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了之后,楚灵溪带领张刚等人留下了,与春兰四女一起,清点收到的银两和银票,之前来帮忙的楚云昭所带领的巡防营的士兵,已经离去。
尤甚是楚云昭,喝了不少的美酒,尽兴而归。
“楚姑娘,统计出来了,今日所得银票和现银,总计是七十八万五千三百两!天哪,这么多!”
楚灵溪惊呆了,手足无措啊。
楚灵溪连忙说:“再收拾一下那些欠条,每张一千两,也统计一下。”
春兰说:“楚姑娘,我查过了,总共是九十三张,算在一起,那就是九万三千两!可惜,这些只是欠条。”
楚灵溪也是发起愁来:“殿下虽然把诗卖掉了,可是这些欠条,要想收账就难了。”
春兰四女继续收拾物件,楚灵溪看向李流星卧房的方向,她绝美的俏脸上,露出了笑容,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的样子,真是迷煞了人。可惜,李流星喝醉睡着了,根本没看到这笑成的一朵花。
她也跟着忙到了很晚,干脆就在王府住下了,当然,没跟李流星住在一起。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李流星终于醒了,但也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大醉之后的李流星,有些头疼。春兰立刻送来了醒酒汤喝下,李流星揉揉太阳穴:“春兰,昨天总共收到了多少银两?”
春兰笑成了一朵花:“王爷,您发财了!”
李流星噌地一下坐起来:“发财了?到底有多少?”
春兰说:“我已经统计清楚了,现银和银票加在一起,总共七十八万五千三百两。”
李流星拧起了眉头:“才七十几万两?差得太多,太多啊。”
楚灵溪一步闯了进来:“一场宴席就收了这么多银子,你竟然还嫌少?殿下,你真是太贪心了。”
李流星收拾着自己的衣服,春兰连忙在旁边帮忙。
李流星叹了口气:“我如今要就藩荆州,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区区七八十万两银子,哎,杯水车薪哪。”
春兰连忙说:“还有九万三千两的欠条呢!可惜一时半会的,收不上来账了。”
李流星瞪起了眼睛:“谁说收不上来?楚灵溪,叫上明宜寒!对了,带上张刚他们。我们去收账!”
临出发时,李流星又让楚灵溪专门准备了一根长鞭,长有丈八,牛筋铁丝制成,李流星把长鞭挂在马鞍上,带领明宜寒两大美女和张刚等十余名差役,浩浩荡荡出发!要账!
明宜寒昨天虽然没来,但随上了一千两银票的礼。
昨天的镇北王府发生的一切,她也都知道了。
刚一出发,明宜寒就忍不住说道:“殿下,此去要账,恐有不妥。”
李流星瞪起眼睛:“欠债还钱,有何不妥?”
明宜寒对李流星可是深有好感的,尤甚是听说了他昨晚斗酒诗百篇,才华冠盖大唐的事迹之后,更是芳心大动。
但见到了这些欠条,她这位正三品的都虞候也觉得为难了:上门要账?这都是四品以上的大官!每一个都是真正的朝廷大员!九十多个,这是要全部都得罪一个遍吗?
得罪了这么多的大员,李流星这位六皇子,肯定要被这些大员们背后进谗言哪!他又要就藩荆州,以后就不在京城了,谗言更多!甚至会被诬个谋反,都有可能啊。
明宜寒简洁地说:“九十多位高官,如果全都得罪了,殿下想过后果吗?”
李流星摸了摸马鞍上的鞭子:“管他呢!我现在是穷急眼了,要的是银子。什么脸面世故,全都不要了!既然他们敢写下欠条,那就必须给我银子!想赖我的账,没门!”
他大声说:“楚灵溪,你负责带路,第一家是谁?”
楚灵溪往前面一指:“军器监梁正博梁大人府上。据说,这位跟长公主殿下很是亲近。”说到后面,她还压低了声音。
“春兰,拿上他的欠条,你负责上门要账!我在外面等候。”
春兰拿上欠条,很快就进了府,不多时,春兰一脸喜气地出来了:“王爷,银票!”
李流星点点头,正要离开时,那位梁正博梁大人已经出了府,远远地向李流星拱手笑道:“殿下!既然来到了府上,为何不进来啊!”
李流星也连忙说道:“本王今天要账太忙了,改日再会。”
双方辞别之后,继续前行,楚灵溪说:“前面就是中书侍郎郭品星的府上,他是正三品的大员,是林相的门生。”
仍然是春兰上场,要账十分顺利,一千两银票奉上。
“前方是上都护府长史连叔夜的府上,这位是正四品上的大员,据说跟三皇子走得很近。”楚灵溪继续介绍。
“哦?”李流星看向春兰,“昨日我安排你的,让得月楼把账记在那人的头上,你可曾办好?”
春兰立刻躬身:“王爷放心,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与得月楼掌柜的说过了。十二桌,每桌一百两,总共是一千二百两。”
李流星哈哈一笑:“本王即便是离开京城,也要给他留下一点念想。省得我这位三哥,把我给忘记了。”
李流星往前一指:“走!春兰先上,找那个连叔夜!”
结果春兰很快就回来了:“王爷,那位连大人没在家,管家说府上没有这么多钱,让我们等等。”
“哦?等等?”李流星坏笑着,向左右的明宜寒和楚灵溪两大美女瞟了一眼,伸手摸了摸马鞍上的长鞭,“本王亲自前往!”
唰!他直接把那个长鞭,拖在了手中,走上府门时,那长鞭便拖在了身后。
张刚大声叫道:“镇北王驾到!还不快快迎接?”
很快,那位管家出来了,连忙跪倒:“叩见镇北王爷。”
“你是哪位?”李流星拖着长鞭,微笑地问道。
管家连忙自报姓名:“回禀王爷,我是连大人府上的管家连钟。”
“连钟是吧?很好,赶紧地,本王收账时间紧,把那一千两的欠条,给我还上。”李流星毫不客气。
连钟面露难色:“王爷!这欠条,确实是我家老爷所写,可是,连府目前是真的没有这么多钱啊!我只是个管家,此事要请示老爷。”
李流星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拖字诀!只要拖得三五天,李流星离开京城,这钱就不用还了。
“张刚!”李流星想到这里,立刻叫道。
“在!王爷有何吩咐?”
李流星大声说:“本王就藩荆州,正是急用钱的时候,欠账不还,没有这个道理!既然没有这么多钱,咱们就搬他们家的东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