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混、蛋!大、变、态!
在听到薄沉那句提醒时,傅雪恩下意识地闭紧了嘴巴。
只是也在瞬间,气得在心头大骂特骂,可这么骂,尤觉不够。
可又不能拍他,声音太大,于是……傅雪恩拧住薄沉小臂。
狠狠地拧起,对着他打口型:老、混、蛋。
这次可以说是明目张胆了,可薄沉看着心情却极好。
由着她拧,半点都不恼,还低头,贴近,亲了亲她额头。
这一脚是踢到棉花上了。
傅雪恩心里不由升起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又气又憋屈,就要朝他打口型放话,从明天开始,她自己回观山别墅住!
让他欺负她。
可嘴巴刚张开,蓦地,她侧对着,薄沉正对着的电脑设备里边儿就传来一个男音。
声音很洪亮,态度尊敬,向薄沉汇报道:
“薄总,全员都到齐了,三分钟后的会议您可以正常进行!”
薄沉回复了个好。
随即,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提醒进入线上会议室的人说为了防止出现半路开小差的情况,本次时长半个钟的会议,需要全员全程开启摄像头。
让大家各自检查调试设备,以免出现差错。
傅雪恩长睫扑扇,瞅了眼一旁的摄像头。
瞬间心跳加速,看向薄沉:我要下去!
那摄像头对着的角度,分明是可以把她给拍进去的。
眼神交流后,傅雪恩就要掰某人的手,不想男人强壮手臂一箍,竟是将她牢牢锁紧。
傅雪恩在心中再次大骂一句变态,转头望向薄沉,男人却微勾唇,愉悦又悠闲。
傅雪恩突然就想到先前那顿早餐。
果然,男人的恶趣味不能随意满足!
傅雪恩霎时后悔极了,气得又要拧他,完全成了只炸毛小猫咪。
薄沉却贴过来亲她,嗓音也温柔斯文得很:
“乖,宝宝别怕,我就抱抱的,别的什么都不干,真的。”
他最好是。
傅雪恩有些凶地睨了薄沉一眼,习惯性地抬手就要拍他,想起不能拍。
要去拧他时,倏地想到什么,唇角微微一扬。
……
五分钟后。
线上会议正常进行,薄沉讲话暂停,里边儿一位管理层职员朝薄沉汇报起工作。
职员手中是个规模较大的新项目,不由有些紧张。
边汇报,也就边打量着薄沉的神情。
只是不想,才刚说了不到一分钟,薄沉的摄像头画面里,刚刚还能看见的英俊面孔。
突地就成了一片黑!
职员猛地一惊,脸都白了。
线上会议室里其余众人也显然注意到,表情瞬间都不由地紧张起来。
难道是这哥们儿讲太差了?这可是今天汇报的第一个!
顿时,不少人的表情都像吞了苍蝇般难受。
要知道,汇报工作的时候开头的要没开好,那后边的人除非特别优秀亮眼,不然,只会被批得更恐怖!
气氛霎时就凝固起来,先前胸有成竹的人,顿时都不由地重新翻起自己手中的文件。
好在约摸十来秒后,薄沉一如以往冷静沉着的声音响起:
“没事,是我摄像头出了点故障,不影响的,你继续说。”
会议室内众人闻言松了气,汇报声也继续起来。
殊不知,那说出冷静沉着声音的男人。
此刻,眸子里正暗色翻涌,整个人,分明如同只盯上猎物,可又不得不忍耐的野兽。
龙悦湾楼上大平层,工作台电脑椅里。
薄沉怀中,傅雪恩胆大地撩着火。
偌大的别墅内没有别人,姑娘被抱到楼下用早餐前,并未换成正装。
此刻仍穿着后半夜薄沉再次为她打理后,亲手给她换上的真丝睡裙。
本是睡裙外搭披衫的款式,但别墅内温度很适宜,也就只穿着裙子。
温柔的藕粉色衬得姑娘肌肤尤为白嫩,整个人像在发光。
一夜缠绵,此刻唇瓣还泛着些嫣肿,面颊白里透红,单是看,就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别说,这个漂亮宝贝,还……
薄沉再次捉住傅雪恩作乱的手,狠狠将姑娘拥住,眼神暗得可怕。
“宝宝,乖点。”薄沉压低声音朝傅雪恩道。
傅雪恩笑,也小声回他:“我很乖啊,我摸下我老公,有错吗?”
那声老公,软而不妖,恰到好处,听得人耳根发烫,听得人,想极狠地欺负她。
便是昨晚,实在不行时,她才会小声带着哭音叫他那么一声。
四年后重新尝到老婆,此刻的薄沉,哪听得了傅雪恩叫这称呼。
扣在傅雪恩腰间的手再度用力,男人眼神危险到极致。
但,对她极强的占有欲,薄沉不可能真在这时候欺负她。
她的那一面,只能他一个人见到。
终于,会议结束。
傅雪恩该收手时就收手,薄沉前一秒退出会议室。
后一秒,要“收拾”她。
傅雪恩先下手为强,软下声音,也朝他扮可怜:
“你欺负我,还不允许我欺负回去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薄沉,你怎么能这样!……”
薄沉:“……”
四年不见,他倒是不知道,小姑娘现在胆子虽然没以前大了。
但,演技倒是长进了不少。
不过,吻,不可能少的。
“唔!……”
男人气势汹汹,扣住姑娘后脑勺,吻得凶悍火热。
亲吻间,碰到她睡裙裙摆。
傅雪恩耳根猛然一红,伸手拍掉,却中了计,被薄沉握住手,十指交扣。
这个吻,太久,他箍住她一只手,另一只手却始终算不上老实。
吻终于结束时,姑娘眼里泛出水雾,被问到“宝宝还敢么”时。
这次,再说不出四年前那句“还敢”了。
四年后的男人,可没有四年前那么斯文绅士。
现在招惹他,会被真正欺负到,骨头都不剩。
“不敢了……别。”推他,可力气小得可怜。
薄沉望着傅雪恩,眸色还暗着:
“刚才傅大小姐撩我的劲儿呢?嗯?”
“来,别怕,继续撩。”
说罢,他向下吻去。
傅雪恩耳根红得滴血,用最大的力气推,可毫无作用。
愣是到他最后,终于肯再次放过。
问她:“还敢吗?说。”
傅雪恩说不出话了,眼泪掉在脸颊。
脸颊绯红,唇微张着,泛着水雾的眸,明显失神。
男人温热粗粝的手掌轻抚过姑娘脸颊。
有意无意,手指轻触怀中人左耳耳垂。
视线落在那嫣肿唇瓣上,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可话语,分明带着浓烈的危险:
“乖,我不介意宝宝再有下次,但,下次,可就不只是亲了。”