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又不杀你,这么大怨气做什么?”
“我怨气就是大!要你管我!”明知挣脱不开,鬼婴还是拼命地想要扭动身体逃出去。
“好了好了,不跟你吵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跟我合作,我让我朋友给你超度让你下辈子投个好胎,而是我亲自物理超度,让你死的不能再死,再也没有下辈子。三二一,请选择!”
“哇哇哇……你欺负我!哇哇哇……”眼见着硬的不好使,鬼婴开始耍赖哇哇大哭起来。
卢长青不吃她这一套,“别嚎了,眼泪都没有,假的要死。”
鬼婴一下收了声,又露出她满嘴的尖牙,恶狠狠地盯着卢长青。
卢长青让系统重新又开了直播,卢长青没有出镜,摄像头对着的一片狼藉的地面。
【搞什么!正看得有劲,怎么直播一下没了?】
【现在剧情发展到哪里了?那小鬼灭了吗?】
【主播,这镜头怎么回事?谁要看这一地的垃圾,我们要看小鬼!】
……
卢长青没有理会弹幕,而是朝鬼婴问道:“我问你,为什么要杀那个曾经孕育过你的女生?”
贺嘉荑听到卢长青的提问,这才想起厕所里边还躺着一个人,连忙跑去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
“她杀了我,我为什么不能杀她?”鬼婴不服气地道。
“那是她的身体,她的子宫,她作为身体的主人完全可以杀掉寄生的你。”
“你懂什么!这已经是我第六次被人打掉了!就因为我是女孩,她们都不要我!”
愤怒让锅盖下的鬼婴像章鱼一样喷出黑色的“墨汁”,浓得根本化不开。
“重男轻女的确不对,可她并不是因为你是女孩打掉你的,只是因为你来的不合时宜。”卢长青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生道:“她还太年轻,没能力养活你,将你生下来对她对你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那其他的呢?那些因为重男轻女而不要我的呢?”
“那当然是他们的错,但错的不止有母亲,还有父亲。大多数情况下,一个家庭的重男轻女,母亲并不是主导者,父亲才是这个毒瘤的根源。”
卢长青见鬼婴能跟自己交流,于是耐心地跟她说道:“重男轻女的家庭往往遵循的是以夫为天的原则,男人是家里的决策人,而女人是男人思想的拥趸。你不能因为你被母亲孕育在肚子里,便觉得一切的错都在母亲身上,父亲这个角色才是你最该报复的对象。”
鬼婴四周的阴气渐渐散去,她转动着黑色的眼珠,似乎是在消化卢长青说的这番话。
【这主播搞什么?孕是女人怀的,胎是女人打的,关男人什么事?】
【就是啊,这是故意挑起性别对立,举报举报!】
【楼上的,没男人,女人怎么怀孕?难道你是被你爹从pY里蹦出来的?】
【这主播思想有问题啊,居然教唆小鬼去报复人家的爸爸,该不会是被甩了想要借小鬼的手报复回去吧?】
【主播那么漂亮还被人给甩了?主播,我不介意你被人用过,来找我!(色)(色)(色)】
【哎哟,弹幕里的小仙女又急了!】
【话说你们还真相信有鬼啊,这摆明就是演的,不然镜头怎么只对着地面不对着人?】
【管她是真的还是演的,反正这个直播间我是举报了!居然敢败坏我们男人的名誉,就做好被封号的准备吧!】
……
“黑名单都快加不过来了。”系统吐槽道。
卢长青道:“加油,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这种脑残会更多。”
鬼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咕噜一转,“那你现在放开我,我去找那个男人报仇。”
“不能放。”贺嘉荑怕卢长青心软真的放了这只怨气冲天的鬼婴。
鬼婴目露凶光地瞪着贺嘉荑,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贺嘉荑递给卢长青一块小木牌,“这个东西我们称为鬼牌,如果你现在不想杀了她,可以将她逼入鬼牌中。灵魂一旦进入鬼牌,鬼牌便成了她的命牌,只要毁掉鬼牌,她便会魂飞魄散。”
卢长青将自拍杆递给贺嘉荑,然后从她手中接过鬼牌。
入手没什么感觉,除了用料是槐木外,就跟普通的小木块没多大的差别。
“坏女人!你跟她一样都是坏女人!”
鬼婴又开始惊声尖叫,声音尖锐嘶厉,卢长青只觉得耳朵都要流血了。
“小声一点,现在就把你物理超度了。”卢长青威胁道。
“我就不!我就要大——”
鬼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卢长青捏住脑袋塞到了鬼牌当中。
这下世界彻底安静了。
贺嘉荑被卢长青生猛的操作惊得一时没回过神来,等卢长青喊叫她名字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瑶瑶,你也是同道中人?”
卢长青用手比划了一下,十分谦虚道:“小的时候跟人学过,会那么一点点。”
贺嘉荑恍然大悟,难怪对方面对鬼怪时能那么镇定。
似乎是想通了,贺嘉荑不再纠结卢长青的异常,而是去查看床上女生的身体,发现人一直昏迷着不醒,于是拨了120。
等将人送到医院后,医生一检查说只是睡着了。
卢长青、贺嘉荑:……
跟唐新通了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之后,卢长青跟着贺嘉荑留在了医院陪床。
女孩是第二天下午被饿醒的,贺嘉荑告诉女生问题已经解决,让她以后不要再担心,好好学习生活。
女生对她千恩万谢,拿起枕头边的手机准备转账给贺嘉荑。
贺嘉荑拒绝过对方的好意,“不用了,你已经再直播间送过礼物了,就不需要再额外付费了。”
等到女生的朋友来到医院后,卢长青跟着贺嘉荑一起离开。
卢长青好奇地道:“你平时在直播间接了单子帮人办完事后都不额外收费的吗?”
贺嘉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其实是我在直播间接到的第一笔出外勤的单子。”
“那也不影响你额外加收费用啊。”
贺嘉荑叹了一口气,“那个女生很明显没有跟家里人说她打胎的事,其实打胎跟生产差不多,都对身体有害,后续需要充分的休息和补充大量营养让身体恢复起来,这些都需要钱来支撑。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大三的学生,没有工作哪里来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