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正月初七,大会堂。
今天是蒋lingdao为自己举办的继任仪式,现场布置规模宏大,极其奢华,权势之人云集于此。
春风得意马蹄疾,这大概是蒋lingdao此时对自我的注解。
然而,在其他人眼中,蒋lingdao是胡敲梆子乱击磬,过于得意忘形了。
以至于蒋lingdao被按在地上的那一刻,人都是懵的,甚至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收起,此时距离他坐上大lingdao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干什么?放开我!你们反天了?来人!来人!给我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拉开!小贺,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叫特战兵呐!”
贺宇飞不紧不慢的走到蒋lingdao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愤怒挣扎的蒋lingdao,“蒋lingdao,您还没看清形势吗?您败了,没人来救您!”
蒋lingdao瞳孔猛缩,脸上除了慌乱就是不可置信,甚至忽略了贺宇飞不正常的反应。“败了?怎么可能败?我明明全都安排好了!不可能的,小贺你去,去叫门外的特战兵,让他们赶紧进来!”
贺宇飞蹲下,“蒋lingdao,你回头看看,按着你的人是不是你手下的特战兵?”
蒋lingdao闻言,回头看去,果然是他的亲信之人,既是特战兵也是随身保镖,一时间怒火上涌,“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放开我?”
四名特战兵没说话,像是听不到蒋lingdao的怒吼,按着他的手劲没有丝毫松动。边上站着的另外四名特战兵,同样无动于衷。
蒋lingdao心跳的厉害,恐惧袭上心头,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小贺,这怎么回事?”
贺宇飞后退一步,躲开蒋lingdao抓过来的手,“蒋lingdao,您真看不出来吗?逃避是没有用的,您失败了!”
蒋lingdao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目眦欲裂,“是你!贺宇飞,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
贺宇飞表情瞬间变了,眼里的恨意化为了利剑,直直射向蒋lingdao,“蒋东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十五年前,贺老头过寿,你在我家做了什么,都不记得?”
蒋lingdao瞬间停止了叫嚣,记忆被拉回了十五年前,当时贺家还没资格住进中央住宅区,而是住在首都郊区的洋楼里。
他应邀去给贺老头祝寿,喝高了,头晕的厉害。于是,贺老头留他在贺家休息一晚。
夜里他口渴,喊了好久保镖,没人听见,只能自己摇摇晃晃迷迷糊糊的去找水喝。
不成想在二楼楼梯口遇见了贺老头的大儿媳,也就是贺宇飞的母亲。
贺宇飞的母亲当年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出身名门望族,可惜父母兄弟都已亡故了,说白了就是个孤女,在贺家的日子过的也很艰难。
蒋lingdao喝迷糊了,也是本性暴露,居然拦住了已经怀孕八个月的贺宇飞的母亲,言语动作很是轻浮。
争吵间惊动了贺家人和保镖,贺宇飞的母亲在推搡间滚下了楼梯,一尸两命。
那一天的血淌了一地,大片大片的红深深刻进了贺宇飞的心里,依旧可以染红十五年后贺宇飞的双眸
蒋lingdao看着贺宇飞仇恨的眼神,不由得一阵脊背发寒,却还是梗着脖子。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睡着了吗?再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喝多了,那只是意外!
况且,你们贺家能走到今天,还不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不然凭你们贺家这群怂包,怎么可能接触到权利中心?
用你母亲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命,给你们贺家铺设了一条康庄大道,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你爷爷和你爸可是对这个这个结果很欢喜呢!
还有你,要不是我心里有愧,你以为你能当上我的心腹秘书?这些年的弥补,还不够吗?我可没什么对不起你们贺家的地方。
反而是你,贺宇飞,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对你比我对我儿子还好,你居然背叛我,简直该死!”
贺宇飞冷笑,“你果然还是那个畜生,两条人命被你害死了,还大言不惭没有对不起的地方?你真是活该有今天的报应,你这种人根本不配登上高位!
贺家有贺家的报应,所有害了我母亲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还有你为啥重用我,不重用你儿子?用我说明白吗?你儿子就是个草包,比傻子强不了多少的二流子。他能帮你做什么呢?斗蛐蛐?”
蒋lingdao脸色铁青,被怼的说不出来话,但同时也冷静下来了,开始思考如何自救。
贺老头和贺宇飞的父亲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两人没什么大能耐却极好面子,如今旧事重提,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贺家是踩着儿媳妇\/媳妇的命高升到权力中心的。
这要是以前,两人早跳脚收拾贺宇飞了,可现在贺家的实权早被贺宇飞握在手里了。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敢做!而贺宇飞知道真相这件事,早就跟贺老头和贺宇飞的父亲摊牌了。所以,两人现在只有难堪和害怕,并没有震惊。两人今天被贺宇飞安排过来,就是让他们看看害死了他母亲的人,是什么下场的。
值得一提得是,贺宇飞是贺雨柔的亲堂哥,也是为什么贺家大力培养贺雨柔一个女孩子,不敢培养天资更高的贺宇飞的原因。
可惜鸡飞蛋打,贺雨柔不想被家里控制作恶,跑了!不被重视的贺宇飞,掌管了贺家。
蒋lingdao的夫人又惊又怕,气愤异常,却生生忍住了。要是平时有人这么骂他儿子,她早跳脚不干了,可现在……
反而是蒋lingdao的儿子蒋御一副无所谓吊儿郎当的样子。
余瑶瑶闲适的坐在椅子上,找了个视野极佳的地方吃瓜,终于明白了贺宇飞一直以来的迷惑行为。怨不得蒋东来看到关于她和林晋琛的调查结果,不能说是和本人毫不相关吧,只能说是风马牛不相及。
视线一转,落在蒋lingdao独子蒋御身上,余瑶瑶勾了勾唇,真的是二世祖吗?看来果真传言不可尽信呀!
另一边,蒋lingdao毕竟是枪林弹雨闯出来的,盲目自信使他狂妄,从而冲昏了头脑,但却不是真的没脑子。
这不,正在向‘过命兄弟’林-领-导求助。
“祥玺,你帮帮我,咱们可是亲如兄弟的!这样,这大lingdao你来当,我给你做辅助,可不可以?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辅佐你的,我们一起享受这滔天权势!”
林-领-导冷哼,“蒋东来,现在想起我了!你不会忘了你对我做的事了吧?你明知道晋琛是我孙子,却不告诉我,反而是想法设法把他拉进你的阵营,再曝光,就是为了拖我下水!你还好意思跟我称兄道弟?多行不义自毙自,挣扎也是徒劳,省点力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