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月对着十月行了一礼,带着小三连走了。
老村长又狠狠的大哭了一场,玄青子在插天峰旁边的空地上,找了一块风水宝地,把王三连的尸身埋了。
十月感觉这石头当中肯定有好东西,在他们离开了山洞后,就围着石头画起了“爆炸符。”
“九曲河湾十里沙,来点小火烤地瓜;劝君更尽一杯酒,炸得石头直流油……”
画完以后拉着景淮离石头十来丈远,只听十月嘴里滴滴咕咕“红豆生南国,看你长得像秤砣!炸~”
虽然她已经在石头的外面布了防护罩,也离得有十来丈远,随着“砰”的一声响。
他们还是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的飞了起来。
只见十月左手赶紧把景淮和暗一推了出去,右手从百宝袋中掏出大道青莲往身前一扔。
只见青莲立刻变大,把整个山洞隔成了两段,飞速的旋转起来,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青莲影子。
“爆炸符”带来的冲击力只是让大道青莲轻轻的抖了一下,就没了动静。
青莲也恢复成原来的大小,回到十月的手中。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伤?”景淮顾不上自己浑身酸痛灰头土脸,赶紧来到十月身边,紧张的问道。
他把十月全身都看了看,确定真的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十月却大大咧咧的说:“你放心吧,别说我自身的本事,有臭老头给我的许多宝贝,就是想受伤也很难。”
当尘土慢慢的散去,十月发现在自己的脚边多了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
它大概有三拃左右长,尾巴就占了整个身体的三分之二,三角形的小脸上,有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它两只前脚扒拉着十月的裙角,嘴里“嘤嘤嘤”的叫着。
“好可爱啊!”
十月正要蹲下身子抱它,景淮却先用手拎着它的脖子提了起来。
“嗷嗷嗷”它回头对景淮龇着牙,凶狠的叫着。
十月从景淮手里接过它抱着,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它的头:“这是我景淮哥哥,你以后都不能凶他!”
“你要凶他的话,我就重新把你封印起来。”
小狐狸听了她的话,尾巴欢快的摇着,头直往怀里钻,像是在撒娇一样。
十月却不吃它这一套“我知道你非凡间狐狸,能听懂我的意思。”
“能说人话就说人话,不能口吐人言就和我意念沟通,我虽然喜欢可爱的东西,但也会放一个不知底细的狐狸在我身边。”
十月的脑海里响起来一个软软糯糯女童的声音“姐姐你别凶我,我本来是青丘国天狐一族,名叫胡朵儿。”
“我族修炼一百年长一条尾巴,千年以后九尾合一,修炼成人形。”
“我原本也是我族的修炼天才,才五十就修炼出了第一条尾巴。”
“五百年就修炼出了八条尾巴,可后来无论我怎么努力修炼,也长不出第九条尾巴。”
“一个又一个的一百年过去了,我族原本天赋不如我的兄弟姐妹,我的后辈都修炼成了人形。”
“我还是只有八条尾巴,族里所有的人都叫我小八。”
“后来我心灰意冷,出了青丘国到处历练,被幽灵族的三皇子遇到。”
“他想抓住我做他的坐骑,我青丘天狐从来不做他人的坐骑。”
“我和他拼死一战,虽成功的杀死了他,我也深受重伤。”
“在昏迷的前的那一刹那,我用本族的秘术把自己封印了起来。”
“也就在那时我感应到,能把我从封印中解救出来的人,就是我长出第九条尾巴的关键。”
“我虽然活了几千年,可换算成人类的年龄,我只相当于五六岁的小孩。”
“希望姐姐能允许我跟在你身边。”
“我才从封印里出来还很虚弱,等我恢复一段时间就能口吐人言,以后朵儿我都会保护姐姐你的。”
十月对齐景淮说道:“景淮哥,你放心吧,就凭它伤不了我的。”
“它是狐狸又这么可爱,那以后就叫它胡朵儿吧!”
景淮没有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看着十月的表现却知道,这应该就是那块大石头中的宝物吧!
只不过没有想到是只狐狸,“怎么叫它胡朵儿呢?”
十月说:“你想想啊,胡和狐是不是同音?它这么可爱,肯定是个女孩子,那叫朵儿肯定没错啊!”
齐景淮虽然还是没有懂,可他知道这只狐狸以后是十月的宠物。
叫什么不重要,只要她高兴就好。
洞外面的玄青子和老村长对刚才里面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情,直到玄青子看见十月怀里的小白狐。
他知道那肯定是十月找到了属于她的机缘。
他对老村长的解释是:“你孙子子去重新转世投胎,这洞中庇佑他的阵法也就自然消失了。”
“以后这里就是一个正常不过的山洞,算重新有人再把十岁以下早夭的小孩子放在里面,再也留不住他的魂魄。”
十月抬头看了看老村长的脸,对他说:“来年的冬月初一,你一大早去你们村的河边的大枣树下看看,应该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玄青子急忙问道:“小师傅,我怎么还是没从王石头的面相上看出任何东西呢?”
“小师傅,小姑娘,你竟然是玄青子道长的师傅?”老村长非常惊讶。
“我倒想拜师傅,人家还嫌我笨,不收我呢!”
一说到这个问题玄青子就非常不高兴,但他还是实话实说。
“她说的话你最好照做,她说有惊喜肯定有惊喜。”
王石头一听非常高兴:“是我那小乖孙又回来了吗?”
十月却模棱两可的回答:“天机不可泄露,也许吧!”
老村长一扫刚才的沮丧,变得兴高采烈起来,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我们告别了老村长,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马车里玄青子问十月:“小师傅,明知道王石头的孙子不会是那个女婴,为什么还那么说呢?”
十月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可你没有看出来老村长的面相里,晚年会有一个无血缘的孙女对她非常孝顺,给他养老送终吗?”
“这个女孩是不是她的孙子转世不重要,这是一个慰藉。”
“你没发现当时他已经对生活丧失了信心,了无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