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好意思开口,摇了摇头就走了。
等李大夫出去,李娟问她娘要钱。
“娘,你也听说了赵家的情况,我们出来没带钱,你先给我们点。”
李母不想给,但这事她理亏,加上赵建国像堵小山一样站在她旁边,她哪敢拿乔。
不情不愿回屋给赵建国给了10块。
赵建国拿到钱就赶紧出门追李大夫了。
等他走后,一屋子人坐在一起骂骂咧咧互相推诿责任。
一会埋怨李娟带她过来卖惨,不然她们也不会为了给她出气而欺负赵唯一。
一会又埋怨李母两人下手太狠。
一会又说李父他们不制止才会这样。
当然少不了嫌弃赵唯一一点也不抗造。
渐渐的话题跑偏了,李家人问李娟怎么就带了这么点东西回来。
“娟子,不是我说,这酒这烟也太次等了些,我们家过年都不用这招待人。”
“娘,我不是说了吗,赵家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哪能再拿别的东西过来。”
“而且我婆婆说了,要是再拿就不管我的脸了,你们帮我治吗?”
这问题问到了点子上,他们不吭声了。
李娟虽然早就知道娘家人不可能出钱给她治脸,但还是有些心寒。
“所以我哪敢违背我婆婆的意思。”
“那过年做的馒头包子总能拿些吧。往年你不是都会拿吗?我家孩子就等着吃呢。”
李光的媳妇刘小草接着问她。
提到自家的侄子李娟有所缓和,然而望过去的时候刘小草眼里的贪婪和指责藏也藏不住,她的气又上来了。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婆婆说任何东西都不行,我哪里敢拿。”
“再说你是他娘,你问我要我问谁去。”
“自己的孩子自己养,别指望我。”
这是李娟第一次没看在侄子们的面上忍气吞声,好像说出来后心气都顺了不少,真爽。
刘小草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以往她搬出自家孩子后李娟都会妥协,这次倒变样了。
“你……”
“我什么我,我现在自己孩子都顾不住,没空管你,再别打着侄子的名义问我要这要那。”
“娟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天宝没有亲兄弟,以后还需要娘家兄弟帮衬,可不能把话说绝。”
“娘,以后怎么样我管不着,我现在要钱没有,要东西也没有,你们看着办。”
李娟这些天受了太多打击,一时间没忍住,直接放了狠话。
要换做以前,就凭一条天宝没有亲兄弟,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满足他们各种各样的条件。
“李娟,我是你娘,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娘,建国马上要来了,你女儿现在脸毁了,为了不让他觉得李家是个大累赘,你还是消停点吧。”
“万一他不要我了,别说这次等烟酒,你们以后什么都得不到了。”
“就我这脸再嫁也嫁不到好人家,赵家可有不少劳动力,你们心里掂量掂量。”
李娟没对着暴跳如雷的李母伏低做小,很平静的给他们分析利弊。
而她也成功地让屋里人闭嘴了。
赵唯一在空间里听的正起劲呢,外面的人不聊了,让她没了听戏的乐趣。
想起赵大丫和赵二丫两人对李家避之不及的态度,赵唯一虽然无聊透顶,也没醒来。
她不知道这么快醒来后有什么等着她,索性用意念在空间做饭。
反正她倒在李母怀里的时候吃了药,大夫再怎么查也查不出她是装的。
她来的时候知道要住一天,不知道要和谁一起睡,就将全身上下所有的衣服都换成了原主的。
所以她也不怕他们搬动她或者给她脱衣服擦药之类的,没必要太早醒来。
她忙着做大餐,屋里人焦急的等着。
直到两个多小时后,赵建国才风尘仆仆的带着药回来。
“快去倒水,把药喂给她喝。”
“这是身上涂的,你给她伤口涂上。”
赵建国递给李娟一包药片和一瓶膏体。
李娟接过后骂骂咧咧的端了一杯水走到炕旁,动作粗鲁的推了推赵唯一。
她今天在娘家又丢了脸,现在一点都不想伺候赵小丫这个祸害头子,试图喊醒她。
“起来喝药了。”
赵建国在旁边看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有病,别忘了那10天猪圈。”
“烦死了,要不你来。”
赵唯一在空间听见李娟不耐烦的声音,怕李娟背地里呛死她,在李娟用力掰她嘴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她本来是打算到下午吃饭才醒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提前醒了。
不得不说这女人还真是狠。
见赵唯一醒了,李娟将东西放在炕上。
先是对着赵建国抬抬下巴让他看,接着没好气的让赵唯一自己动手。
“看这不是醒来了么。”
“醒来就自己喝,自己上药,真烦人。”
屋里其他人的目光被李娟的话吸引过来,纷纷看向赵唯一。
在所有人炙热的目光中,赵唯一颤抖着手打翻了炕上的碗。
赵唯一现在不太敢喝李娟端过来的东西,怕她在里面吐口水。
“你怎么这么没用……”
“行了,她刚醒没力气,再去端一碗。”
赵建国对自己媳妇时不时,不分场合和时间的对着赵唯一发疯的行为很讨厌,二话不说打断了她的话。
李娟不敢和他呛声,不情不愿重新去桌子旁边倒了杯水。
赵唯一这次是亲眼看着她倒的,没作妖,表面上乖乖地喝下了药,实际上将药转移到了空间。
老人说是药三分毒,她没病就不喝了。
“小丫,旁边有药,你自己抹抹。”
“知道了爹,那我去哪个屋子?”
赵唯一怯生生的看向赵建国。
赵建国当然没因她的眼神而有任何愧疚之心,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询问李母哪个房间合适。
李母让她去了旁边他们老两口的屋子。
药膏有很大的味道,不涂说不过去。
在别人的屋里她不敢进空间,就脱了衣服坐在炕上慢悠悠给自己上药。
她上半身的掐痕又多又重,尤其两条胳膊上,青青紫紫的,都快发黑了。
最后她磨磨蹭蹭的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将伤口处理好。
当她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的时候,听到李娟的姐姐们带着一家子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
“别提了,周家村都传遍了,说小窑村李家虐待小孩子,给人家打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