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憨憨的摸了摸自己已经油的不行的脑袋,快步进了洗手间。
一个小时之后……
从洗手间出来的无邪又变成了那个白白嫩嫩的青年,就是黑眼圈重的要去世一般。
“先吃点东西。”
趁着无邪洗漱的功夫,路之遥给他煮了些吃的,听王蒙说这小子不吃不喝不睡直接不把自己当人用,现在可不得好好休息休息。
吸溜吸溜——
无邪呼噜呼噜吃完,就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准备听故事,现在他师父回来了,他可以什么都不怕了。
“唉,想先听什么?”
路之遥无声地叹了口气,还真不知道从哪开始讲。
“那我们先说你去哪了?是什么东西把你搞进去的?”
比起所谓的秘密他更关注自家师父去了哪,还会不会在消失。
当时路之遥消失时,他那一瞬间的慌乱至今记忆犹新,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那种孤寂无助的感觉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准确来说我是去了青铜门之后,而把我弄进去的那个是不能明说的存在。”
路之遥说着抬手指了指天空,也不管无邪到底明不明白。
但之前路之遥给他灌输了那么多网络文学,他想来应该能猜到。
“不能明说!那青铜门后面岂不是……”
“他们接触过的都会下意识称之为终极,说白了就是地府跟那个的混合领域,一般人进去之后会脑补出自己能够理解的东西,故此会被称为终极。”
路之遥解释的很详细,在可操作氛围之内解析,总不能让自己徒弟沉浸在谜团中不能自拔。
“那重点来了,我三叔他们为什么想让我知道这些?”
听完路之遥的解释,突然间无邪脑海中灵光一现,他总觉得这里面还存着别的事。
“这事我知道,那个给我讲了,据说里面还跟汪臧海有关,自汪臧海死后一些人承袭了他的思想,妄图长生,就衍生出一个只为追求长生而存在的家族,汪家。据说跟你们九门是死对头,不死不休那种,他们一直潜藏在暗处,搞风搞雨,据说九门二代就是被他们搞没了的。”
说到这,路之遥拽着无邪的领子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
“听说,上层领导就有汪家人,而当初张大佛爷搞出来的那个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也跟他们有关。”
此时的无邪整个人都懵圈了,所以说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虽然是九门的人,但事情已经这么久远了真的要掺和进去吗?
“跟你说个秘密,你跟当年的齐羽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我通过查你小时候的照片发现,你的这张脸是通过改变骨骼结构故意塑造出来的。”
路之遥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直直的扎进无邪的胸口,所以从他小时候就被算计了。
“为什么呀!”
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无邪就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狗,无助的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路之遥,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看似合理的答案。
“也许,九门需要一个靶子。”
“靶子?我?”
无邪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眼无山居,只觉得一盆凉水从脑门浇到了脚底板,凉得很。
“这谁知道呢,无邪你就是你,你可是我们逍遥派的传人,怎么能被这点破事打倒呢,你看我接收了这些不也心态挺好的嘛。”
被这语气一噎,无邪无声地叹了口气,也是事情都发生了他还能跑了不成,既然吃了九门的粮就得给九门干点实事,就当是冒险了。
无邪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得劲,合着都知道都瞒着他,这感觉简直是糗爆了。
“那你猜下一站应该是哪?”
“这我还真猜不到,不过应该跟西王母有关,那个跟我说西王母是众多寻长生的里面最成功的一个,他们估计会把视线放在那上面。”
路之遥喝了口茶水,嫌弃的吐了吐水。
这无邪也不知道在店里放点好茶,她给他装了那么多总不能光放着吧!
“你这茶真难喝。”
“嘿嘿,这不都在老宅回头我捎点来店里。”
无邪憨憨的笑笑,意图逃避这个话题,自家师父已经不是第一次嫌弃他店里的茶叶不行了。
安抚好自家徒弟之后路之遥就回家了,她得跟自家爹妈还有妹控老哥打个招呼,省的到时候平添担忧。
路之遥这边风平浪静……
当然,不是。
她在家带小孩。
自家表姐家的亲儿子王也,也就是十年后在罗天大醮激起风起云涌的风后奇门传承者武当王也。
当然,现在的王也还没有出家。
还是个十六岁的高中生。
而她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给他解答疑惑,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个十六岁的青少年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什么都要问!
“王也啊,你到底想干啥子嘛!”
很好,路之遥四川话都出来了。
“咳咳,小姨,你刚刚那个拿杯子的时候那个手上那个蓝色的气团是什么?”
王也慵懒的眼眸瞬间一亮,他注意过那个气团只有他自己能看见,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见,不,应该说他家的人都看不见,路家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看得见?”
路之遥到有些意外,这小子还没开始接触炁就已经有感觉了吗?
“看得见,蓝色的很柔和。”
王也郑重地点了点头,即使性子在淡然也是个十六岁的中二少年,对于新奇的事情还是很感兴趣的。
“跟我来。”
路之遥将手里的瓜子一丢,带着王也就进了书房。
这书房是她的私人领地一般没人会来,所以在里面说些保密性强的东西安全感直接拉满,虽然她也不会避着家里人就是了。
“感受一下。”
说着,路之遥伸出手,手心不断有不同颜色的炁团凝聚,时而柔和时而暴虐,时而冰冷时而火热……
而王也对于较为柔和的炁更为敏感。
“什么感觉?”
“蓝色的浮在手心会很舒服,绿色的也可以,但红色和紫色有点刺痛……”
王也回忆不同炁团带来的感觉。
那感觉很奇妙,就像抚在心尖尖上一样。
“啧啧,天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