进了院子,便喊来埋伏好的衙役。
“现在派一队过去将院子围住,等下听我号令,另一队便冲进去,去吧!”
“是。”
沈拾一冲许玄知使了个眼色,二人又摸进了院子,院里竟有人在说话。
“大哥,咱们这可发了啊!这东西无穷无尽的,简直就是捏手就来。”沈峰一脸兴奋的说着。
“做完这批,先停下几天,谨慎点好,这么多天过去了,那钱监竟也没发现?大理寺跟刑部也都静悄悄的,我有些后怕啊,还是小心点,待我去探一探铸钱司的口风,再做打算。”沈林脸上露出厉色。
“可惜了,沈大人,晚了!”沈拾一说着话从暗处走了出来。
沈峰一见是沈拾一顿时便要跑,沈林一把抓住他,“慌什么,没见他们只有两个人。弟兄们,抄家伙!”沈林面露凶色。
“呵……不自量力!就凭你们?”沈拾一看向对面拿着刀,颤颤发抖的十几号人。
“沈林,你可真是不知悔改。跟了太子还不够下作的,竟还敢谋划偷这钱模,沈家怎么出来你们这一脉,丢尽了祖宗的脸,沈淮丢了命,也全怪你这当爹的,教子无方。”沈拾一一点面子也不留,大声怒呵他。
“沈拾一,你竟还敢提淮儿,若不是你非要拿他,他也不至于丧命,老夫恨你入骨,今日我便为他报仇!”沈林拿起刀便冲着沈拾一砍来。
沈拾一动未动,满脸鄙夷的看着他向自己冲来,那刀马上便要砍到他身上,许玄知迅猛出手,将沈林的手擒住,咣当一声,手腕断了。“啊……我的手。”
沈林大声惨叫……身后的人吓得便要四处逃窜。
“来人,拿下!”沈拾一一声令下,二十几号大理寺衙役从外墙翻入宅院,打斗几下便将那些贼人按住。
“拾一,饶了我吧,我可是你叔伯啊。”沈峰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叔伯??本少卿哪儿来的叔伯?早已是孤零零一人。”沈拾一冷漠的看着沈峰。
“将他们带回大理寺天牢,将这些脏物都收好了,无一落下!沈林与沈峰单独关押,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看望,包括太子!都听清楚了吗!”沈拾一威风凛凛,颇有男儿血性。
“是!遵命!”
“收队!回城!”
一席人气势汹汹的回了京都,将人犯押入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