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看到赵小丫中途离开了。”
刹那间,屋里所有人不善的目光落在赵唯一身上,赵天宝甚至想扑上来打她。
“小丫,赶紧把钱还给哥哥姐姐。”
吴大花拉住赵天宝,然后问都不问,二话不说就将偷窃的罪名安在她头上。
“奶奶,不是我拿的。”
不等吴大花说话,赵二丫忍不住了。
“不是你,还有谁,就你离开过。”
“姐姐,我是肚子疼去上厕所了,旁边的人都看见了,不信你可以去问。”
赵天丫语塞,但始终咬定就是她拿的。
其他人也是,七嘴八舌的让她还钱。
他们这操作赵唯一懂了,或许他们相信了不是她拿的,但这时候需要一个背锅的。
赵唯一怀疑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明明早就将她屋里翻遍了,还在这问她要钱。
背锅也不知道找个有能力的人,又或者不是他们蠢,而是他们想干些什么。
思来想去也就是自己能去上学的事,但这已经和张昌华达成协议了,他们又能改变什么?
唉,不确定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真没拿,不信你们我房间去搜。”
“谁知道你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面对他们的咄咄逼人,赵唯一努力解释,着急的都快哭了。
“我真没拿,我就是去上厕所了。”
“哼,我们回来都在为钱被偷而生气,就你好端端的没什么反应,不是你是谁。”
赵天羽自以为抓住了赵唯一的把柄,胳膊抱在胸前,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
赵唯一都有点无语了,敢情他们偷了没交流情报啊,她还以为都知道呢。
“三姐,我没反应是因为我的钱早就不见了,就是我去外婆家回来的那天。”
她的话让屋里人都尴尬起来,但没一会他们又扯住她不松口。
“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丢了就来偷我们的,你最好赶紧还给我们。”
“二哥,大哥都说了没看到有人进来,那请问我这么矮的个子是怎么进来的。”
这下轮到赵天河说不出话来了,毕竟他不能违心的说一个6岁的孩子能翻过2米的墙。
“说不定是你提前拿走了。”
“大姐,走之前我看你们都回过自己的房间,东西丢没丢你们不知道吗?”
他们当然知道没丢,毕竟没了锁之后,时刻看炕柜就成了每天必不可少的事情。
又一个人成功的被她的话堵住了嘴。
她真是有被害妄想症了,这些人一点也没别的想法,是真觉得她偷了钱,没意思。
马玲玲兄妹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着他们争吵,突然一方没了战斗力,觉得没意思极了,不屑地撇了撇嘴。
赵大丫他们看再找不到理由将矛头对准赵唯一,一个个面面相觑。
“不是你,那是谁?”
吴大花也加入进来,事实上她比赵天羽他们还着急。
本来她想着等十五过了找机会带他们去镇上逛一圈,回来后再让所有人将剩余的钱给她交上去。
她都已经算好了起码能有四十左右,结果泡汤了,现在一分也没了。
“奶奶,我真不知道。”
赵唯一很是淡定,擦干眼泪埋头吃饭。
她这很笃定的模样打消了别人的疑虑,而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的马玲玲成了新的怀疑对象。
没办法,谁让她的神情偷感太重。
但谁都对待马玲玲不能像对待赵唯一一样直接,必须要采用迂回的政策。
最后还是吴大花出面问的。
然而碍于马耀祖的存在,她问了两句虽没问出个所以然,也被迫停止了。
这个结果显然不被赵天河他们接受。
但又没办法,谁让她有个好爹有个好爷爷呢,赵家现在哪里敢得罪他们啊。
最终他们只能忍气吞声选择吃下这个哑巴亏,谁都一个劲机械似的吃着饭。
而赵建民他们也再没说什么,找警察肯定不会有结果,那就只能认了。
但是一个个都气的不轻,感觉赵家已经成了小偷必打卡之地,人人都来着薅羊毛。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本来开心的日子就这样给毁了,屋里充满了低气压。
这里也就只有赵唯一和赵小梅一家该干嘛干嘛,完全没受影响。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加上母女关系也说不上亲密,因此整件事赵小梅都没出声。
而旁边的马耀祖就更不会多嘴了。
除了在吴大花旁敲侧击问到马玲玲的时候他起身倒了杯水,再就是专心吃饭。
他这倒是和赵唯一的动作不谋而合。
饭桌上没问到他们想听到的答案,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所以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饭后听从吴大花的安排留下洗碗的人,其他人连招呼都懒得打,没洗漱就回房了。
赵唯一不用做这些,吃完去厨房放下碗筷就回自己房间了。
而她之所以从来都没用过家里的热水洗漱,不是忘了,是遵循原主的习惯。
吴大花他们从来不给原主留水。
原主要是自己烧,会被他们骂浪费木头,久而久之原主就不用了热水洗漱了。
总这样其他季节还好,到了冬天实在受不住冰冷刺骨的水,原主就干脆不洗漱了。
所以从她穿越的第一天起,她晚上就没有用过家里的热水。
至于白天,原主也没毛巾牙刷牙膏,都是自制的,所以隔三差五才洗漱一次。
因此她也就没多此一举的在别人面前洗漱,都是在空间里解决的。
她有时候洗漱的时候会想如果她没穿过来,他们对原主一直不上心,原主该怎样艰难的活着。
就连嫁人估计都找不到个好人家,毕竟谁也不想要一个没怎么刷过牙的老婆吧。
照旧雷打不动地做完一系列睡前活动。
躺在温暖的炕上,赵唯一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很兴奋,毫无睡意。
赵唯一现在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村民们下午一起扭秧歌的场景,实在是壮观又有趣。
其实下午那会她还没有跳够。
她以为村长问话的时候别人会有和她一样的感受,从而大声反驳说没玩够,想继续跳。
然而事实是村长说够了他们真就够了。
不过她记得那场长达10年的运动是1966年5月才开始的,说不定明年还可以再参加一次。
至于以后等她从这里出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