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本官想想,该是为那春桃的案子还是那枢密使,或者是那张寂。”沈拾一起身下堂,走近了他,上下打量起来。
“陆大人你说呢?”沈拾一眼神冷漠的盯着他。
“下官不知沈大人何意。”路辛白脸色惨白,手心冒汗。
“那封通敌的信是你放进去的吧?你投奔了太子本官倒是不觉得奇怪,人嘛,总要为自己谋个出路,可那张寂你竟也能下得去手?他又不碍着你升官发财。”沈拾一将左手背于身后,另一手把玩着核桃,懒散极了。
“沈大人,那张寂的死与下官无关,那信也是他发现的,此事我毫不知情大人。”路辛白慌乱之中竟跪了下去。
“张寂前夜来过二公主府,直接将你指认,你还敢隐瞒?你这种唇红齿白的小公子不知能挨过几次大刑。既如此,来人,拖下去,用刑。”沈拾一冲着衙役大喊。
“沈拾一,我爹可是京兆府尹。我乃是朝廷命官,你岂敢对我用刑。”路辛白浑身发抖嘶吼着。
“别嚷嚷,小爷老丈人可是当今陛下,且也是二公主的驸马,又是那沈府的侯爷,你跟我比谁更硬?
罢了,不用拖下去了,直接在这大堂里用刑,先给这小子来个十杖,松松骨吧。”沈拾一重新坐在了堂上,微眯起双眼。
“小侯爷,你这话说的也太神气了,属下佩服。”一旁的云逸伸出大拇指。
“你小子伤好了?”沈拾一瞥向他。
“好的差不多了,多谢小侯爷挂念。”
“行了,回头再说,先审这小白脸。”沈拾一又正了正神。
“大人,饶命啊大人,下官受不得这大刑啊。”路辛白刚挨了几下,便大声惊呼。
“这才几下啊,你堂堂六尺男儿,这是本官替那春桃打的,接着打用点力。”沈拾一摆了摆手。
“大人……下官真受不得这刑啊,哎呦,疼死了。”
“你他娘的闭上嘴,吵死了,给他堵上。”沈拾一不耐烦的骂道。
“唔唔唔……”那路辛白被打的屁股开了花。
“大人,打完了。”府衙上前行礼。
“嗯。路辛白你可愿意讲?若是还不松口,本官只能将你带入大牢里了,大理寺的刑具我想你也有所耳闻。”沈拾一走了过去,扯开了他嘴里塞着的布。
“大人,下官……真的不知。”路辛白从牙缝里使劲的将话挤了出来。
“带下去,用刑。”沈拾一瞬间暴怒。
那路辛白便被拖走了……
半个时辰后,许玄知拿着一张供状从牢房走了出来,递给了沈拾一。
“大人,已经招了,这是证词。”
“嗯,将他看好了,任何人不许泄密。昨日那些衙役都审过了吗?”沈拾一拿起供状看了起来。
“是,已经都审了,其中有五人乃是那于怀恩的手下。”
“嗯,将他们还有那路辛白暂时秘密扣押在那天字牢房里,对外宣称出城公干了,将银两补贴按时发放到他们家里,以免起疑。
明日一早我便进宫面圣,相信很快便会有了结果。”
“是,大人。”
“今夜你与云逸辛苦一下,你二人身手好,守在此处以防万一,我先回府去了。”
“是大人,下官明白。”
将近亥时,沈拾一这才匆匆回了府里,将那供状交给了萧子兮。
“你先看着,我去沐浴了,今日跑了一天。”沈拾一脸上这时才露出笑意。
“嗯,快去吧。”萧子兮为他脱下公服。
一刻后,沈拾一敞着亵衣,擦着头发进了寝殿。
“看完了吗?他这供状直接指向刘侍郎,这回他是跑不掉了吧。”沈拾一坐在桌前,大口的喝着茶。
“快上榻歇息,今日可是累着了?”萧子兮坐起,将锦被掀开。
“还行,总算没白跑一趟,明日一早我便进宫去?”沈拾一脱下亵衣,露出那日渐宽厚的后背,逐渐强壮的胸膛,精窄的腰身,再加上他那妖孽清俊的脸庞,萧子兮脸颊竟红了大半。
这小混蛋怎么越来越壮实了……
“兮儿,你怎不说话?我明早进宫去啊?”沈拾一爬上了榻,从身后抱住了她。
“嗯,去吧。”萧子兮柔声细语,沈拾一灼热的肌肤贴紧了她,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萧子兮心乱如麻。
“奖励呢?”沈拾一轻啄着萧子兮那早已红透了的小耳朵。
“什么奖励。”萧子兮转过身来,不敢与他对视。
“就是这个。”沈拾一将她拢在怀里,轻挑衣带,轻而易举的便将那小衣扯下……
沈拾一眸色越来越深,借着明晃晃的烛光,心忙意急的埋首于她身前。
“沈拾一。”萧子兮瞬间化成一汪春水,眼神妩媚至极。
“好软,真是要疯了。”沈拾一的吻落的又急又重,将她抵在了榻上。
“小混蛋,你快点。”萧子兮声线颤抖,娇声娇气的小声冲着他撒娇。
沈拾一感叹,这世上怎会有这么软的人啊,婀娜妖娆,肤如凝脂,玉骨冰肌……
………………
一个多时辰后。
“好累。”萧子兮小脸粉红着,趴在沈拾一的胸膛上轻咬。
“可还要水?”沈拾一抚上她的腰肢。
“不了,小混蛋。”萧子兮将脸埋了埋,搂紧了他的脖颈。
“那快睡会吧,乖。”沈拾一柔声疼惜。
“沈拾一,你发誓,你这辈子都不许离开本宫。”萧子兮突然抬起头,娇滴滴的瞪着他。
沈拾一嘴角勾笑:“好,我发誓,我此生绝不会离开你。”
“嗯,快睡吧。”萧子兮心满意足的躺下了。
沈拾一轻抚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次日,天机殿。
“父皇,以上是那路辛白的供词,这刘侍郎不仅涉及此案,之前那瀛洲赈灾案也与他有关,此人精通模仿他人笔迹,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望父皇下令严查。”沈拾一跪在地上,神色严肃的将那供状呈上。
一旁的吴公公赶忙接过,递了上去。
“啪。”萧景帝又将那杯盏摔在地上。
“这群乱臣贼子,真是大胆,这萧国早晚要灭在他们手里。沈驸马,你确定那信乃刘侍郎亲笔所写?可还有其他物证?”萧景帝怒气冲冲的坐在龙椅上。
“儿臣确定。但那刘侍郎过于谨慎,儿臣实在是抓不到他的把柄。”
“若是没有其他物证呈上,仅靠这七品编修的供词,恐怕是难以服众,事关枢密院此等大案……”萧景帝面露难色。
“父皇,儿臣提议,先将那刘侍郎召进宫里,父皇先审了再说,既有那陆辛白的供词,此案那刘侍郎绝脱不了干系。”沈拾一微微皱眉。
“嗯,来人,召户部刘侍郎进宫。”萧景帝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