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哥哥是个骗子,说好的帮我买首饰香粉,结果两手空空的回来,还对我发火,你不帮我买,我自己去。”
“站住。”白雨修打开房门,单手扶额站在门口,眼底尽显疲惫之色,他真的快被折磨疯了。
“这里是京城,你一个闺阁女子人生地不熟,怎能去街上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在神草谷从来都是锦衣玉食的伺候着,什么都不缺。
他不明白,为什么雨思一来京城就跟没见过世面一样,什么都要买,还专挑那些俗不可赖的金钗,金镯子,金坠子,金耳环。
巴不得把整个金铺子都搬回来。
“哪里都不许去,赶紧回屋。”白雨修心中有气,不由大声吼了出来。
“哼,你就知道对我吼,我再也不理你了。”白雨思说完,就捂着脸转身就跑回房间,砰的一下关上房门。
白雨修看着她那蛮不讲理的模样,简直快被气死了,也摔上房门进了屋内。
白雨思进屋后,脸上完全没有刚才的委屈。
而是缓步走到铜镜前坐下,开始欣赏自己惊艳绝美的脸庞,嘴里喃喃自语道。
“这样的脸,他肯定会一眼难忘吧。”
真是老天爷眷顾,她叶清寒居然重生了,而且已回到了京城。
从小到大记事以来,她就一直被侯府养在庄子上,一身病痛苦不堪言,说得好听是养病,说得不好听就是等死。
侯府从来没有安排医者来为她治病,更没有人来探望她,任她在庄子上自生自灭。
那些下人不把她当人看,经常欺辱她,打骂她,忍饥挨饿是家常便饭,还让她干粗活,种菜,喂猪,养家禽,什么脏的累的都让她做。
活得生不如死毫无尊严。
好不容易熬到及笄,原以为自己可以嫁给,自幼爱慕的烨王,从此脱离苦海,谁知身子每况愈下,把她永远留在了那个寒冷的冬天。
重生后,叶清寒发现自己成了神草谷的大小姐白雨思。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又活了过来。
每日有人嘘寒问暖,吃穿用度都是最好,锦衣玉食的伺候着,父亲慈爱,母亲贤惠,还有一个俊逸不凡的哥哥。
她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
这样的日子曾经在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没想到居然有美梦成真的一日。
她拥有原主的记忆,自然也通药理懂医术。
可是,叶清寒对这些毫无兴趣,对神草谷一家人也没有多少感情。
心中只有一个执念,就是想回京城。
日子就这样过着,终日不是对着深山老林,就是采药,制药,学习医理,枯燥乏味,重生两年都没下过山。
叶清寒觉得自己仿佛被囚禁在神草谷,与世隔绝。
后来,她从父亲那里得知烨王重病回京,侯府大小姐陪葬的消息,心里就知道,侯府一定找来个替死鬼,顶了她的身份送去陪葬。
心中不禁为烨王感到惋惜,那俊美无双的战神,叶清寒从小就把他藏在心底。
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夫君,可惜今生注定没有缘分。
随后,又传来烨王苏醒,烨王妃深得烨王宠爱,开始掌管王府。
烨王醒了?他没死?叶清寒不淡定了。
烨王婚约之人原本是她,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她才名正言顺的烨王妃。凭什么让一个冒名顶替的女子,占了这个位置享受这份宠爱。
基因这个东西真是强大,侯府两姐妹的想法出乎意料的一致。
于是,叶清寒开始在神草谷闹着要去京城,可是没人同意她的想法。
当得知皇上张贴皇榜为烨王治病的时候,叶清寒就下定了决心,死活一定要去京城,于是每日都去缠着白雨修。
她知道这个哥哥对原主非常疼爱,肯定会答应。
叶清寒已经盘算好了。
这一趟,她不仅要治好烨王的病,还要揭穿烨王妃的假身份,顺带把侯府也拉下水。
如此一来,她再以医治好烨王的名义,求皇上赐婚,跟神草谷联姻,应该没人会拒绝。
而且,原主白雨思还生的如此美艳动人,男人怎么可能不心动。
这个计划简直天衣无缝。
叶清寒坐在铜镜前一脸娇羞,幻想着成婚后,跟烨王如胶似漆,水乳交融的幸福日子。
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神草谷那跟牢笼一样的地方,她是再也不会回去了。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美梦。
“谁呀???”她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大声呵斥道。
“小姐,奴婢把你定制的襦裙取回来了,现在要试试吗?”门口丫鬟怯生生的回答道。
她是白雨思的贴身婢女秋儿,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如今小姐性情大变,她时时刻刻都小心行事,不敢大声说话。不然就会被一顿责罚。
她心里明白,小姐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姐了,但从不敢对旁人提起此事。
“进来吧,伺候本小姐换上。”
“是。”
秋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哪里出了错。一套衣服换下来,自己后背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
“好看吗?本小姐漂亮吗?”叶清寒对着铜镜轻轻转动裙摆散开,自己都被自己,美得挪不开眼。
“小姐自然是好看的,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秋儿退到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眼前的人气质和神韵,跟原来的小姐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显得轻浮浅薄,没有一点贵气。
叶清寒重生后最满意的,就是白雨思这副身子,比之前的她不知美上多少倍。
肌肤白皙,秀眉如柳,笑容娇媚可人,就算生气发怒,脸上也是娇滴滴的俏皮。一头乌发如流云瀑布般垂至腰间,身材丰盈,腰肢曼妙,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
“怎么只送来一套,其他几套呢?”她特意定制了好几身昂贵衣裙,一定选一套最漂亮的去烨王府。
“回小姐话,其余的明日才会送来。”秋儿有些紧张,双手拧着手绢小声说道。
“明日??不是告诉你,今日一定要让他们送来吗?你怎么办事的?是不是久了没挨打,皮痒痒了?真是个没用的蠢货,滚出去,本小姐不想看到你。”这些尖酸刻薄的话,叶清寒深入骨髓脱口而出。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从小被骂大的,而且比这些话更难听,更恶毒。所以叶清寒根本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她已经很有大家闺秀风范,很客气了。
“是。”秋儿默默退出房门。
眼眶里泪花闪烁,强忍着不敢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