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心下己定,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对着贺丽说道:
“好啦,我听你的行了吧。”
似乎完全因贺丽的撒娇屈服了,而不是因为钱的缘故。
贺丽欣喜,几乎要跳起来,眼晴里堆满了柔情蜜意,对袁野说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
李老板看袁野总算答应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拿来纸墨笔砚,这都是现成的,他把一张最好的宣纸摊在桌上。
忙完这一切,他说道:
“先生,请吧!”
他准备亲眼见证这一切是不是真实的,难道他真的是一个书法天才吗?
还是在说谎?
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好吧,那就献丑了!”
袁野拿起笔,沾了沾墨,想了一下,就奋笔疾书起来。
李老板冷眼旁观,心道,但愿不是字面上的献丑!
袁野写的是一首李商隐的爱情诗巜无题》。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对美好情缘的珍视和自信,袁野也是有感而发,是对贺丽善解人意的赞许。
整幅字潦草狂放,不求一字一笔之工,但追通篇气势之雄,笔势连绵环绕,离合聚散,大起大落,变化无穷。
在结体精巧、点画照应、行笔气势以及墨色浓淡方面表达出极高的情趣和意境,体现了强大的表现力,极尽变化之能事,将草书的风格得以充分的表现。
李老板顿时看呆了,心中怀疑已抛到九霄云外。
不禁感叹道:
“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字,不让张旭怀素啊。在下是心服口服。!
你果然是个书法天才,切不能埋没了,还请您落款,署上您的大名,以便推介。
我马上让人装裱起来,相信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敝人也跟着沾光。”
如果能卖个好价钱,按照行规,雅墨斋可以抽百分之三十,确实赚的不少了。
贺丽心里也是很激动,佩服之余心里也很自豪,自己的爱人受到别人的夸奖怎么会不自豪呢?
而且袁野也有了一个赚钱的门路,完全是凭自己的本事。
袁野写的这首诗,也是她很喜欢的一首唐诗,她知道袁野不是平白无故写这首诗,这让她也有些感动。
这一刻,她觉得她对袁野的爱已经完全无法自拔了!
袁野淡淡一笑说道:
“李老板过奖了,这只是我的一点爱好,并不想出什么名。
如果非要落款的话,我就把我的雅号写上去吧。”
“既然这样,也好,总好过没有落款,您真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
李老板佩服道。
袁野也不答话,随便想了一个雅号,提笔在作品的末尾题了一行小字,“江湖散人书。”
然后说道:
“就这样了,我们就先告辞了,明天下午我来拿装裱好的卷轴,就拜托李老板了。”
袁野付了装裱的钱和贺丽就告辞了,李老板把两人送到门外,看着两人远去,心里感慨道:
“真是一个奇人,可惜他不愿透露他的真实姓名,这个江湖散人,他到底是谁呢?
他写的字比那些书法名家写的都好,这世上难道真有不愿出名的人吗?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李老板当然想不通,疑惑地摇了摇脑袋,背着手走回了店里。
贺丽的纤纤细手牵着袁野的大手,走在大街上,陶醉在幸福之中。
诗轩西餐厅就在附近,两人很快就来到了西餐厅门口。
门口站着一个印度阿三,看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带着一个衣着入时的年轻女子来到门前,连忙用手推开门,操着咖喱味的英语说道:
“欢迎光临,请进!”
袁野和贺丽走进门里,西餐厅很大,装饰完全是西式风格,装潢很考究也很奢华。
袁野心想,看这种环境,这里的消费没理由不贵。
现在正是饭点,大厅里坐了不少顾客,基本上都是洋人。
他们一边进餐一边说着话,声音不大,充斥着各种语言,有英法德俄语等,当然袁野都听得懂,这些语言他都精通着呢。
一个侍者把他俩引到了一个空位上,两人面对面坐下,侍者递上了一本装帧精美的菜单,贺丽接过菜单柔声问道:
“时凯,你想吃什么?”
袁野笑道:
“我随便什么都可以,你请客,你说了算,不过不许捡最便宜的点,点最贵的我也不反对,你看着办。”
袁野知道贺丽有钱,并不在乎。
贺丽娇笑道:
“你这是想吃大户是吧,不过你今天表现不错,好好犒劳你,给你点最好吃的。”
袁野装着不满的样子说道:
“难道我昨天表现不好吗?”
贺丽马上想到了昨晚的一幕,脸一红,嗔怪道:
“不和你说了,我要点菜了。”
然后打开菜单,低头点起菜来。
袁野趁着贺丽点菜的功夫,聆听起周围的说话声。
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有的还很小,但都逃不开袁野的耳朵。
有谈生意的,有谈工作的,有聊趣事的,有谈生活琐事的,也有聊国际形势的等等,不一而足,范围五花八门。
袁野的目的是想发现有没有各国的使馆官员,这是他的情报交易对象,也许能从他们的谈话中判断出来。
很快他就从纷繁复杂的话语中提取到了有价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