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汉叫来了大儿子和老伴,带着一行四人来到后面的罩房,“今天晚上徐公子和管家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徐小姐就住在小女未出阁前住的房间,麻烦宣管家去给我那孙儿看一下。”
宣*玄青子*管家兼职大夫,在季树林和季华仁的带领下来到了他孙子的房里,屋子里面飘满酒气,床上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俊秀公子。
此刻他满脸通红,头上搭着一条白毛巾,姜氏红肿着眼睛在一旁守着,她说大夫说用白酒擦可以降烧,刚刚才用白酒给他擦完身。体玄青子抬头一看,和季宜涛身上的脏东西来了个四目相对。
只此一眼他就知道了季公子生病的原因,这是遇到的鬼呀,平常的大夫当然治不好了。
幸亏自己一行人今天心血来潮来借宿,要不的话再过几天,季宜涛还会因此而丧命。
这鬼都跟了他这么久,还只是生病,看来这鬼也不是恶鬼,不能直接打的他灰飞烟灭,那就是和季公子有因果了。
“季老丈你们可信鬼神?纪公子并非是单纯的伤寒,我还是把病给他治好,再说其他吧!”
“麻烦马大娘去我家小姐那里,拿一枚伤寒丹来,我手上没有现成的,就说是季公子需要即可。”
玄青子看着大家都望着他,他开口解释,“”药方喝药的话也可以,只是见效比较慢,要两三天才能见效。”
“在离开府邸的时候,我们备了许多常见的药丸,风寒丹就是其中之一,我家公子的那几枚前几天用了,只有小姐那里还有现成的。”
在玄青子的储物戒指里,一大瓶风寒丹,静静的躺在那里。跟着小师傅在一起,能用她的肯定不用自己的了,跟着十月在一起时间长了,多少也有点学了她的貔貅性格。
看着季家人的眼神,他们就差把那明晃晃的意思写在脸上了,原来大户人家的管家还要会降妖捉鬼?为了不误会,他只有继续撒谎。
“我家祖上是道士,我从小也就学会了一些手段,季公子是在外面碰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把他带了回来,毕竟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要是强行分开的话,季公子的身体也会受到损伤。”
马大娘不仅带来了风寒丹,把十月,朵儿,小火和齐景淮也带来了,马大娘十分无奈,“徐小姐硬是要跟过来,她说她要来听故事,徐公子不放心,妹妹也跟着一起来了。”
“无妨,来了就先坐下,等会儿就听故事。”玄青子哪敢说什么呀?这几个祖宗他哪一个也惹不起,只能哄着供着呗。
风寒丹一喂下去,效果立竿见影。鸡公子脸上的红潮肉眼可见的退了下去,季树林摸了摸额头额头体温正常了。
他扶着孙子坐了起来,季华仁又多拿了一个枕头给儿子垫在背后。
季村长大喜,“宣管家真神人也,这药的效果真是太好了,老婆子赶紧去杀一只大公鸡,今天晚上我得陪宣老弟好好喝两杯!”
“现在说好了还为时过早,只治了标还未治本,你们要见一见,缠着季公子的到底是什么鬼吗?”玄青子问着季家人。
他们都相互看了看,季华仁第一个站出来,“我,我不仅要看,还要问一问他为什么缠着我儿?”
季村长,马大娘和姜氏都齐齐的点头,表示都想看一看。
玄清子让他们站成一排,给他们开的阴阳眼。“啊……”“啊……鬼啊”“妈呀……”不出所料,所有人都吓得尖叫起来,马大娘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要是没有隔离符贴了,他们的叫声估计把瓦片都要震掉下来几块。
还是齐景淮有先见之明,早在玄青子给他们开阴阳眼的时候,他就用手捂住了十月的耳朵。
一具烧的黑黢黢的焦尸,趴在季宜涛的背上,他现在扭着头看着大家,两个黑漆漆的眼洞和鼻孔正对着他们。
季宜涛一脸茫然的看着家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你太丑了,吓着大家了!”玄青子边说边贴了一张符在尸体的头上,那黑黢黢的焦尸立马变成了一个二十多岁,浓眉大眼的小伙子。
朵儿也给马大娘贴了一张清心符,她醒了还在闭着眼睛大叫:“鬼啊~走开,快走开!”
大儿媳姜氏也被吓得战战兢兢的,扶着她,“娘,现在不怕了,睁开眼睛看一下。”
她先睁开了一只眼睛,一看黑黢黢的焦尸不见了,房间里多了一个小伙子,这下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难道他?他就是……”
“是呀,老婆子,他就是刚才那个,现在不可怕了,你别怕!”季老汉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玄青子对着还趴在季宜涛背上的小伙子说,“你先下来吧,给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谁知那鬼一脸警惕“你们不会是骗我的吧?把我骗下来,再帮我打的灰飞烟灭?”
小火一听这话,翅膀都硬了,好久都没有遇到这么有个性的鬼了,好想上去揍他一顿。
“乖,别捣乱,看上去他也不是坏鬼,先让管家处理吧,如果他实在不听话,你出手再揍他。”十月赶紧哄着这位小爷。
玄青子拉过一把椅子,大刀阔斧的往上面一坐,“如果我真想打得你灰飞烟灭,就不会给你机会让你诉说,机会给你了,就看你自己信不信了。”
那鬼青年从季宜涛身上飘了下来,“鬼啊~”他此刻才叫了起来,得,原来趴在自己背上,自己不知道就不害怕。
他一开口说的消息就非常炸裂,“我叫陈健,是隔壁石江县陈家村的人,是这位公子出钱把我买出来的!”
什么?买鬼?有人出钱买鬼?主要是买鬼来害自己?
“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季宜涛连连摆手,三连否认。
“你再仔细看看他,认不认识他?”玄青子出口提示。
陈健向床边飘过去了一点,“你别过来,站着别动。”季公子仔细看了看他,认了出来,“你不就是我们那天晚上借宿的主人家陈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