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忽地发怒地呼啸起来,狂风紧跟着怒吼着,不时掀起一排排巨浪,狂啸的巨浪又一排排向前奔涌,冲向岩石,冲向一切阻碍他的万物,看似势不可挡;终于,海浪被岩石摔得粉身碎骨,海浪的碎片飞沫却依然朝着岩石的上空飘洒……
林文玉的身边有一个硕大的麻包袋,里面刚装进去一个巨石,他躺在麻袋旁边,他的下面依旧是海水冲击着岩石,海浪的碎片飞沫依旧朝着岩石的上空飘洒,躺着的他都能感受到海浪的气势。
四个粗犷的大汉把林文玉塞进了麻袋,林文玉的抖动着,嘴里却发不出声,麻袋被扎紧,麻袋在拱动着,大海似乎平静了些,但是,林文玉身边的人却发出了阴冷的笑声。
大汉们抓起了麻袋,朝着海丽晃荡着,口里喊着“一!二!三!”麻袋脱手,朝着山下的大海飞去,轰隆一声,溅起浪花千尺!
“啊!”
顾洁玲一声惊叫,坐直在床上,她从噩梦中醒过来,像是被海水浸泡过样全身湿透。
怎么会做这样的噩梦?文玉,你怎么样了?你不会有事吧!
文玉,你肯定不会有事,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海,梦是反的,没错,你肯定没事,梦是反的!
顾洁玲从惊恐的噩梦中回到现实,心有余悸,她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身心疲惫的她刚朦胧入睡就噩梦缠身,她是真的身心俱惫了。
自我安慰了会儿后,她下床进了卫生间,洗去了一身的汗,然后出门,到了小房间门前,敲门:“韶涵!韶涵,你醒醒了。”
“嫂子,有什么事吗?”
韶涵此时都还没有睡着,她心里想着林文玉呢!
“你开门。”
廖韶涵开门,不解地看着顾洁玲。
“走,过去跟我一起睡,我睡不着。”
“嗯。”
廖韶涵应答一声,心里却满是疑惑:结婚的女人,身边没有人陪着睡就会睡不着吗?
顾洁玲躺下后,心情平稳了些:“韶涵,文玉离开的时候,跟你说了些什么话?”
“没说,他什么都没说呀!”
廖盗汗侧身看着顾洁玲撒谎道,她怕言多必失。
“哦,睡觉吧。”
顾洁玲也不好再问,闭上了眼睛。
……
顾武奎躺在郑晓花身边,手有些不安分,他不甘心,不承认失败,他很想挽回一点男人的尊严。
郑晓花按住了他的手:“武奎,我们都不年轻了,不一定要像年轻夫妻一样,我觉得我们这个年纪了,应该好好地养生才是,跟我一起的保洁员跟我聊天的时候,她们说了,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最好是禁欲,不能整天想着那些事。我觉得她们说的没错,所以,我想,我们都应有自己的爱好,让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爱好上去,不要自寻烦恼……”
“晓花,我想,我爱你,我会让你……”
郑晓花不再拒绝,心里冷冷道:我让你瞎折腾,让你死心,你也好对我放心。
顾武奎再次感受到岁月不饶人,现实的残酷时,不由叹息一声。
郑晓花没有把他推下床,却安慰着他说:“武奎,这个很正常,你不要在意,我说了,我们这个年纪已经不再年轻,我们应该调整好心态……”
心里却不一样:顾武奎,你没用的莽夫,老王比你还大几岁,人家可不像你这样!
顾武奎没有想到郑晓花不怪自己,还安慰自己,听到老婆的话,他心里的确好受了些,也觉得自己是真的年纪大了:“晓花,我,我这样,你不会……”
“你胡思乱想什么?我说了,我们不能总是想着男女之间这点事,其实,年纪大了,精力也跟不上了,我也是一样。”
郑晓花继续安抚着顾武奎,手掌还放在了顾武奎的肩膀上:“武奎,人老了,喝点小酒,也是一种幸福;我不愁吃穿,闲下来散散步,要是能够跟着大家跳跳舞,我就很满足了,觉得人生很幸福了。只是,我想学跳舞,却怕你……”
郑晓花说着,故意打住。
顾武奎:“晓花,你要是想学跳舞,你就学跳舞,我不会那么看不开的,你不打麻将,跳舞锻炼身体,这是好事,我肯定不会反对。”
“老公,你真好。”
郑晓花柔声道,心里冷笑:还是老王读书人想得周到,他要是不提醒我的话,我一直跟这个莽汉吵闹,他肯定不放心我,会跟紧我。
……
乐菱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不在乎净身出户,脱离了死亡的威胁,她又开始想自己的未来了。
林文玉会不会有事?林文玉如果没事,我离婚了,他也离婚,我跟他结婚,我们会不会回到出事前?
人,就是这样,心情和欲望都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乐菱此时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她又开始想着跟林文玉在一起的美好了,不再去想两个人被烤着,两个人的排泄物乌烟瘴气让他们窒息得难受。
人,也正因为有着美好的向往,才会想着好好地活下去吧!
……
徐建成同样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打出电话后把手机摔在一边就把身体丢在大床上,脑海里显出顾洁玲交给自己的证据,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以为安心做太太的乐菱,竟然背着自己越轨了,更让自己不能容忍的是,她爱的男人是自己瞧不起的书呆子!
林文玉!我的专属女人,你也敢动,你不是找死吗?我管你什么专业人才!你去死吧!
……
林文玉被牵着出了门,朝着小车走去,他想停止脚步,想问他们到底想什么,但是,前面拉着,后面有人推着,他刚停下脚步,后面的人就用力一推,嘴又被堵着。
林文玉感觉到自己就像是电影里古代囚犯被拷着押着奔赴刑场一样。
没错,他现在真是被押着要去见阎王爷,他被拖、推着到了小车旁边,早有人手里拿着一个麻包袋等着他,林文玉忽地就被麻袋给罩住了。
林文玉被麻袋罩住放倒在地上,连同铐子被塞进了麻袋里,而铁链却露在麻袋的外面。
很快,麻袋被铁丝扎紧,铁链依旧没有被塞进麻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